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的晨風裹著鐵腥味掠過城頭,黃玉卿站在工坊高處,指尖撫過玉佩上黯淡的靈光。昨夜淬煉十柄鋼刀已耗儘她最後的心血,空間裡三株血參徹底枯萎成灰。老趙的嘶吼從爐膛傳來:“夫人!水力鼓風機試成了!”——但黃玉卿的目光卻死死釘在敦煌方向傳來的烽煙上。
一、商道驚變,火藥為刃
敦煌以北的戈壁灘上,念北的商隊正陷入重圍。二十名羅刹騎兵舉著彎刀狂笑,為首者踏碎貨箱,露出偽裝的火藥桶:“朔北的種子?不如用火藥送你們上路!”念北蜷縮在翻倒的貨箱後,指尖卻悄然探入懷中——那裡藏著三枚從工坊偷帶的“雷子火”。
“放箭!”羅刹頭目獰笑,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刹那間,念北猛地擲出火藥桶,引線在空中炸出耀眼的火星,伴隨著刺耳的爆裂聲。“轟!”巨大的火光瞬間吞噬了三名騎兵,熾熱的火焰和濃烈的黑煙迅速彌漫開來,空氣中彌漫著焦灼的味道。煙塵中,她嘶吼著:“分三路!引他們入沙丘!”商隊成員如沙狐般靈活地四散開來,巧妙地將羅刹人引入早已設好的流沙陷阱。隨著沙丘的震動,羅刹人紛紛陷入其中,掙紮著卻無法脫身。念北趁機翻身上馬,手中彎刀寒光一閃,精準地斬斷了韁繩,策馬狂奔,直奔遠處的敦煌烽火台。
二、工坊破局,水火淬鋒
工坊內,水輪轟鳴如雷。改造後的鼓風機將爐溫推向極致,念安額頭青筋暴起:“硼砂!快加硼砂!”老趙將礦石投入熔爐,青煙中雜質如黑血般析出。當第一塊泛著幽藍紋路的百煉鋼出水時,全場死寂——刀刃砍進鐵砧,竟深沒三分!
“成了!”念安狂喜,卻見黃玉卿踉蹌扶住爐架。她咳出黑血,玉佩靈光徹底熄滅:“速造十門虎蹲炮…羅刹人不會善罷甘休。”話音未落,斥候衝入工坊:“夫人!敦煌急報!念北小姐…遇伏了!”
三、朝堂暗湧,奏折驚雷
千裡之外的京城,工部尚書王正之在燈下顫抖著書寫奏折。羅刹國使團獻上的“燧發槍”圖紙令皇帝龍顏大悅,可袖中那封朔北密信卻如烙鐵燙手——信中詳述羅刹人借商隊運送火藥的陰謀。他想起朔北工坊冒死送來的精鋼樣本,終將奏折投入炭盆:“火器之事…容臣再查。”
炭火吞噬紙頁,卻燒不儘他眼中的掙紮。窗外,羅刹使團的馬車駛入宮門,車轅上隱約可見雙頭鷹徽記。
四、血色黎明,烽煙再起
敦煌城外,念北渾身浴血衝至烽火台下。守軍驚見她手中提著羅刹頭目的首級,背後卻插著三支箭羽。“快…封鎖商道!”她嘶喊著倒下,懷中緊攥的火藥桶滾落,露出內層用油布包裹的種子圖譜——那是羅刹人真正覬覦的朔北命脈。
黃玉卿策馬疾馳至敦煌城下,正見念北被抬下城牆。少女蒼白的手指緊緊抓著她的衣角:“娘…他們要搶種子…”黃玉卿拔出箭矢,鮮血染紅鎧甲:“傳令三軍,商道即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