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生日,我永遠不會忘記。
這句話透露出太多的信息,再加上我留戀的表情和悲傷的語氣,楊隊長立刻開始展開這個話題。
楊隊長說,我在武夷山旅遊時,曾經目睹過一個男孩過18歲生日。他們那裡叫成人禮。他們給男孩擺酒席,父母家人要給他紅包,當舅舅的要給大紅包。他們告訴男孩,從那天起,他已經是成人了,要學會負責任。對了,我記得你父親是修自行車的,是吧?
我回答,對。
楊隊長又問,你母親是乾什麼的著?
我說,我母親是一個賓館的保潔員。
楊隊長說,對,你母親是保潔員。我記得那年你讀高三,是吧?
我點頭,對。
楊隊長接著講,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學習成績屬於全班前十,是吧?
齊仁勇講到這裡,忽然仰頭向天,不再說話,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淚花。
這樣一個作惡多端的大惡人,居然眼裡也會閃動淚花,我大為震驚。
能夠看出,齊仁勇對他的少年,充滿了無限留戀,也對那個生日刻骨銘心。
頭板吩咐胡子,給齊哥拿一瓶可樂來。
齊仁勇擺下手,淡淡地說,不用。
頭板對齊仁勇說,楊隊長這是心理戰,
齊仁勇說,我知道,我不會上當。我當時就告訴他,我對以前的事情不感興趣,我也沒心情和你聊天,我就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抓我?
小警察啪的拍下桌子,說,你放老實點,現在是我們審訊你,我們問你什麼,你必須回答。
我說,我隻回答與案件有關的問題,其它的可以不回答。
小警察剛要拍桌子,楊隊長急忙抬手攔住,他說,既然你想談案子,那你就講講你的案子。
我裝傻充愣地問,我什麼案子?我不知道我有什麼案子,我從上次出獄後,已經改邪歸正,遵紀守法,重新做人了,我從不做違法亂紀的事。這次是你們搞錯了,誤抓了吧?
小警察忍無可忍,氣憤地說,玫瑰園入室搶劫也叫改邪歸正?
小警察一張嘴,我立刻放心了,看來警察隻掌握了入室搶劫案,其它的並沒有掌握。
楊隊長急忙補充說,你搶劫大貨車,不能算是遵紀守法吧?敲詐勒索也不能算遵紀守法吧?
我心裡冷笑,楊隊長這是瞎咋呼,如果他掌握了具體事實,他就會象小警察一樣具體說。
摸清了對方底牌,我心裡有底了。
我索性不說話了,我冷眼看著小警察,我知道,我這樣看著他,一定會激怒他,隻要激怒他,他就會露出更多底牌。
果然,小警察被我的冷眼激怒了,他憤怒地拍桌子,你看什麼看?老老實實交代你的案子。
我一臉無辜地問,交代什麼案子?
小警察說,交代你的玫瑰園入室搶劫案。
我問,玫瑰園在哪?我什麼時候入室了?我又什麼時候搶劫了?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身為人民警察,你對人民說話必須負責任。你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但是,你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是不是?
小警察大怒,你是好人?好人能入室搶劫嗎?
他說來說去,就是一個入室搶劫案,我心裡更有底了,我故意激怒他,我說,警察同誌。
他果然大怒,誰跟你是同誌?你老實點,你同夥的指紋都留在現場了,你還想賴賬?
我看著小警察,對著他冷笑,我心說,你把所有的底牌都打出來了,該我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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