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聲音像砂紙擦過鐵板，“為何擁有歸墟之力？”
林觀鶴“撲通”跪在地上，肩膀劇烈起伏，裝出喘不上氣的樣子：“大、大人！
我是被玄冥子那老東西逼的！
他說我身上有什麼鑰匙，要挖我心臟取魂......“他從懷裡摸出歸墟碎片殘渣，手故意抖得厲害，”我、我逃出來時順了這個，你們要的話......我、我賣......“
蒙麵男子的眼睛突然眯成一條線。
林觀鶴能看見他指尖的骨節凸起，鬥篷下有黑影在蠕動——是被禁術操控的怨魂。
他心跳快得像打鼓，卻在心裡冷笑：“上鉤了。”
“歸墟碎片......”蒙麵男子站起身，鬥篷掃過地麵，帶起一陣陰風，“你可知這東西的價值？”
他抬手，一道黑芒朝林觀鶴麵門射來——是探魂術。
林觀鶴早有準備，咬舌尖噴出一口血。
那血裡混著阮雪的避邪丹粉末，“滋啦”一聲腐蝕了黑芒。
他“驚恐”地往後縮：“大、大人饒命！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想著換點錢......“
“永夜會不缺錢。”蒙麵男子走到他麵前，靴尖挑起他的下巴，“我們要的是沉眠之淵的鑰匙，是讓混沌主宰蘇醒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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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來，聲音突然放輕，“等祂醒了，這人間的陰陽兩界......都是我們的。”
林觀鶴屏住呼吸，腳尖悄悄在地麵劃出一道細痕——那是用符筆粉末畫的微型定位陣。
他能感覺到符陣在吸收地麵的陰氣，將位置信息順著掌心的印記傳回阮霜那裡。
“你說的玄冥子......”蒙麵男子突然捏住他的手腕，“他現在在哪？”
“死了！”林觀鶴眼睛一紅，“他想搶碎片，被自己養的厲鬼啃了！”
他故意露出點崩潰的樣子，“我真的就剩這個了......”
蒙麵男子盯著他手裡的碎片殘渣看了三秒，突然笑了：“有趣。”他打了個響指，身後的黑衣人立刻上前架起林觀鶴，“先關到地牢，等主上回來親自審問。”
林觀鶴被拖著往外走，經過高台時，他瞥見牆上掛著幅畫——畫麵裡是團裹在鎖鏈裡的黑霧，鎖鏈正在斷裂。
他心裡“咯噔”一下，係統提示音突然炸響：“檢測到關鍵情報，隱藏任務進度+30。”
地牢的鐵門“哐當”關上時，林觀鶴摸了摸兜裡的定位器，嘴角微微揚起。
他能聽見遠處傳來銅鈴輕響——阮霜的困靈陣已經啟動了。
但他沒注意到，蒙麵男子站在高台上，正盯著地麵那道細不可見的符痕。
他摘下手套，指尖劃過符陣邊緣，青灰的眼睛裡泛起冷光：“有意思......”他轉身對黑衣人說，“去查查最近誰在紡織廠附近布了困靈陣。”
黑暗中，林觀鶴靠在發黴的牆上，聽著自己的心跳聲。
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開始——永夜會的主上，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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