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紐森家和布朗家
洛杉磯清晨的陽光透過比弗利山莊彆墅的落地窗，在飯廳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長條形的光影。唐·本傑明坐在餐桌前，麵前擺著一份煎蛋、幾片全麥吐司和一杯熱咖啡，管家正將一份折疊好的《洛杉磯時報》放在他手邊。
“先生，今天的新聞有幾條您可能會感興趣，”艾娃說道，“新能源板塊提到了特斯拉在德州的超級工廠投產，蘋果則宣布要和韓國三星合作研發車載芯片；還有，共和黨和民主黨正在加州造勢，下個月的大選辯論場地已經確定在洛杉磯會展中心。”
唐·本傑明拿起報紙，頭版頭條就是“2020大選倒計時：兩黨爭奪加州搖擺票”，配圖裡，共和黨候選人的支持者舉著“重振能源經濟”的標語，民主黨則在呼籲“加強對墨西哥邊境管控”。他翻到財經版，特斯拉的新聞占據了半版——馬斯克宣布特斯拉德州工廠將專注於odey的生產，目標是將年產能提升到50萬輛，同時計劃在墨西哥邊境建立電池回收廠，降低生產成本。
“墨西哥邊境的電池廠？”唐·本傑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馬斯克這是想借著新能源的名頭，偷偷布局墨西哥的鋰礦資源吧。”他繼續翻頁，蘋果的新聞裡提到，蘋果的車載芯片將用於其自動駕駛汽車項目，預計2024年推出首款車型，而三星將為其提供3納米製程的芯片支持。
放下報紙，唐·本傑明拿起手機，刷著實時新聞——推特上，加州州長加文·紐森正在呼籲“加州應主導美國新能源革命”，底下的評論裡，有人提到“紐森家族在加州的能源公司最近頻繁和各大企業接觸”。他心裡清楚，紐森家族肯定是嗅到了黑火集團的利益，想插一腳。
果不其然，沒過幾分鐘，手機就收到一條短信，發件人備注是“馬克·紐森”：“唐，好久不見想和您聊聊，不知您何時有空？”
唐·本傑明沒回複，準備晚些回他電話。他知道，紐森家族掌控著加州的能源審批權，黑火集團要把墨西哥的石油運到加州，繞不開他們。
與此同時，舊金山的辦公室裡，弗朗斯西·布朗正看著桌上的文件，眉頭緊鎖。文件裡是黑火集團的初步調查結果——這個突然崛起的組織，不僅掌控了墨西哥的能源和軍火渠道，還和北美多個資本方有隱秘往來。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艾米麗的電話：“妹妹，有空沒有。”
艾米麗穿著警服在辦公室接起電話，問道：“哥，您找我有什麼事？”
弗朗斯西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你看看這個——黑火集團，最近在墨西哥很活躍，據說和貞觀集團的唐·本傑明有關係。你和唐·本傑明走得近，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這個黑火集團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們在加州有沒有業務？”
艾米麗的心裡咯噔一下——她知道唐·本傑明和墨西哥那邊有生意往來，但沒想到會牽扯到“黑火集團”這種聽起來就很危險的組織。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哥，我和唐·本傑明隻是朋友，不太方便打聽他的生意……而且，貞觀集團是合法企業，應該不會和非法組織有關係吧？”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的關係。”弗朗斯西盯著她，語氣帶著幾分嚴肅，“妹妹，我知道你和他關係不一般。你隻需要旁敲側擊問問，不用暴露調查的事，明白嗎？這是為了我們家族！”
艾米麗咬了咬唇，最終還是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試試。”
艾米麗拿出手機，看著唐·本傑明的號碼，心裡很糾結——她不想背叛唐·本傑明，可作為布朗家一份子，她又不能無視家族裡的事。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撥通電話，隻是給唐·本傑明發了條消息：“今天忙嗎？想跟你聊聊。”
而此時的唐·本傑明，剛吃完早餐，正沿著彆墅後院的石板路散步。後院種滿了棕櫚樹和三角梅，中間有一個小型遊泳池，池水在陽光下泛著藍光。他拿出手機，看到艾米麗的消息，隨手回複“明天有空，帶你去自駕遊”，然後撥通了奧爾尼奧的電話。
“本傑明！你總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奧爾尼奧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還夾雜著海浪的聲音，“我這兩天一直在等你消息——那個維克托·布克，到底是誰？是你安排的人嗎？我能不能信任他？”
唐·本傑明靠在棕櫚樹的樹乾上，語氣輕鬆：“放心，奧爾尼奧，維克托是我最信任的人，黑火集團的事，他說的話就等於我說的話。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想讓你幫個忙——幫我把岩崎三司推薦進黑火集團的東亞區理事名單，他手裡有日本自衛隊的軍火采購清單，還有三菱重工的合作渠道，對黑火在東亞的業務很重要。”
“岩崎三司？日本岩崎家族的人？”奧爾尼奧的語氣裡帶著驚訝，“我聽說過他，這人靠譜嗎？”
“靠譜不靠譜，看他能拿出什麼籌碼，”唐·本傑明笑了笑，“我已經讓他去拿日本自衛隊的軍火清單了，隻要他能拿到，就值得信任。另外，我給你準備了個禮物——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牌照，已經托人在辦了，下個月就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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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牌照？”奧爾尼奧的聲音瞬間提高，帶著難以置信的興奮，“本傑明，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牌照，有錢都買不到！你怎麼做到的？”
“赫斯特家族在nevada州有不少人脈，我讓喬治·赫斯特幫了點忙，”唐·本傑明語氣平淡，“你不是一直想把生意從墨西哥擴展到美國嗎？有了賭場牌照，你就能在拉斯維加斯建立據點，但是賭場洗錢業務還是交給我們加州銀行來做。”
奧爾尼奧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好兄弟！你放心，你們對那方麵業務熟悉，當然交給你了！你的這人情我記下了！岩崎三司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證他能進理事名單！還有沒有其他事？隻要我能辦到，絕不推辭！”
“還有兩件事，”唐·本傑明的語氣變得認真，“第一，貝蒂家族會幫你小兒子拿到哈佛大學的特殊錄取名額，還會在邁阿密給你買一套海景彆墅；第二，他們會遊說美國政府，逐步‘洗白’你的身份——以後你們可以以‘墨西哥能源商人’的名義，和美國公司合作，不用再躲躲藏藏做毒品生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奧爾尼奧有些哽咽的聲音：“本傑明，你……你這是幫我徹底脫離了‘毒梟’的身份啊。我早就想洗白了，他們隻知道賣毒品，根本看不到能源生意的前景。以後，我就跟著你乾，你的事，就是我奧爾尼奧的事！”
“我們是盟友，”唐·本傑明的語氣帶著真誠，“以後黑火集團在墨西哥的能源運輸，需要你的人保護；北美這邊的渠道，需要你和貝蒂、赫斯特家族對接。我們必須綁在一起，才能在這場博弈裡贏。”
“沒問題！”奧爾尼奧的聲音充滿乾勁，“對了，我這邊也有兩個理事人選想推薦——一個是古巴的胡安·卡洛斯·岡薩雷斯，他是古巴革命武裝力量的副總司令，手裡掌控著古巴的石油進口渠道，還和委內瑞拉的軍方有關係；另一個是委內瑞拉的馬科斯·佩雷斯，他是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pdvsa）的安全總監，負責保護委內瑞拉的油田和運輸管道，雖然委內瑞拉現在被美國製裁，但他手裡有不少‘私下渠道’，能把石油運出來。”
唐·本傑明的眼睛瞬間亮了——胡安·卡洛斯·岡薩雷斯和馬科斯·佩雷斯，這兩個人都是南美政壇的實權派，尤其是馬科斯，掌控著委內瑞拉的石油安全，而委內瑞拉擁有全球最大的已探明石油儲量，雖然大多是重油和超重油，但隻要能運出來，就能賺大錢。
“奧爾尼奧，你必須幫我把胡安·卡洛斯·岡薩雷斯拉進黑火集團，”唐·本傑明的語氣帶著急切，“古巴雖然石油儲量不多，但地理位置重要，是連接北美和南美的樞紐；而且古巴不怕美國製裁，我們可以在古巴做很多‘美國不能做的事’。”
“放心，胡安和我是老交情，”奧爾尼奧笑著說，“他早就想和美國的資本合作，隻是找不到合適的中間人。你要是能給他好處，他肯定願意加入黑火。”
掛了電話，唐·本傑明站在遊泳池邊，看著池水裡的倒影，腦海裡飛速盤算著——委內瑞拉的石油，古巴的樞紐位置，還有日本的軍火渠道，一個橫跨北美、南美、東亞的能源和軍火版圖，正在慢慢成型。
“委內瑞拉的重油……”唐·本傑明低聲自語，“雖然開采和運輸成本高，但價格比輕質原油低30，隻要把它冒充成墨西哥的石油，運到美國，再通過赫斯特家族的管道賣到煉油廠，那些煉油廠老板隻要有利可圖，肯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又想到了古巴的胡安·卡洛斯·岡薩雷斯——古巴是美國製裁的“重災區”，但也正因為如此，古巴可以成為黑火集團的“避稅天堂”。“虛擬貨幣交易……”唐·本傑明的眼睛越來越亮，“在古巴建立一個虛擬貨幣交易所，用美元做抵押，發行‘黑火幣’，既能避開美國的金融監管，又能讓南美和東亞的資本流入黑火集團。隻要能讓這邊共和黨和民主黨都拿到好處，他們肯定會默許這個交易所的存在。”
唐·本傑明拿出手機，撥通了艾米麗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艾米麗的聲音帶著幾分試探：“唐，你今天有空嗎？我想跟你聊聊。”
“明天吧，”唐·本傑明的語氣帶著笑意，“今天有點忙，明天我帶你去自駕遊，往西部開，去看看優勝美地國家公園，怎麼樣？最近你不是一直在忙案子，沒好好休息嗎？”
艾米麗愣了一下，心裡的糾結更甚——她原本想今天問唐·本傑明關於黑火集團的事，可聽到自駕遊的邀約，又有些猶豫了。她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點頭：“好啊，明天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早上九點，在你家樓下，”唐·本傑明說道，“記得穿舒服點的衣服，我們可能要在外麵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