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邦承說道:“我本錢深厚?什麼本錢。”
賀重安說道:“郡王他老人家啊?不管鄭叔鬨出什麼事情。都必須要陛下處置。隻要鄭叔占住了理,就可以使勁做事。有郡王兜底。”
“鄭叔覺得,樞密院這麼大,真一點錯處就沒有。鄭叔隻需找到一個錯處,抓住不放。往深裡挖,縱然陛下問起,也是為國為民,清理積弊。”
“鎮國公也拿你沒有什麼辦法。”
“他們如果不阻攔,鄭叔自然可以將這些犯錯的人給清理了。換上自己的人。鄭叔在禦前侍衛這麼多年,難道沒有幾個得力人手。縱然鄭叔沒有,寫信去南海,難道還調不來幾個人嗎?”
“他們如果阻攔。將事情鬨大。鬨得不可開交。自然也是牛孝卿無能,管不住下屬。派人造聲勢,請當世第一名將,南海郡王入京,也就水到渠成了。”
賀重安看來,鄭邦承也太老實了。
鄭邦承郡王世子,自帶不破金身,根本不用什麼計較。直接砸就行了。
鄭邦承本來心裡就憋屈他也是頂級權二代,在哪裡都人熱奉承著。
除卻皇帝之外,誰也沒有給鄭邦承這麼大的委屈。
鄭邦承本來就想要報複。隻是覺得如墜泥澤中,不知道從何下手。
而今賀重安支了招,進可攻,退可守,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大不了搞砸了,叫家長。
他對自己老爹是有絕對信心。
“隻要自己老爹樞密院一任做下來。將來輪也能輪到我。”鄭邦承心中想到。
樞密使一直在開國八公裡麵轉。
不僅僅是因為潛規則。更因為門生故吏的影響力。
彆人來根本不管用。
鄭邦承決計不懷疑他爹的手段,隻要一任樞密使做下來。鄭家的影響力。就會深深嵌入樞密院。
“啪。”鄭邦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道:“重安,你說,該怎麼辦。”
賀重安說道:“還請鄭叔將鹹陽宮學各種公文讓我看看,我才能找到具體的突破點。”
“好。”
鄭邦承這一點權力還是有的。立即派人將鹹陽宮學之前各種公文拿過來,給賀重安。
於是,在嘉成四十六年新年,賀重安白天,迎來送往。在賀家姻親麵前刷臉。晚上挑燈夜讀,將鹹陽宮學各種規章製度,內部公文細細讀一遍。
這些東西從明麵上來看完全沒有問題。
賀重安憑借本能,就知道這東西是經過加工的。這墨跡都是新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鄭邦承一句話,加班了許久。
但這難不倒賀重安,賀重安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突破點,用紅筆圈上:入學選拔。
年後。
賀重安再次來拜見鄭邦承,鄭邦基在一旁作陪。鄭邦承看到這一句話。說道:“這是?”
“這就是破局所在。”
“我查過典籍,鹹陽宮學的選拔,一般都是開國八公一言可決,但明麵上的流程,卻是宮中派人選拔。”
“選拔隻有籠統一句話,選拔各家子弟才能俱佳者入學。”
“誰選拔?沒說。”
“什麼是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