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醒來時,太陽已經正南。
她望著旁邊空著的床,以為隻是做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春.夢。
一定是太想季宴時了。
沈清棠坐起身。
一動,腰腿酸疼的像是剛上完體育課。
沈清棠呲牙咧嘴的扶著腰,又是笑又是氣。
笑,自己不是做夢,季宴時真回來了。
氣,季宴時總是這樣,索求無度。
季宴時雖說比她還大幾歲,可他自幼習武還有深厚內力。
她呢?
這具身體自幼養尊處優,加起來總共吃了三年苦,這三年最大的運動就是走路。
營養不.良都才養好,哪能經得起他這麼摧殘?!
沈清棠正憤憤腹誹,季宴時端著木托盤進了房間,見她坐在床上,便把木托盤放在旁邊的櫃子上,“估摸這個時辰你該醒了,餓了吧?起來洗漱吃飯?”
一回頭卻見沈清棠氣鼓鼓的看著自己,納悶道:“可是嫌我來晚了?抱歉,離開月餘又積攢了不少公務,忙起來忘了時辰。”
季宴時態度這麼好,沈清棠一腔怒火,發不出來,咽不咽去,瞪了季宴時一眼,重新躺了回去,把被子拉過頭頂蓋起來。
季宴時莫名其妙,伸手去扯被子。
他沒扯動。
雖說他沒怎麼用力,可是能感覺的出來沈清棠用勁不小,估計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季宴時見狀也不敢勉強她,柔聲問:“怎麼了?下次我早點回來好不好?彆生氣了!還是你餓了?來,吃點東西好不好?”
沈清棠常說,人餓著的時候就容易心情不好。
沈清棠更生氣了,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把被子裹在身上轉了一圈,從躺著變成趴著,硬邦邦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季宴時挑眉,“昨晚還說愛我,床都還沒下就翻臉不認人了?!”
難怪都說女人善變。
沈清棠惱羞成怒,再次掀開被窩,倏的坐了起來,一動又扯動酸疼的腰,“嘶”了一聲,扶著腰罵季宴時,“我翻臉不認人還是你太過分?你隻顧自己快活都不管我死活?!”
季宴時見沈清棠動作秒懂她生氣的原因,坐在床邊,大掌按在她腰上。
沈清棠在他手上拍了下,“哼!”了一聲,不讓他碰,“彆碰我!”
說完又有點後悔。
他掌心的熱度扣在後腰上很舒服。
好在季宴時也沒那麼鐵直,好脾氣的道著歉“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把手重新按在沈清棠腰上,稍稍帶了點兒內力,給她按摩。
沈清棠沒再拒絕,隻傲嬌的仰著下巴。
過了會兒,感覺到季宴時的手不懷好意的往下走,拍開他的手,“季宴時,三天之內你不要再想到床上睡!我要跟你分房!”
季宴時這回沒應,也沒逆著沈清棠說不行。
反正她就是把門栓上也攔不住他。
“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沈清棠稍稍活動了下,確實舒服了不少,傲嬌的哼了一聲,推開季宴時要抱他的手,自己著衣下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