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艾米麗注意到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破舊西裝的男人,手裡緊緊攥著幾張皺巴巴的美元,眼神空洞地盯著輪盤。男人看起來不到四十歲,頭發淩亂,臉上滿是胡茬,時不時還會咳嗽幾聲。當輪盤再次停止,男人押注的數字沒有中時,他突然癱坐在地上,嘴裡喃喃自語:“完了,全都完了……房子沒了,老婆也走了……”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有人同情,有人冷漠。一個穿著華麗禮服的女人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對身邊的男伴說:“這種人就不該來賭場,自己沒本事,還想靠賭博翻身。”
唐·本傑明看了男人一眼,讓侍應生送了一杯威士忌過去,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和艾米麗玩輪盤。又玩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總共輸了六十多萬美元,艾米麗有些累了,說道:“我們回去吧,玩得差不多了。”
“好,”唐·本傑明點點頭,沒有留戀,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不遠處的一張賭桌旁圍滿了人,歡呼聲不斷。擠進去一看,原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手裡拿著一疊厚厚的籌碼,臉上滿是興奮——他剛才押中了一個冷門數字,一下子贏了五十多萬美元。
年輕人顯然是第一次贏這麼多錢,激動得手都在抖,他立刻把所有籌碼都押了上去,想再贏一把。周圍的人都在起哄,有人喊著“加油”,有人勸他見好就收。但年輕人已經紅了眼,根本聽不進去。輪盤轉動起來,年輕人緊盯著鋼球,嘴裡不停念叨著“中!中!中!”。
最終,鋼球停在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數字上。年輕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手裡的籌碼散落一地,他愣了幾秒,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我的錢……我的錢沒了……”
“走吧,”唐·本傑明拉著艾米麗的手,快步離開人群。在賭場的角落裡,他們“走吧,”唐·本傑明拉著艾米麗的手,快步離開人群。在賭場的角落裡,他們又看到了另一番景象——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正坐在百家樂賭桌前,麵前整齊地碼著幾疊籌碼,看起來至少有上百萬美元。男人的動作從容不迫,每次下注前都會盯著牌桌看幾秒,偶爾和身邊的助手低聲交流幾句,贏了不驕,輸了也隻是微微皺眉,調整下一輪的下注金額。
“這人看起來好冷靜,”艾米麗小聲對唐·本傑明說,“他好像不是來賭錢的,更像是在做什麼生意。”
唐·本傑明笑了笑:“這些人是拉斯維加斯有名的‘職業玩家’,靠算牌和概率分析贏錢,據說每年能從賭場賺幾百萬美元。不過賭場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能吸引不少高端客戶來賭桌。”
艾米麗恍然大悟,看著男人有條不紊地洗牌、下注,突然覺得賭場就像一個縮小的社會——有人在這裡一夜暴富,有人在這裡傾家蕩產,有人靠智慧和冷靜謀生,有人靠僥幸和衝動賭命。她輕輕握了握唐·本傑明的手,低聲說:“其實輸了也好,至少讓我看到了這些,以後再也不會想來賭場了。”
唐·本傑明揉了揉她的頭發,沒有說話——他早就看透了賭場的本質,這裡的每一盞燈、每一張賭桌,都是為了吞噬人性的貪婪和僥幸而存在。他帶艾米麗來這裡,不是為了賭錢,而是想讓她親眼看看這種“虛假的狂歡”,讓她明白,真正的安穩和幸福,從來不是靠運氣得來的。
回到套房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酒店管家早已備好溫水和醒酒湯,見他們回來,輕聲問道:“先生,太太,需要準備夜宵嗎?廚房還在待命。”
“不用了,謝謝,”唐·本傑明搖搖頭,“幫我們把露台的燈調暗一點就好。”
酒店管家應聲退下,艾米麗走到露台,靠在欄杆上看著樓下的夜景。拉斯維加斯的燈火依舊璀璨,像一片永不熄滅的火海,映照著無數人的欲望和夢想。唐·本傑明走到她身邊,從身後輕輕抱住她,輕聲說:“在想什麼?”
“在想剛才賭場裡的那些人,”艾米麗的聲音有些低沉,“那個輸光了房子和老婆的男人,那個贏了又輸光的年輕人,還有那個冷靜的職業玩家……他們好像都被困在這裡了,被錢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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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本傑明沉默了幾秒,輕聲說:“錢是好東西,但也最容易讓人迷失。我以前也以為,隻要有足夠的錢,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後來才發現,真正重要的東西,錢是買不到的。”
艾米麗轉過身,靠在他的懷裡,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那你現在還會為了錢拚命嗎?”
“我不是為了錢,”唐·本傑明的眼神很堅定,“我是為了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為了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艾米麗用力點頭,眼眶有些濕潤:“我懂。”
那晚,他們在露台上聊了很久,從過去的經曆聊到未來的夢想,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回到臥室休息。拉斯維加斯的喧囂和欲望,仿佛被隔絕在窗外,套房裡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安靜而溫暖。
第二天中午,唐·本傑明和艾米麗醒來時,陽光已經透過落地窗照進了房間。酒店管家送來的早餐很豐盛——鬆餅、煎蛋、水果沙拉和現磨咖啡,艾米麗吃得很開心,昨晚的沉重情緒早已煙消雲散。
“今天我們去哪裡?”艾米麗一邊吃鬆餅,一邊問道。
“不設目的地,”唐·本傑明收起平板電腦,笑著說,“我們沿著395號公路向北開,看到喜歡的地方就停下來,好不好?”
“好啊!”艾米麗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這種“隨遇而安”的旅行,比規劃好的路線更讓她期待。
收拾好行李後,他們從酒店專屬通道離開,坐上奔馳斯賓特商務車。傑森將導航設置為“395號公路向北”,沒有設定終點,車子平穩地駛出拉斯維加斯,朝著未知的風景出發。
離開賭城後,公路兩旁的景色漸漸變得開闊——沙漠的黃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黃綠色草原,遠處的雪山像一道白色的屏障,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艾米麗打開車窗,清新的風帶著草原的青草香吹進來,她忍不住伸出手,感受著風從指尖劃過的觸感,臉上滿是笑意。
下午三點左右,他們路過一個叫“莫諾湖”的地方。車子剛拐過一個彎道,一片湛藍的湖水突然出現在眼前——莫諾湖的湖水泛著獨特的藍綠色,湖邊的石灰岩柱像一座座小小的白塔,倒映在湖水裡,形成了一幅奇幻的畫麵。
“這裡也太漂亮了吧!”艾米麗立刻讓傑森停車,拉著唐·本傑明下了車。湖邊幾乎沒有遊客,隻有幾個攝影愛好者舉著相機拍照。他們沿著湖邊的小路散步,湖水清澈見底,能看到湖裡的akaify堿蠅)在水麵上跳躍,遠處的雪山和藍天倒映在湖裡,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水。
“聽說這裡的湖水含鹽量是海水的三倍,所以不會結冰,”唐·本傑明指著湖邊的石灰岩柱,“這些柱子是地下水和湖水發生化學反應形成的,已經有幾萬年的曆史了。”
艾米麗拿出手機,不停地拍照,還拉著唐·本傑明一起拍了很多合照。直到夕陽西下,湖水被染成了橘紅色,他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離開莫諾湖後,他們繼續沿著395號公路向北行駛。傍晚時分,車子駛入一片鬆樹林,公路旁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路牌,上麵寫著“六月湖村——海拔7500英尺的高山秘境”。唐·本傑明看了眼艾米麗,她正好奇地看著窗外的鬆樹,於是說道:“我們今晚就住在這裡吧。”
六月湖村比他們想象中更安靜——整個村子隻有幾十戶人家,房子都是原木搭建的小木屋,門前掛著紅燈籠,院子裡種滿了耐寒的野花。村子中心有一個小小的湖泊,叫“六月湖”,湖水像一塊碧綠的翡翠,周圍環繞著鬆樹林和雪山,看起來像世外桃源。
他們沒有找酒店,而是在村子邊緣找到了一家“木屋民宿”。民宿的主人是一對退休的老夫妻,丈夫叫湯姆,妻子叫露西,看到他們來,熱情地迎了上來:“歡迎來到六月湖村!我們這裡很少有遊客來,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洛杉磯,自駕遊過來的,”唐·本傑明笑著說,“我們看到這裡的風景很美,想住一晚。”
“太好了!”露西拉著艾米麗的手,“我們有一間湖景木屋,能看到六月湖的夜景,裡麵有壁爐和廚房,你們可以自己做飯,食材我們家都有。”
木屋民宿比想象中更溫馨——客廳裡有一個老式壁爐,旁邊堆著劈好的柴火;臥室的窗戶正對著六月湖,拉開窗簾就能看到湖水和雪山;廚房裡的廚具一應俱全,露西還特意給他們準備了新鮮的牛奶、雞蛋和剛烤好的麵包。
傍晚,湯姆和露西邀請他們一起在院子裡燒烤。湯姆烤了自己家牧場養的牛肉和雞肉,露西則做了蔬菜沙拉和土豆泥,還拿出了自己釀的蘋果酒。四個人圍坐在篝火旁,一邊吃燒烤,一邊聊天——湯姆給他們講六月湖村的曆史,說這裡以前是礦工的聚集地,後來礦場關閉,隻剩下喜歡安靜的人留在這裡;露西則給他們看自己拍的照片,有冬天的雪景,有春天的野花,還有夏天的湖麵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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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麗聽得入了迷,忍不住說:“這裡就像天堂一樣,我真希望能一直住在這裡。”
“歡迎你們常來,”露西笑著說,“我們的木屋永遠為你們留一間。”
晚上,唐·本傑明和艾米麗坐在木屋的露台上,看著六月湖的夜景。湖麵很平靜,倒映著滿天的星星,遠處的雪山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鬆樹林裡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艾米麗靠在唐·本傑明的懷裡,輕聲說:“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沒有工作,沒有紛爭,隻有我們和美麗的風景。”
唐·本傑明抱緊她,輕聲說:“會的”
“好,”艾米麗閉上眼睛,嘴角帶著微笑,“我相信你。”
那晚,他們在壁爐邊烤著火,喝著熱牛奶,聊了很久很久。窗外的六月湖安靜地流淌著,仿佛在守護著這份難得的寧靜。唐·本傑明看著身邊熟睡的艾米麗,心裡突然很踏實。
第二天早上,艾米麗是被窗外的鳥鳴聲叫醒的。拉開窗簾,陽光已經照在六月湖的湖麵上,泛著金色的波光,鬆樹林裡彌漫著淡淡的霧氣,像仙境一樣。
她輕手輕腳地走出木屋,看到唐·本傑明正在院子裡和湯姆一起劈柴火。湯姆教他怎麼用斧頭合理的劈柴,他學得很認真雖然在瑞士也自己劈柴火,但是沒有人教,學習的同時偶爾還會和湯姆說笑幾句。艾米麗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早上好!”
唐·本傑明轉過身,笑著說:“早,露西做了煎餅,我們去吃早餐吧。”
早餐很簡單,卻很溫暖——露西做的藍莓煎餅,配著新鮮的蜂蜜和牛奶,還有湯姆去湖邊釣的小魚,煎得金黃酥脆。艾米麗吃得很開心,還忍不住誇露西的手藝好。
吃完早餐,他們和湯姆、露西告彆。露西給他們裝了很多自己烤的餅乾和蘋果醬,還塞給艾米麗一張紙條:“這是我們的電話,以後想來隨時聯係我們,我們給你們留著湖景木屋。”
車子駛出六月湖村時,艾米麗回頭看著漸漸變小的木屋,心裡滿是不舍。唐·本傑明握住她的手,笑著說:“彆難過,我們以後還會來的,而且接下來還有很多風景等著我們看呢。”
車子繼續沿著395號公路向北行駛,窗外的風景不斷變化——有時是成片的草原,有時是茂密的森林,有時是清澈的湖泊,有時是巍峨的雪山。他們沒有設定終點,也沒有規劃路線,隻是遇到喜歡的地方就停下來,感受不同的風景和人情。
在馬麥斯湖,他們和當地的漁民一起釣魚,艾米麗第一次釣到了一條虹鱒魚,開心得跳了起來;在布裡奇波特,他們參觀了當地的曆史博物館,了解了西部拓荒時期的故事;在卡森穀,他們體驗了騎馬,唐·本傑明牽著艾米麗的馬,在草原上慢慢走著,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愜意。
每天晚上,他們都會找一個安靜的小鎮或村莊住下來——有時是湖邊的木屋,有時是草原上的牧場民宿,有時是森林裡的小旅館。每到一個地方,他們都會和當地人聊天,吃當地的特色食物,感受不同的生活方式。
艾米麗漸漸愛上了這種“在路上”的生活——沒有鬨鐘,沒有工作,沒有煩惱,每天醒來都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每天都能遇到不一樣的人。她不再想威爾希爾警局的案子,也不再糾結唐·本傑明的生意,隻是儘情享受著當下的幸福。
唐·本傑明也變得越來越放鬆——他不再頻繁地看手機,不再思考集團的博弈,隻是專注地陪著艾米麗。看著她開心的笑容,聽著她清脆的笑聲,他覺得,自己一直追求的“掌控命運”,其實與身邊的這份安穩同樣重要。
車子繼續在西部的公路上行駛,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溫暖而明亮。艾米麗靠在唐·本傑明的肩上,看著窗外不斷變化的風景,輕聲說:“我們就這樣一直開下去,好不好?”
唐·本傑明低頭看著她,笑著說:“好,一直開下去,直到你想停下來為止。”
公路延伸向遠方,仿佛沒有儘頭,就像他們的旅程,充滿了未知,卻也充滿了希望。在這片遼闊的西部土地上,他們暫時忘記了城市的喧囂和資本的紛爭,隻留下彼此的陪伴和眼前的風景——這或許就是旅行的意義,也是幸福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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