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勳軟硬不吃,“那可不行,我兄弟叫我來鎮場子的。再說了,這事兒的確是你辦得不地道,我得主持公道。”
宮銘氣得臉色漲紅,指節泛白作響。
沈珒坐在對麵,淡定地看著宮銘發瘋。
宮銘意識到自己在被沈珒牽著鼻子走,喝了口水,冷靜下來。
宮銘身體前傾,調整好坐姿,“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才肯把那個女人送回來?”
“嗬——”沈珒輕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又放下。玻璃杯與桌麵磕碰發出脆響,沈珒抬眸看了眼宮銘,語氣輕蔑,“我說了,你沒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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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銘牙根快咬碎了,腦子裡盤算著該怎麼逼沈珒才能讓他同意把喬蘇霏送回來。
宮銘的眼神飄忽不明,沈珒突然開口:“你這麼著急想要她回去,是她手裡掌握了你什麼把柄?”
宮銘神色一凜,肩膀微微發抖。
沈珒身體前傾,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對麵的宮銘,犀利的眼神像極了看向獵物的豹子。
宮銘被他那副表情看得發毛,端起水杯假意喝水,牙齒接觸到杯子邊沿時發出小幅度震動。
沈珒右手食指輕叩桌麵,倏地說了一句:“莫非,你不行?”
宮銘的第一反應是,沈司譽也不過是個大腦空空的普通男人,想要在這種事上麵羞辱自己。
眼見著宮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林政勳裝模作樣調停,“哎哎哎,莫要因為一個女人傷了和氣。宮家大哥,這事兒深究起來,還是你做的不對,那小姑娘我見過,人長的是挺水靈,可也不是天仙。你既然知道,她跟過沈珒,實在不該染指。現在這種情況,就很尷尬。”
“染指?”宮銘譏笑,“怎麼著,他睡過的女人,我得避嫌?”
林政勳一本正經點頭,“對啊,得避嫌。天底下女人那麼多,你怎麼就非她不可?”
“嗬嗬——”沈珒冷笑,“對啊,為什麼非她不可?你敢說嗎?”
宮銘握緊杯子的指尖泛白,上下牙齒疊在一起,摩擦聲通過骨傳導進入腦子。他不敢說,他不敢說自己是因為怨懟、怯懦、小肚雞腸,不敢說自己報複不了沈珒轉而欺淩弱小。撕破虛偽的外衣之前,宮銘還需要維持體麵。
宮銘還想再爭取一下,耐著性子說:“我喜歡她,不行嗎?”
沈珒語氣霸道:“不行!”
“憑什麼不行!”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林政勳看著對麵兩個吹胡子瞪眼的男人,幽幽開口:“那姑娘跟沈珒他媳婦兒長得太像了,宮家大哥,你就彆爭了。你要是缺女人,我送你幾個,你喜歡什麼樣的?清純的?性感的?還是腿長的……”
林政勳滔滔不絕,宮銘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有理有據,感情充沛,還有人配合,這出戲,宮銘不信都不行。
宮銘沒有要到人,還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之後開始認真籌劃怎麼對付沈珒。殊不知,命運的尖刀已經慢慢刺向他的脖頸。
這出戲,給沈珒爭取到了時間。
沈珒和林政勳配合著唱了一出雙簧,林政勳明知道沈珒是在利用他,依然配合著。他很清楚,有些事不說明白,是為了保護彼此。
在那之後,沈珒利用喬蘇霏提供的名單,結合自己收集的證據,整理出一份足夠扳倒宮家的鐵證。沒有通過自己的父親,直接提交給檢方跟紀委。
經查實,宮岐峰、宮銘父子,濫用職權,利用權色交易徇私舞弊,貪汙受賄,金額巨大。
宮銘被檢方帶走調查,宮岐峰被雙規。
晴朗的午後,一座大山轟然崩塌。
樹倒猢猻散,相關涉案人,抓的抓,逃的逃。遠在國外的宮玥得知消息,淚如雨下。
她知道,此生,她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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