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豐,你的願望,我一定會努力實現的。
一陣突如其來的顛簸讓豆豆大叫一聲,他下意識地緊緊抓住拷在身上的安全帶,嘴巴抿成了一條縫。
一件黑色的事物隨著顛簸滾落到他的腳邊,豆豆眯眼去看,見實在看不清楚,便探身將其拿了起來。
那是一支黑色的鋼筆。
“媽媽。”
“嗯?”已經下定決心的顧曼應道,可等了好一會兒,身後也沒有任何聲音。
“豆豆,怎麼了?”
她皺眉又問了一遍,可身後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車內一片寂靜,隻有空調製熱時產生的嗡鳴在車內回蕩。
“豆豆?”
顧曼見遲遲得不到回應,便擔憂地看向車內的後視鏡,豆豆的身影映在鏡中,讓她舒了一口氣,她說道:“豆豆,媽媽問你話呢,怎麼了?”
可豆豆卻是一言不發地盯著鏡子中的顧曼,漆黑的瞳孔黯淡無光,竟是讓顧曼感到心底發毛。
“豆豆,你怎麼了?”她終於是轉頭看向身後的孩子,眼中滿是忐忑不安:“你彆嚇唬我,怎麼了?”
“顧曼。”
豆豆盯著顧曼的眼睛,麵無表情的模樣和剛才的活潑大相徑庭,他收回視線,目視前方,平淡地說道:“你們不該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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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鋼筆,說道:“死人,比活人有用。”
汽車衝出了圍欄,於浩大聲勢中沉入了漆黑冰冷的河流。
“顧曼……”
許豐痛苦的喘息著,眼淚從眼中流出,他緊緊地攥著陸文的衣領,鮮血順著嘴角流出,他斷斷續續地說道:“他答應我的,怎麼……”
“為什麼!”
他用勁所有的力氣吼道,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陸文看著他如此模樣,再次忍不住看向倒在地上的王宇正,頭發花白的中年人雙眼緊閉,鮮血從額頭滑落,神態卻是十分安詳。
比活著的時候好看。
又一個相識已久的熟人離開,陸文不僅悲從中來,他想:為什麼?
明明獲得了先知的警示,得到了晨曦會的幫助,明明安排了人手,自己也站在了這裡,為什麼依舊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陸文的呼吸越發急促,兩個問題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不去。
從大樓外部支援的隊員去哪了?
以及,誰開的槍?
他聽到了身後稀稀拉拉的腳步聲,在向著自己的方向靠近,卻還是在不遠處停住了腳步。
“顧曼,對不起。”
“我答應過……我,我不會,不會讓你受委屈……”許豐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可攥住陸文領口的手卻是越發用力,陸文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順著許豐將耳朵湊近了他滿是鮮血的嘴巴。
許豐的雙眼越發渙散,明明已經快要不行了,卻還是強撐著一口氣,在陸文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道:“這裡……除了先生……都在這裡,畫像,大堂……”
“找出來,斷掉他的手!”
“報應,都是……報應。”琴音漸弱,他突然哽咽了起來,氣若遊絲,眼中的光芒漸漸褪去,再也映不出他人的影子:“顧曼,我們,都遭報應了……”
失去了力氣的支撐,許豐的手垂落到地上,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伴著嘴角流出的血液滴落到地上,成為了這片大地的一部分。
陸文見許豐再無聲息,便伸出手,替許豐合上了眼睛,他仰頭看向從天空飄落的雪花,喃喃自語道:“是啊,都是報應。”
“趁彆人還沒找到之前,去找吧。”他對身後的人說道:“龍國的舊時代,該落幕了。”
一片雪花,從天空飄落,在龍國的大地上消弭於無形。
一個時代,從穹頂坍塌,伴著這簡短的一句話土崩瓦解。
最後的琴音重重落下,坐在大堂的琴師翻開新的曲譜,他想,該彈一首新的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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