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陛下也不是不在意,這不是看著挺著急的嗎?”莫爾醫生拿著他的醫藥箱,向後麵關上的門看了眼,隨即對著身邊的菲爾德說。
菲爾德朝著莫爾醫生看過去,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莫爾醫生嘿地笑了聲,“怎麼?你不敢說?要我說,陛下就是在意白輝閣下。”
莫爾醫生一副過來蟲的語氣感慨。
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做出的這個判斷。
不過除了最開始菲爾德稍微有些反應,後麵始終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瞬間讓莫爾醫生沒了興致。
想想他以前雖然掙得少,但工作氛圍輕鬆,哪兒像現在,整天麵對一群毫無情趣的軍雌,想八卦都沒蟲說。
菲爾德瞥了眼,繼續保持沉默,他不知道莫爾醫生說的對不對,陛下的心思難猜,陛下笑著的時候也會殺蟲,他笑並不代表他心情好,所以現在就算陛下對白輝閣下還不錯,可陛下真正在想什麼,他也不知道。
至少在他的認知裡雌蟲是不應該像陛下那樣對待雄蟲,但他又不能說陛下做的不對,他絕對忠誠陛下。
他隻是覺得陛下和白輝閣下最合適,畢竟無論是從等級還是社會地位,以及白輝閣下進行過改造這方麵來說,他都是最能幫助到陛下的雄蟲。
莫爾醫生看了兩眼周圍像機器一樣鐵著臉的軍雌,無可奈何地擺了擺手,頗為失望地上飛梭走了。
莫爾醫生每天定時親自特製的送營養液過來,見麵地點大部分是在育兒室。
室溫控製在體感感受舒適的溫度,那位閣下今日穿了件高領白毛衣,單薄緊身的款式,希斯的腳不可避免將那件毛衣蹬出了幾處褶皺。
“這個時候,陛下應該快到了。”莫爾醫生配製好營養劑說了聲,這是他蟲生裡見過最令他想無條件幫助的一隻雄蟲了。
莫爾醫生認真想了想,除去生死那位陛下的死命令),他可能會答應這位閣下提出的任何事,在此之前他會認為這種行為十分誇張,但現在他算是體會到那些雌蟲見到一隻漂亮雄蟲為何那樣殷勤了。
當然,雄蟲對雌蟲的殷勤有可能偽裝,但他敢保證過往追求過這位閣下的蟲絕對真心實意,他一隻亞雌都不由自主願意服務,更何況那些對雄蟲更迫切的雌蟲。
要他說白輝閣下已經主動來和好,陛下就應該得到好處趕緊抓住,不知道愛惜,下手沒輕沒重,讓雄蟲發燒,放在彆的雌蟲多的雄蟲身上,早被其他雌蟲教訓了。
誰讓陛下惹不起。
白輝將希斯放在圍欄裡,袖口挽到手肘以上配合注射,順帶著看了眼時間,點頭嗯了聲。
營養劑注射好,莫爾醫生收了針劑,留下來觀察一段時間,他低頭頻繁看了幾次時間。
就算再忙,每天雷打不動,也該來看這一大一小了。
看著時間過去,莫爾醫生輕咦了聲,往窗邊的方向看了眼。
那位閣下看著倒不是很在意,仍舊抱著小殿下在讀小鴨子的故事。
“小鴨子走進了森林裡,它在大大的蘑菇下躲雨,很快......”
晨霧一樣的聲音緩慢在房間內流淌,逐漸彌漫在整個空間,就算是幼稚的啟蒙讀物也讓蟲生出一種沉浸享受的感覺,莫爾醫生手下忙著自己的事,耳朵卻沒錯過小鴨子的任何一段旅程。
這時,正在大家都沉浸在小鴨子跌入湖泊的危機時,育兒室的門被從外麵打開了,一陣寒風裹挾了進來。
房間內陷入沉浸的三位紛紛抬頭看了過去,被三雙眼睛盯在身上,烏琉斯脫下披風的動作沒半分停頓,他隨手將披風扔給了跟在後麵的菲爾德,軍靴踩在地麵發出清脆的哢噠聲,大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