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林接過圖紙看了看,指著一處等高線密集的區域:"先去這兒。"
"魔鬼崖?"徐炮湊過來看,"那地界邪乎,老一輩都不愛去。"
"邪乎才有貨。"曹大林卷起圖紙,"開車!"
日頭升高時,他們進入頭道嶺子。林木明顯密了,拖拉機隻能慢速前進。曹大林突然喊停,跳下車蹲在路邊。
泥地上有幾個清晰的蹄印,比牛蹄小,比鹿蹄圓。
"麅子群,過去不到一袋煙工夫。"他撚起撮糞聞了聞,"母的多,懷崽了。"
劉二愣子端起槍:"追?"
"不追。"曹大林擺手,"開春不打母獸。記下這地界,秋後再來。"
又行一段,曹大林讓停車。他走到棵歪脖子鬆前,伸手在樹洞裡掏了掏,摸出幾根灰褐色的毛。
"熊毛。"他遞給林為民,"新鮮不?"
林為民用放大鏡看:"毛根帶血痂...是蹭癢留下的。這熊個頭不小。"
曹大林觀察樹乾上的爪痕:"老熊了。看這高度,立起來得一人多高。"
徐炮緊張地端起槍:"要不先下手?"
"它沒犯咱們,咱們不犯它。"曹大林繼續上車,"記下,繞開這地界走。"
中午他們在溪邊生火做飯。乾糧是烙餅鹹肉,就著溪水吃。曹大林卻不讓直接喝生水:"開春雪化,水裡有微生物,煮開了再喝。"
飯後他教新人設套:"下套要看風向,不能留人味兒。繩結要活扣,逮著還能掙命,死扣就廢了。"
正說著,林子裡突然傳來"哢嚓"聲——是個年輕獵人踩斷了枯枝!
曹大林臉色一變:"誰讓你亂走的?"
那年輕人嚇得結巴:"我、我憋不住,想解手..."
"解手要逆風,蹲在下風口!"曹大林厲聲道,"你這一腳,十裡內的牲口都驚了!"
果然,直到日頭偏西,再沒見到大牲口的蹤跡。
傍晚選營地時,曹大林相中處背風的山坳:"這兒有老灶坑,以前有人住過。"
清理灶坑時,竟挖出個生鏽的鐵盒。裡麵是本爛了大半的日記,字跡模糊,隻能辨認出"倭寇...勘探...鈾..."等零星字樣。
"又是小鬼子留下的破事!"徐炮罵道。
曹大林收起鐵盒:"留著,說不定有用。"
夜裡守夜,曹大林教新人聽聲:"狼嚎是三短一長,熊吼是悶雷,豹子叫像女人哭...最要緊是聽安靜——突然啥聲都沒了,準是來了大東西。"
後半夜果然出了事。值哨的年輕人打瞌睡,讓隻猞猁偷走了半條鹹肉。
曹大林沒罵人,隻讓那年輕人守後半宿:"丟的肉,得用瞌睡補回來。"
天亮前最冷的時候,曹大林突然驚醒。他聽見一種極細微的"沙沙"聲,像是有什麼在雪下蠕動。
"都起來!"他低吼,"收拾東西,快!"
眾人迷迷糊糊起身。剛把帳篷拆了,就聽見山坡上傳來悶響——是融雪塌方!巨大的雪塊擦著營地邊緣滑落,砸進深穀。
要不是及時撤離,正好被埋個正著!
"神了!"劉二愣子後怕不已,"大林哥你咋知道的?"
曹大林指指耳朵:"雪下有動靜,是山神爺提醒哩。"
經此一事,再沒人敢大意。隊伍繼續向深山進發,每個人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敬畏。
而他們不知道,就在塌方處的上方,岩縫裡嵌著個鏽蝕的鐵牌,上麵刻著日文:
"放射性物質埋藏地——立入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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