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能夠站在這兒,本身就代表著保密級彆很高。
但整整三天的休息時間還是刺激到他們的神經。
沒辦法,從確定進入攻堅期以後,幾乎所有人幾個月都在連軸轉,就算是鐵人也快受不了啊。
人群逐漸散去。
而這個消息也很快通過線上通知和線下口口相傳的方式,在所有人之間流傳。
這時,研究生們在這裡占據人數比例最大,但他們隻是承擔著被切割細分之後的研究任務,所以他們第一時間的反應其實是恍然。
在他們的視角看來,項目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就快走向了尾聲。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因為這個消息而陷入狂歡。
而曾福年此時的心情不知道怎麼去形容,很是複雜。
他來之前可真沒想到,這次的研究工作會這麼順利的完成。
從去年的6月到今年的9月,剛好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
對於一般的項目而言,這個時間可能剛剛好。
但這對於這種國家級重大科研項目,這真的算是飛速了。
哪怕是他,深入參與到這種級彆的項目裡,本來應該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但現在的他竟然有種“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的空虛感。
陸時羨看著一臉沉思的曾院士,好笑道:“曾老,您到實驗室來了之後,應該還沒看到這裡的全貌。”
“正好今天有時間,要不待會吃完晚飯去散個步?”
其實他是個很容易很鑽牛角尖的人,但這會兒,他已經有些想通了。
沒辦法,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似乎也恍然覺得,人不服老是真不行!
正如同有偉人說道: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他現在也想跟這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交流交流。
此時有人邀請,正好卻之不恭。
用過晚餐,已是月光彌散。
實驗室外的梧桐小徑上。
陸時羨微微抬頭,看到曾福年院士已經站在起點。
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有些單薄,但身形依然挺拔,站立如鬆。
"曾老,您的速度挺快啊。"陸時羨快步走過去,向他打了個招呼。
"人老了,吃不了太多。"曾福年笑了笑,"我就先出來了。"
兩人一邊寒暄,一邊走在梧桐樹下。
落葉在腳下發出輕微的響聲。
"記得我年輕的時候,"曾福年望著不遠處的實驗室:"條件比現在差遠了。在戈壁灘上做實驗,連個像樣的實驗室都沒有。但那時候,我們有著最純粹的科研熱情。"
陸時羨靜靜地聽著。
因為他知道,這還是曾福年第一次在他麵前提起學術以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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