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美貌女子,就坐在劉光世身邊,麵帶如春一般的笑臉,拿酒壺的手指白如剝蔥、斟酒的動作輕柔優雅,這麼一個人兒來服侍著,直教人食欲陡增。
有劉光世在,劉光烈就顯得有些沉默了下來,這也是大家族中,嫡長子對庶子的絕對壓製。
以前時候,他可是很活躍的,尤其是在這種場合。
謝寧色眯眯地看著劉光世身邊的美人,笑道:“紹哥兒,你可能不知道,這位姑娘可不是一般人。這是我們延安府的花中魁首杜憐卿,我說卿卿姑娘怎地突然消失了,原來是被你小劉將軍金屋藏嬌了。”
劉光世臉上露出得意的神采。
這個時代風氣就是如此,美婢嬌妾,都是可以拿出來炫耀的東西。
甚至關係好的,還可以互相宴客或者乾脆送人。
劉光烈以前,就幾次邀請陳紹,一起共狎一妓,不過陳紹那時候和宋江差不多,對這些不感興趣,就愛耍槍弄棒,熬煉身體。
這才沒和表哥成為同道中人。
如今權勢滔天的梁師成,就是蘇軾的兒子,當年他娘是蘇軾小妾,懷了孕之後,被蘇軾送了出去。
梁師成也很認他那個渣爹,隻要是蘇家後人來,開口要多少錢都給。
“卿卿,這是紹哥兒,前不久在橫山大勝夏賊的就是他,你快敬他一杯酒。”
“紹哥兒前線殺賊,叫人好生敬佩,小女子冒昧先敬你一杯。”杜憐卿輕輕說道,毫無做作之態,用紅袖遮住小嘴飲下一杯酒。
陳紹也不便推辭,就把她斟上的酒一飲而儘,讚道:“多謝卿卿姑娘,當真是好酒。”
“紹哥兒抬愛。”女子微微執禮,落落大方。
謝寧又笑道:“卿卿姑娘的舞技可謂一絕,小劉將軍啊,一會給紹哥兒開開眼,我們也沾光欣賞一番如何。”
“這有什麼,一會讓他們見識一下。”
杜憐卿帶著恰如其分的羞澀點了點頭、
劉光烈在一旁,心中暗暗冷笑,紹哥兒還要這樣的來開眼。
這大宋最會跳舞的,可能就在他後院呢。
在他看來,李師師不光是容貌上壓了杜憐卿一籌,光是聲音,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自己這表弟,當真是豔福不淺....
陳紹第一次和劉光世結交,不好直接問一些童貫的事,幸虧謝寧和張戈喝了幾杯之後,自己先說了起來。
他們一言一語,把最近童貫要接受西夏議和的事說了出來。
陳紹當時就樂了....
“議和?”
他心中冷笑一聲,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西夏就像是一根刺,你要出去打仗,不把這根刺拔了,竟然想著纏塊布把它蓋起來。
你能騙到誰?
大宋和遼國開戰之後,西夏不來趁機入侵,那才怪了。
要知道,如今的西夏皇後,就是遼國的宗室女,大遼成安公主,耶律南仙。
“等夏賊歸順了朝廷,紹哥兒你也就輕鬆了。”
陳紹笑了笑,說道:“我看沒這麼簡單,夏賊畏威而不畏德,我料定他們肯定會越過橫山,這幾日我正準備再打一場惡仗。”
謝寧皺眉道:“怎麼還要打,萬一打出事來,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