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預感。”
“你能有什麼預感?”
聽到這話,盧毅立刻斜睨了對方一眼,沒有好氣地回懟道:“怎麼,幾天沒抽煙,大腦已經產生幻覺了?”
“滾,這和抽煙有什麼關係?”
周乘月翻了個白眼,可嘴上的話卻是並沒有憤怒的意味:“我隻是感覺,這麼長時間不見小孫。”
“他應該能給我們一個很大的驚喜。”
“嗬,確實很驚喜。”
站在凜冽的風雪之中,盧毅抱臂看著蹲在一棵白樺樹旁,像是失心瘋了似的自言自語的孫明哲,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嘲弄的神色。
而這,就是他們四人下車徒步了五分鐘後見到的第一幅畫麵。
“餘女士,孫明哲他怎麼了?”
位於身旁的周乘月明顯並不想搭理它,直接轉身走了兩步,對笑看著他們,卻一直沒有言語的餘睿擔憂地問道:“這是自然能力者的副作用嗎?我不是很清楚,在這之前我沒有詳細了解過。”
“如果真的瘋了,他還能調整回原來的狀態嗎?”
說完,周乘月看著快步走向孫明哲,同樣滿臉擔憂的安玉晴,深深歎了口氣。
才幾天不見,小孫怎麼就瘋了?
這可該怎麼和遙錦,和小孫的家人解釋?
“哈哈,小周你可真會開玩笑。”
不曾想,聽到這個問題的餘睿卻是笑了起來,對方撥弄了一下被狂風和雪打亂的發絲,抬起那佩戴著翠玉手鐲的手,食指指向孫明哲,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就是明哲的能力呀,同非人的生物交流,將它們傳達出的信息轉化成我們熟悉的語言。”
“副作用也是可以接受的,嗯……喪失一定的交流溝通能力,不過沒有關係,之後再重新學習就好。”
說完,少女抬手拍了拍周乘月的腦袋,眉目間儘是與外表毫不相稱的和藹慈祥。
感受到頭頂的異樣觸感,男人瞪大眼睛,大腦一時空白。
直到眼前之人收回手臂,朝著安玉晴和孫明哲所在的方向離開,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愣愣地撓了撓自己的頭頂。
“傻站著乾什麼呢?”
耳邊兀地傳來盧毅令人討厭的調侃聲,隻是短短幾句話,就輕易勾起了周乘月心頭的怒火:“該不會是你喜歡人家?乘月,你不久前可還在念叨人家的年紀呢。”
“給我滾一邊去!”
他朝著身後怒吼了一聲,可隨後,他卻是深吸口氣,習慣性地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又心平氣和地解釋道:“和你這個談了不知道多少場戀愛的人不一樣,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德性,這輩子都不會去耽誤彆人。”
“更何況,我根本就不喜歡餘女士,她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她根本不像是一個年輕女性。”
他將右手抵到自己嘴邊,下意識地做出了一個抽煙的動作,可在注意到嘴裡沒有煙後,他隻好無所適從地搓了搓那隻手,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垂下腦袋,用低沉到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也不怕你笑話,實話說吧,剛剛她摸我腦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感覺……”
“她挺像我媽的。”
“孩子們,找到了哦。”
沒有等到盧毅的回應,那承接他話語的,卻是剛剛離開的餘睿。
“在哪?”
問出這個問題的,也不是他,而是站在他身後的盧毅。
男人反常至今的積極讓周乘月不禁蹙起了眉頭,他的心臟不知為何突突跳動起來,可當他轉頭時,卻隻能看到盧毅那如往常般帶著輕浮笑意的嘴臉。
他在緊張什麼?
周乘月不知道。
“在那。”
他聽到了孫明哲的聲音,帶著缺失水分的沙啞。
明明聲音來的並不突兀,可他還是被莫名其妙地嚇了一跳。
重重抹了把被雪水打濕的臉,他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孫明哲麵對著他,筆直地站在他的視線中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同一個木偶。
對方的左手僵硬地抬著,伸出的食指遙遙指向密林深處,白樺林環伺的未知之地。
撲簌簌———
一捧沉重的雪從枝椏間滑落到地上,撞落出了鳥兒拍動翅膀的聲響。
風仍在嗚嗚的刮著,卷著雪花砸在他的臉上。
周乘月抬起頭,眼前隻有灰蒙蒙的天。
恍惚間,他好像聽到了烏鴉的嘶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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