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卻看向了那始終不曾表態的四人。
四人果斷自報家門。
“豫州宛陽,林萃。”
“豫州宛陽,林蒼。”
這是唯一的一對兄弟,一樣出自吳洛麾下,群英會前十的猛人,卻心甘情願以吳迪馬首是瞻。
“青州蒙陰,餘蕭。”這是在場唯一一個來自燕國勢力範圍的人,他沒有過多解釋自己的來曆,李遺也不好問,隻是抱拳回禮以表敬重。
最後一人,嘻嘻哈哈倒是不吝表達了許多善意:“豫州,令輝部,令元。”
李遺梁泊聞言眼睛一亮:“令輝他還好嗎?”
令元笑道:“師父他很好。其實,在殺符傖的時候我們見過的,不過沒來得及結識。”
李遺由衷開懷道:“今日認識也不晚!”
眾人圍坐下來,在李遺的倡議下分享著各自所部的經曆,暢談著各自在各地拚殺成長的過往。
年輕的恩仇就是如此快意,方才還充滿了芥蒂的氛圍,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中迅速拉近了距離。
天色漸晚,梁泊直接倡議眾人去他們的菜園子那裡把酒言歡。
李遺還來不及說什麼,吳迪直接大聲叫好。
較為沉默的譚閒更是扯開了嗓門喊道:“我有一壇好酒!”
正為梁泊的倡議而苦惱哪裡找酒的李遺接茬道:“一壇酒哪裡夠!”
確實如此。
憐人物資貧瘠,往常分散開來時連果腹都難以保證,如今聚攏起來也隻是保證了日常所需。
酒水這類奢侈之物縱然是有,也不在這些年輕人掌控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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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雖說地位不一般,但囊中羞澀是如出一轍的。
梁泊卻呼朋喚友已經出發了,隻是丟給李遺一句:“放心放心!”
片刻之後,地頭篝火燃起,驅趕著黑夜中的寒氣。
火力強盛的年輕人們推杯換盞,也無下酒菜,喝得麵紅耳赤。
李遺打了個酒嗝,拍著梁泊嘿嘿怪笑道:“你說老馮,會不會猜到,是你小子乾的?”
梁泊滿不在乎擺擺手:“猜到了又能咋,不是他說的嗎,缺什麼找他呀!再說了,他一個人,藏了這麼多酒,像話嗎?!習武之人,酒氣傷身,我們這是替他分擔!”
“對,替人受過!”小道士敬塵全無清規戒律的約束,已經喝得迷迷瞪瞪,抱著酒壇子躺倒在地快要睡了過去。
幾人的話語引起眾人一陣歡笑。
作為在場唯一的一位女子,也是唯一不曾飲酒的人,楊懿眨巴著大眼睛,突然對李遺發難:“老大,咱們這些人的命既然綁到一塊了,你不說點什麼?”
酒精的刺激下,頭腦有些發昏但意識尚且清醒的李遺一時愣住。
環顧四周,所有人都在注視著他。
這般青春洋溢的場景,這般豪情萬丈的夜晚,這般被剛認識的人信賴。
似乎都還是首次。
青年胸中湧起萬丈豪情。
腳踩酒壇,提起手中酒,邀黑天白月:“在這黑夜與白晝交錯的灰色世界,我們用生命,去換點鮮亮的顏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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