林觀鶴摸出兜裡皺巴巴的草莓糖紙,疊成的小塊還帶著體溫。
他想起顧清歡今早塞給他的香囊,裡麵的草莓乾被體溫焐得軟乎乎的;想起蘇妲昨夜在酒吧後巷塞給他的酒壺,說“這杯是提前存的醉紅塵,你要是敢讓它變味...”;想起蕭寧在特勤組群裡發的消息,配圖是加特林架在越野車頂,配文“三天不揍你皮又癢”。
“在想他們。”他把糖紙重新塞回口袋,指尖隔著布料壓了壓,“老李今天該燉蘿卜牛腩了,顧清歡的千紙鶴要是疊到一百隻,肯定要拍照片轟炸我手機;蘇妲的酒壺要是被我忘了,她能把酒吧的酒單全改成‘觀鶴特調’——酸的。”
老王突然笑出了聲:“倒是個會操心的。”
他伸手按在青銅門的機關上,門內的劍架突然發出嗡鳴,“但劍塚的劍,不是用來操這些閒心的。”
他側過身,讓出中央那方空位,“看見沒?
這位置等的不是天師聖的傳人,是能把人間煙火揣在懷裡,還能揮劍斬開陰雲的人。“
林觀鶴往前邁了一步,腳底板觸到青石板的涼意。
劍塚內的氣息突然變得清晰——有鐵鏽味,有檀香,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甜,像極了阮雪塞的糖。
他伸手解下腰間的誅邪劍,劍穗上的紅繩在風裡晃,映得劍塚的封劍帛泛起微光。
“所以我來了。”
他將誅邪劍輕輕放在空位上,劍鳴戛然而止,像在完成某種儀式,“但不是以天師聖的身份。”
他轉身看向陳老和老王,晨光從青銅門頂的鏤空花窗漏下來,在他肩頭灑下一片碎金,“是以林觀鶴的身份——那個送外賣會超時、吃烤腰子能配三瓶啤酒、被鬼追會罵臟話的林觀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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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的眼眶突然有些發澀。
他想起三十年前,那個在山門外被雨澆透的小乞丐,攥著半塊冷饅頭說“我以後要當能保護人的天師”;想起三個月前,這小子蹲在山門台階上啃包子,被執法弟子罵野路子時,還能笑著把包子掰一半遞過去。
“好。”
老王的聲音啞了一瞬,又恢複了平日裡的冷硬,“那就以林觀鶴的身份——”
他抬手拍在林觀鶴後背,力道重得幾乎要把人拍進青石板,“去把該斬的邪物斬了,該護的人護好。”
林觀鶴揉著後背直起身,突然聽見遠處傳來手機震動聲。
他摸出手機,屏幕上跳著顧清歡的消息:【觀鶴鴿鴿!
清歡疊了10隻千紙鶴!
照片在下麵~】配圖裡,粉紫相間的紙鶴歪歪扭扭堆在課桌上,最上麵那隻的腦袋還折反了。
他低頭打字:【等我回去教你疊會翻跟頭的紙鶴。】發送鍵按下的瞬間,誅邪劍突然在劍架上發出清鳴,震得封劍帛簌簌飄落。
“看來它等不及了。”陳老望著劍塚深處,那裡有道幽藍光芒正緩緩升起,像極了將明未明的天光。
林觀鶴轉身,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封劍帛。
帛上的符咒在他掌心泛起微光,像在回應什麼。
他握緊手中的誅邪劍,劍刃貼著掌心的溫度,讓他想起阮霜替他包紮驅鬼時的傷口,想起蕭寧拍他肩膀說“這傷要是留疤,我幫你揍那鬼十遍”,想起蘇妲調的酒裡,櫻桃甜得能讓人掉眼淚。
晨光漫過青銅門時,他握緊誅邪劍,目光堅定地看向陳老和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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