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杆長槍齊揮,木壁被穿破,一人的洞口赫然顯現。
三人再度探頭,這一次,其中所現的,是一道通往地下的暗階。
“在下敬佩。”季有然恭禮。
卻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清喝:“我等為大理寺官衛,奉寺卿之命,將此地圈禁,閒雜人等一應退避!”
沈硯回頭,隻見幾名身著大理寺官服之人正立在不遠處,手舉令牌。
季有然目光變得玩味,“呦,沈大人,那句話怎麼說來的,大水衝了龍王廟?”
沈硯未語,信步而去,目光在這幾人身上徘徊。
見了他,領頭之人卻並無半分異色,直問道:“你是何人,膽敢阻攔?”
今日沈硯隻著常服,看不出來曆,也許在他不在之日,寺中又添新丁?
他一時沒表身份,而是道:“我等為刑部中人,特來查案,不知幾位封禁此處的緣由為何?”
領頭之人亦不動神色掃視他一番,但口中凶厲不減,“大理寺之舉,何時需向刑部稟明?”
季有然應聲走出,“我刑部奉命徹查大理寺遇襲一案,凡大理寺中人,皆在盤查之列,此乃聖上旨意,你等是想抗旨不遵?”
“少說廢話!”那人道:“此樁要務為皇城司親點協辦,皇城司之命,如聖上親臨,你等也是想抗旨不遵?”
沈硯淺笑,“既然是協辦,皇城司為何不親自前來?”
“皇城司之密也是你等膽敢過問?”那人揮手,“將他三人驅逐,若違抗,可行先決後奏之便!”
身後差衛紛紛抽刀。
守衛滿目驚詫,一時不知該助誰。
沈硯目色凜起霜雪,“大理寺依律執紀為立署之基,誰給你們的權利敢先決後奏!”
“輪不到你一個刑部之人對我寺中規矩指手畫腳!”
沈硯冷冷笑道:“可惜,我並非刑部之人,你也並非大理寺之人!”他說著,從懷中抽舉令牌,“本官乃大理寺少卿,你睜大眼看看,你手中之物,與本官這個,可有分彆!”
那人一滯,疑望自己手中令牌,卻見紋樣大相徑庭,當下愕然,“他、他騙我們?”喃語間,也抽出腰間利刃,殺意翻湧,“管你少卿寺卿,今天這片,老子我要定了!”
沈硯與季有然也拔劍出鞘,各自踏前一步,不偏不倚,剛好將蘇昭掩映。
“蘇掌櫃躲好。”季有然側頭道。
沈硯揚聲:“光天化日,你們公然與官府為敵,可將王法置於何處!”
守衛總算明白敵我,長槍相向,彙並至沈硯一側。
卻在這時,對方揮手劈砍,守衛下意識格擋,卻晚一步,肩頭中刀,鮮血四溢。
季有然長劍刺去,對方急速而退。
他後方幾人卻趁勢而上,沈硯忙補缺位,一時纏鬥不絕。
那端蘇昭見無人注意,溜在斷頭木台邊,用力握了握手中袖劍,摸著邊緣到了剛才破開的洞口。
其下幽暗不清,她深吸一口氣,踏入一足。
卻聽“颯”地一聲。
一箭刺地。
蘇昭定在原處。
隻聽身後一聲低悶之音:“蘇掌櫃,終於見麵了。”
她回頭,一旁牆沿立著一人,麵容凡眾,與畫像七分相似。
“你害我手下那幾人,如今也敢清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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