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長辦公室的門關上,劉乾事那失魂落魄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儘頭。
李車長拍拍陳鋒肩膀,黑紅的臉上滿是痛快:“痛快!這種背後捅刀子的,就該這麼收拾!段長心裡有數了,劉胖子以後保管夾著尾巴做人!閻埠貴那老小子,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滿嘴噴糞!”
陳鋒點點頭,流言的源頭掐斷了,剩下的就是時間問題。
下班回到四合院,天已擦黑。
剛踏進前院,六米範圍的“耳朵”就捕捉到中院方向傳來賈張氏那標誌性的、殺豬般的嚎哭和叫罵:
“天殺的偷雞賊啊!不得好死!我的老母雞啊!剛下蛋的雞啊!哪個挨千刀的偷了去!斷子絕孫啊!”
【老母雞真沒了…剛下的蛋啊…心疼死我了…得鬨!鬨大了才有賠償!】賈張氏的心聲充滿了刻意的哭嚎和算計。
易中海勸解的聲音傳來:“老嫂子,彆嚎了!找找!說不定跑哪去了!”
【又來了…真不消停…】易中海心裡煩躁。
秦淮茹帶著哭腔:“媽…您彆急…再找找…”
【雞沒了…棒梗晚飯又沒著落了…】秦淮茹心裡是真急。
傻柱的大嗓門也摻和進來:“秦姐!彆急!我屋還有半拉饅頭!先給棒梗墊墊!”
【表現的時候到了!】傻柱心裡美滋滋。
陳鋒穿過月亮門走進中院。
賈家門口圍了一圈人,賈張氏坐在地上拍著大腿乾嚎,秦淮茹抹著眼淚,棒梗縮在媽媽身後,眼神有點飄忽。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都在,還有聞聲出來的許大茂,抱著胳膊看熱鬨,嘴角噙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
“我的雞啊!養了兩年啊!說沒就沒了啊!這院子沒法待了啊!”賈張氏看見陳鋒進來,嚎得更起勁了,眼睛卻偷偷瞄著他。
【後院就他回來晚…說不定…】賈張氏心裡盤算著往陳鋒身上引。
“怎麼回事?”陳鋒開口,聲音平靜。
“小陳你來得正好!”易中海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賈家嫂子養在雞籠的老母雞不見了!正著急呢!”
“不見了?”陳鋒目光掃過雞籠,籠門開著,幾根雞毛散落在地上。
走到雞籠邊,陳鋒蹲下身,手指撚起一根雞毛,又看了看籠門鎖扣的痕跡。
【新鮮扯斷的…】陳鋒心中了然。
“陳鋒!你剛回來!看見誰動我家雞籠沒?”賈張氏立刻尖聲質問,矛頭直指。
【肯定是他!彆人沒這個膽!】賈張氏心裡認定了。
“我回來時雞籠就開著。”陳鋒站起身,目光掠過眾人,最後落在眼神閃爍的棒梗身上,“棒梗,放學回來,看見雞了嗎?”
棒梗被點名,嚇得一哆嗦,往秦淮茹身後縮:“沒…沒看見!”
【不能說…許叔給的奶糖可甜了…】棒梗的心聲暴露了關鍵信息!
許大茂?!陳鋒眼神瞬間射向站在人群邊緣、正抱著胳膊看戲的許大茂!
許大茂臉上的幸災樂禍瞬間僵住,被陳鋒的目光刺得一激靈。
【這小兔崽子看我乾嘛?!難道…】許大茂心裡“咯噔”一下。
“許大茂,”陳鋒的聲音不高,但很冷:“你下午是不是給過棒梗東西?”
許大茂臉色一變,強裝鎮定:“陳鋒!你什麼意思!我…我給棒梗塊糖怎麼了?心疼孩子不行啊?”
【壞了!他真知道了?!】許大茂心裡發慌。
“給糖是心疼孩子?”陳鋒冷笑,步步逼近,“心疼孩子,所以教唆他去偷自家的雞,再嫁禍給我?許大茂,你這心,夠黑的啊!”
這話如同炸雷,在院裡轟然響起!
“什麼?!”易中海、劉海中、秦淮茹都驚愕地看向許大茂。
賈張氏的嚎哭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圓。
傻柱更是擼起袖子,眼珠子都紅了:“許大茂!你他媽找死!”
“你…你血口噴人!”許大茂臉色煞白,指著陳鋒跳腳,“你有證據嗎?棒梗!你說!我讓你偷雞了嗎?”
他凶神惡煞地瞪著棒梗。
棒梗被許大茂一瞪,再被陳鋒冰冷的目光一掃,嚇得“哇”一聲哭出來:“是…是許叔…許叔說…雞偷了…燉了香…還說…還說陳鋒叔叔回來晚…賴他身上…他給我奶糖…”孩子嚇得語無倫次,但關鍵信息全抖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