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麼?你說呢?”
白輝重新坐回去,雙臂抱胸,涼涼看向對麵。
這段時間這位陛下忙得不見蟲影,連他都不能見麵。
烏琉斯沒說話,他知道原因。
白輝不急,修長的手指輕敲在桌麵上。
“第一軍區的事是你從中出手。”時間過了一會,烏琉斯問。
白輝點頭承認。
烏琉斯皺眉,卻沒說什麼。
白輝有實力插手,一些軍區雌蟲相比較他,更願意白輝坐他現在王蟲的位置。
這時,菲爾德從外麵敲門進來,他先是看了眼白輝,眼神猶豫。
烏琉斯:“說。”
菲爾德這才說:“特裡找到了。”
沒想到是特裡的消息,烏琉斯一頓。
像是已經習慣了,白輝倒是沒什麼意外的表情,隻是問:“連特裡,你都要動手了。”
“一個星際海盜,不除了,留著他繼續禍害星際?”
這位陛下可不像好心清理星際海盜的蟲。
“你知道他和我的關係。”白輝說。
烏琉斯沒什麼表情回答:“我當然知道,所以呢?”
所以油鹽不進,白輝沒說話,但看表情也知道他不是很高興。
他們坐的地方在窗邊,一整麵牆的落地窗正能看見窗外的海景,氣氛沉默。
“婚禮照常舉行。”烏琉斯突然說。
他突然提起這件事像是怕白輝現在反悔。
白輝聽他這麼說,冷笑一聲。
和他在暗地裡較勁,現在又提婚禮的事,他冷著臉不回答。
“不管你現在怎麼想,既然答應了我,你不能反悔,也沒反悔的機會。”烏琉斯扔下這麼一句話,起身離開。
菲爾德看著烏琉斯離開的背影在原地踟躕了兩秒,其實陛下想要的很簡單,不過是白輝閣下不去看那隻亞雌和其他雌蟲。
在他看來白輝閣下除了和那隻雌蟲之間可能存在什麼,對於彆的雌蟲,白輝閣下向來保持著適當距離。
就算今天這隻,奧多在私下已經問了,除了一起吃飯,甚至沒說什麼話。
回到帝都,風眠主動拜訪。
“閣下,關於您的婚期,您還有什麼疑惑嗎?”
白輝抬頭看了眼坐在對麵的帝國雄蟲保護協會會長。
風眠一身黑色長款風衣,神情嚴肅認真。
“我沒什麼疑惑,這件事不需要協會插手。”白輝雙手交握在身前,語氣平淡。
風眠緘默,過了一會才說:“閣下,我認為我們是朋友,您和那位陛下的事,我一直知道,我想知道您是不是被迫?”
被迫?
菲爾德聽到這兩個字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前麵的陛下。
烏琉斯臉色難看。
他們停在一處茂密的灌木之後,白家庭院裡綠植多,他們停在這,隻要不發出動靜,那邊在交談的兩位不會發現。
菲爾德一顆心懸了起來。
白輝聽風眠這麼說皺了皺眉。
現在烏琉斯動作太大,各方都在不安,而作為推烏琉斯上去的主事蟲,他如果表明完全站在烏琉斯這一邊,很難不被懷疑是要擁躉新王徹底鏟除異己。
原本歸入他們的反對黨和中間派在這種情況下生出疑心,蟲心不穩,眼下不安的情況隻會更糟糕。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這個回答……
菲爾德皺眉,沒肯定也沒否定,往往這也是一種答案,沒否定強迫已經致命。
菲爾德抬頭看向前麵。
陛下臉色更難看,隻是仍舊沒動。
那邊還在繼續。
“如果有需要,協會會無條件幫助,這位陛下是雌蟲,協會有理由懷疑他會站在雌蟲的立場逐漸剝奪雄蟲的權益,到時候再動作可能已經晚了。”
風眠說完,白輝沒開口。
協會雌蟲看了眼自家會長,明顯能看出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