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姐控場！”林觀鶴從符袋裡摸出個塑料袋，“看我新研究的驅鬼套餐！”
他掏出包辣椒粉撒進打火機的火焰裡，嗆人的辣味混著孜然香騰起，“係統說鬼怕五辛，我加了雙倍！”
鬼群被辣得在地上打滾，原本青灰的鬼氣被熏得泛紅。
林觀鶴趁機咬破指尖畫血符，血珠滴在符紙上綻開紅蓮：“淨魂咒——起！”
最後一個老鬼被血符燒成青煙時，林觀鶴扶著柱子直喘氣。
阮霜不知何時站到他身側，用帕子輕輕擦他額角的血——剛才躲鬼爪時撞在鋼筋上劃的。
“疼嗎？”她的聲音比平時輕了三分，帕子上沾著艾草香。
林觀鶴盯著她垂落的眼睫，忽然發現她耳尖泛著淡粉：“不疼...你這帕子新換的？”
“祖宅的熏香。”
阮霜把帕子收進袖中，轉身時發梢掃過他手背，“你還記得我們姐妹的祖宅嗎？”
林觀鶴一怔。
三個月前阮家姐妹請他去看風水，祖宅地下鎮壓著千年煞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
“藏秘密的地方？”
他摸了摸腰間的誅邪劍，“怎麼突然提這個？”
“昨晚翻族譜。”阮霜望向窗外的天空，陽光在她眼底碎成星子，“上麵說，歸墟之門的鑰匙...可能在祖宅的井裡。”
她側頭看他，嘴角終於揚起點笑，“下次帶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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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據點清理完畢時，暮色已經漫上城市天際線。
林觀鶴站在廢棄地鐵站的通風口，手機屏幕上的七個紅點全部熄滅。
但當他用破妄眼掃過牆麵時，瞳孔驟然收縮——青灰色牆皮底下，隱約浮著古老的紋路，和懷中玉簡上的陣法如出一轍。
“這不是結束。”他指尖輕輕撫過牆麵，觸感像摸著活物的皮膚，“是歸墟在標記我們。”
晚風掀起他的外賣服，誅邪劍在鞘中發出嗡鳴。
遠處傳來電動車的嗡鳴，是顧清歡和阮雪回來了——清歡的笑聲像銀鈴，小雪在喊“哥我給你帶了糖炒栗子”。
陸星瑤的寶馬車從另一個方向駛來，車燈晃得他眯起眼，副駕上扔著卷泛黃的地鐵結構圖。
“走。”
林觀鶴把手機揣回兜裡，轉身時碰落牆皮，露出更多暗紅紋路。
他望著逐漸聚攏的眾人，嘴角勾起痞痞的笑，“今晚去我家——”
他拍了拍懷裡鼓囊囊的符袋，“該給符紙加加班了。”
路燈次第亮起時，一行人往林觀鶴的出租屋走去。
顧清歡蹦跳著去牽阮雪的手，陸星瑤抱著臂跟在後麵，卻悄悄把車鑰匙塞進了林觀鶴外套口袋。
阮霜落在最後，望著他挺直的背影，袖中鎮魂鈴輕輕搖晃，像在應和某種即將響起的戰鼓。
出租屋的窗戶透出暖黃燈光，桌上堆著剛攤開的符紙，朱砂硯台在燈下泛著暗紅，像滴未乾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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