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南湊過來,拍著胸脯說:“雯姨,我也會保護小寶寶!我會教他爬樹,還會給他摘野果子吃!”
“你可彆教壞了孩子。”崔燦燦笑著點了點兒子的額頭,“以後要教小寶寶讀書寫字,知道嗎?”
車廂裡的笑聲此起彼伏,連車夫都能感受到這份喜悅,腳下的步子也變得輕快起來。車輪碾過路麵,留下一串歡快的聲響,朝著京城的方向一路前行。
接下來的路程,肖凜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石雯,連吃飯都要親自給她夾菜。崔燦燦則每天按時給她煎藥,變著法子做些清淡可口的飯菜。張南南和肖冷兒也懂事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吵吵鬨鬨,反而經常湊在車廂裡,小聲討論著給小寶寶起什麼名字。
這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車窗照進車廂時,石雯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熟悉的吆喝聲。她坐起身,掀開窗簾一看,隻見遠處的城門樓巍峨矗立,朱紅色的城門上掛著“永定門”三個金色大字,城樓下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正是她闊彆多年的京城。
“到了,咱們到家了。”肖凜握住石雯的手,聲音裡滿是溫柔。
石雯的眼眶瞬間濕潤了,離開京城時她還是個懵懂的少女,如今回來,不僅有了愛她的丈夫,懂事的女兒,腹中還孕育著新的生命,身邊還有最好的朋友相伴。她輕輕撫摸著小腹,心裡充滿了期待。
馬車穿過繁華的街道,最終停在一座古樸雅致的府邸前。府邸的大門上掛著一塊燙金的“石府”牌匾,門口早已站滿了人。為首的是一位年約五十的男子,身著錦緞長袍,麵容儒雅,正是石雯的父親石斌。他身邊站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眼角帶著些許細紋,卻難掩溫婉的氣質,正是石雯的母親柳氏。
“爹,娘!”石雯剛走下車,就忍不住喊了一聲,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我的雯兒,終於回來了!”柳氏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石雯,哽咽著說,“可想死娘了!”
石斌也走上前,看著女兒,眼眶微微泛紅:“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的目光落在石雯的小腹上,又看了看肖凜,眼裡閃過一絲了然,隨即露出欣慰的笑容。
肖凜走上前,恭敬地行禮:“嶽父大人,嶽母大人,我們回來了。”
肖冷兒也跟著行禮:“外祖父,外祖母好。”
崔燦燦帶著張南南走上前,笑著說:“義父,義母,我們也回來了。”
“好好好,都快進屋。”石斌連忙招呼眾人進屋,又對身後的管家說,“快去把準備好的菜端上來,都是雯兒愛吃的。”
走進府邸,石雯看著熟悉的庭院,心裡滿是感慨。院子裡的那棵海棠樹還是當年她和崔燦燦一起種下的,如今已經長得枝繁葉茂,開滿了粉色的花朵。廊下的魚缸裡,幾條金魚悠閒地遊著,一切都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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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來到客廳坐下,丫鬟們很快端上了熱氣騰騰的飯菜。糖醋排骨、鬆鼠鱖魚、翡翠白玉湯……全都是石雯小時候愛吃的菜。柳氏不停地給她夾菜,嘴裡念叨著:“快嘗嘗,這是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我讓廚房特意按照你小時候的口味做的。”
“謝謝娘。”石雯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排骨,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眼眶又一次濕潤了。
石斌看著女兒,笑著問:“雯兒,這次回來,打算住多久?”
肖凜接過話茬:“嶽父大人,我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我已經在京城找好了差事,以後就在這兒定居,好好照顧雯兒和孩子。”
“孩子?”柳氏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激動地抓住石雯的手,“雯兒,你……你有了?”
石雯點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嗯,已經兩個月了。”
“太好了!”柳氏高興得眼淚都掉下來了,連忙握住石斌的手,“老爺,我們要有外孫了!”
石斌也激動不已,連喝了兩杯酒:“好啊好啊,咱們石家終於有後了!肖凜,以後你可得好好照顧雯兒,要是敢讓她受半點委屈,我饒不了你!”
“嶽父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雯兒和孩子的。”肖凜鄭重地說,眼裡滿是堅定。
崔燦燦笑著說:“義父義母,你們就放心吧,有我在呢,我會幫著照顧雯姐的。”
張南南湊到柳氏身邊,仰著小臉說:“外祖母,我也要照顧小寶寶!我會教他認字,還會帶他玩!”
“好好好,我們南南真懂事。”柳氏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又看向肖冷兒,“冷兒,以後你就是姐姐了,要和弟弟妹妹好好相處哦。”
肖冷兒點點頭,小臉上滿是認真:“外祖母,我知道,我會保護弟弟妹妹的。”
客廳裡的氣氛溫馨而熱鬨,歡聲笑語不斷。石雯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充滿了幸福。她知道,未來的日子裡,或許會有辛苦,或許會有挑戰,但隻要有家人的陪伴,有愛人的嗬護,有朋友的支持,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夕陽透過窗欞照進客廳,灑在每個人的身上,溫暖而耀眼。石雯輕輕撫摸著小腹,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京城,這座她闊彆多年的故鄉,如今終於成了她真正的家,一個充滿愛與希望的家。而她腹中的小生命,也將在這片土地上,開啟屬於他的嶄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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