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蘭被周秦的氣勢壓得有些發虛,但還是強撐著:“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們去打聽打聽,蘇月她……”
“打聽什麼?”周秦猛地打斷她,聲音陡然拔高,“王桂蘭,我告訴你!蘇月是我周秦明媒正娶的媳婦兒!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個字,敗壞她的名聲,彆怪我不客氣!”
“你……你想乾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打人不成?”王桂蘭有點怕了,嗓門卻依舊不小。
“打你?我都嫌臟了我的手!”周秦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王桂蘭,你以為你做的那些齷齪事,彆人都不知道?你男人王會計跟劉菊香在祠堂裡鬼鬼祟祟,你敢說你一點不知情?你男人貪了那麼多錢,你作為他婆娘,難道就沒沾過一點光?現在東窗事發了,你不思悔改,反倒像條瘋狗一樣亂咬人!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你要是再敢編排蘇月半句,我就把你做的那些爛事,一五一十,全都在村裡給你揚個底朝天!看到時候,是誰沒臉見人!”
王桂蘭被周秦這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這才意識到,周秦手裡也捏著她的把柄。她怕了,徹底怕了。
周圍的村民聽著周秦的話,再看看王桂蘭那副心虛的模樣,也品出些味兒來,投向王桂蘭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王桂蘭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後灰溜溜地轉身鑽回了自家院子,“砰”的一聲關上了院門,跟夾著尾巴逃跑似的。
周秦冷哼一聲,這才轉身回家。
夜已經深了,周秦和蘇月剛躺下沒多久,院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周秦!周秦!開門!是我!”是郭衛民的聲音,透著一股焦急。
周秦和蘇月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這麼晚了,郭衛民怎麼回來了?
周秦披上衣服,匆匆去開了門。
門外,郭衛民一臉疲憊,眼裡布滿了血絲,像是幾天幾夜沒合眼。他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還沾著些泥土。
“衛民叔,你回來了!快進來!”周秦趕緊把他讓進屋。
蘇月也利索地爬起來,給郭衛民倒了杯滾燙的熱水。
郭衛民接過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杯,這才長長籲了口氣,臉上的神情卻依舊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衛民叔,公社那邊……怎麼樣了?”周秦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郭衛民搖了搖頭,咧開嘴想笑,卻比哭還難看:“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他壓低了聲音,幾乎是耳語,“賬本的事,捅上去了。公社的幾位領導,意見不統一。有人主張徹查到底,嚴懲不貸。也有人……覺得影響太大,想把事情壓下來,內部處理。”
周秦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那最後怎麼說?”
郭衛民看著周秦,眼神複雜難明:“吵了一天,最後……暫時達成了一個共識。”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他們讓明天一早,你,跟我一起去公社。他們要當麵聽取你這個‘第一發現人’的彙報,還要……對你進行問詢。”
周秦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王會計這本爛賬,捅破的天,怕是補都補不上了!
李大爺湊到周秦臉跟前,嗓門壓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周秦娃,衛民他……他這是瞅見啥了?魂兒都快嚇飛了!”
周秦搖了搖頭,語氣沉重:“我也說不準。但瞧衛民叔那魂不附體的樣兒,賬本上那些名字,恐怕個個都是硬茬子。”
他活動了一下肩頭,對著院裡還杵著的村民們揚高了聲調:“鄉親們!衛民叔去公社了,咱們安心等消息!都先回去,該乾啥乾啥,彆在這兒乾耗著!”
眾人聽他這麼一吆喝,也覺得是這個理,杵在這兒乾瞪眼確實沒用。於是三三兩兩地往外走,隻是人人心裡都沉甸甸的,跟墜了秤砣一般,七上八下,挪幾步就忍不住扭頭瞅瞅王會計家那扇緊閉的院門。
沒多會兒,院子裡就剩下周秦、鄭蘇月、李大爺和韓武幾個人,還有癱在地上的王桂蘭和抖個沒完的劉菊香。
郭衛民這一走,石古大隊的天,像是被一塊巨大無朋的黑布給整個蒙住了,黑沉沉的,壓得人胸口發悶,氣都喘不勻。
周秦扭頭對韓武吩咐:“韓武哥,把王桂蘭和劉菊香先弄回家,找兩個靠譜的民兵盯緊了,彆讓她們再出幺蛾子,更彆讓她們溜了!”
韓武甕聲甕氣地應道:“曉得了!”隨即招呼旁邊一個民兵,一人一邊,幾乎是半拖半拽地把失魂落魄的王桂蘭和抖得快散架的劉菊香給弄走了。
鄭蘇月快步進屋,很快端了碗水出來,送到周秦跟前,聲音發緊,尾音有些飄:“周秦哥,衛民叔他……不會有事吧?”
周秦接過水碗,咕咚咕咚灌了大半,冰涼的水滑進喉嚨,卻半點沒壓住心頭那股子火燒火燎的躁動。他把空碗遞還給鄭蘇月:“懸。那本賬,十有八九是牽著公社裡頭的大人物了。”
他放下碗,瞧著鄭蘇月緊鎖的眉頭:“這幾天村裡頭怕是太平不了,你出門留點神,彆搭理那些碎嘴的。”
鄭蘇月用力點頭,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嗯,我省得。你儘管忙你的,家裡有我。”
接下來兩天,村子麵上瞧著風平浪靜,地裡活計照舊,雞零狗碎的吵鬨也免不了。可背地裡,那人心早就翻江倒海,炸開了鍋。
村民們三五成群地湊堆兒,嘴裡翻來覆去就那幾件事:王會計的黑心賬,郭衛民去公社的吉凶。那些沒影兒的瞎猜,傳得比風都快,越傳越離譜,有的說郭衛民讓公社扣下了,有的說王會計上頭有人罩著,這事兒最後得不了了之。
周秦這邊,既要穩住民心,讓大夥兒彆自己先亂了套,春耕生產的活計丁點不能耽擱,又得時刻盯著王桂蘭和劉菊香那邊的風吹草動,真是恨不能把自己掰成幾瓣使。
王桂蘭呢?起初兩天徹底蔫了,活像被霜抽過的蔫黃瓜。可沒幾天,那股子窩在心裡的毒火,又從骨頭縫裡鑽了出來,燒得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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