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特彆淒冷。
不到六點,漫天墨色。
華燈初上的城市,各條主乾道上依舊擁堵。
男人臨窗而立,指縫間掐住一根香煙。孤寂挺拔的背影,宛若黑夜中的獵鷹。
他盯著手機上慢慢移動著的小點,從口中緩緩地吐出了一個煙圈。
劉思思以舟車勞頓,身體乏了為由拒絕了他的相約。
說有什麼事兒,等明天回公司再議。然後便直接使喚邢義送她回家。
嗬,這小女人。
那躲他的心思,可真的一點都不減。
到底要怎樣做,才能打開她的心扉,走進她的心裡呢?
她不愛搞曖昧,那他便直認不諱,認真地給她表達心跡。接下來的追求,也理應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如鷹般的眼眸裡劃過一抹銳利。
李鬆澤記得,當時林學東在他們這群哥們麵前,春風得意,耀武揚威的樣子。他說自己是如何用不到十天的功夫,就把劉思思給拿下了的。
現如今,劉思思才剛上崗。那家夥就天天變著花樣,在她麵前晃動。
甚至強勢的進駐,成為了她的鄰裡......。
難道是自己的誠意和力度還不夠嗎?莫非真的要強取豪奪不成?
“鈴鈴......,鈴鈴.......。”
“喂,老李,7點富豪薈。咱們哥們喝酒,彆晚了,晚上我有事要公布啊。”邢朋輕快的聲音傳來,讓男人下意識抿了下唇,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好,一會兒就到。”
推開包廂的房門,謝展明和邢朋已在沙發上談不攏嘴。旁邊還有極少登場的溫南國,卻不見那個滑頭的男人。
“喲~,老李來了。”謝展明漂亮的桃花眼一挑,看著身穿剪裁得體西裝,傲然挺拔的李鬆澤喊了一聲。
溫南國也朝他揮了揮手,嗬笑道。“來了?”
“嗯。”李鬆澤微微頷首,解開西裝外套鈕扣。走過去坐到謝展明身旁的單人沙發上,臉上一如既往的沉冷。
“餓了沒?再等等阿義那小子一會兒,說半個小時後就到。”邢朋笑意春風地揚眉,給李鬆澤倒上剛沏好的茶。
李鬆澤接過茶杯,呷了兩口。抬眸掃了一眼邢朋和謝展明,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隻等阿義?”
“阿東出差港城了,要明晚才回來。”謝展明凝著他,似笑非笑道。
李鬆澤聞言一頓,隨即又像鬆了口氣。他放下茶杯,瞥了眼邢朋,問。“今晚有什麼要說的?”
“嗬嗬......。”邢朋嗬笑,看起來真有什麼高興的事要說。
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封粉色的請帖。
他遞給李鬆澤,爾雅的臉龐上一直掛著笑。聲音有彆於平時的沉斂,帶著輕悅。“我終於脫單了,聖誕節那天辦婚禮。”
看著手上的囍帖,李鬆澤的眉眼輕顫。俊朗的五官宛若雕刻一樣深刻分明,卻在這一刻有點凝滯。
心裡有些形容不過來的複雜。
他們幾個老哥們之中,除了溫南國。數他排名第二,謝展明是三,邢朋跟著四,然後就是林學東和邢義。
雖然邢朋早就放風,說年底會結婚。可當手上拿著他的囍帖,這一刻,內心莫名的感到悵然若失。
林學東有了未婚妻,又緊咬著劉思思不放。邢朋要成家立室,而他依然是形單隻影。
縱然是心有所屬,卻總覺得如幻影泡沫,患得患失。
“怎麼樣?我終於成家了,你很惆悵?”邢朋笑言。
“哎.....,我說老李,這馬上又要到年末了。什麼時候,你也正正當當地找個對象啊?你嫂子天天在嘮叨我呢。”溫南國翹著大腿,手指指著李鬆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長兄模樣。
還沒等李鬆澤應聲,邢朋就扭頭睨向溫南國,得瑟地代言。“老溫,人家已經心有所屬了,或許正在奮起直追呢。”
人家都公開示愛了,這老溫還蒙在鼓裡,真一點都不關心時事新聞。
“什麼?啥情況?”果然,溫南國坐直了身。發現新大陸般的神情,誇張地打量起李鬆澤。
李鬆澤抿著唇,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比起邢朋和溫南國的雀躍,謝展明的俊眉明顯一蹙。
他也納悶,扯了扯領帶再站起來。朝大夥兒歪了歪頭,再向餐桌那兒抬了抬下巴。“走,咱們先喝上兩杯。”
等他們都落座後,謝展明才插著褲兜,施施然地走過去。
經過李鬆澤身邊便停了下來,輕拍了他肩膀兩下。那力度不重,可無聲的提醒卻是份量十足。
“老李,彆一晚上都憋著副悶騷的鬼樣兒。是不是覺得追女孩子那檔子事,挺愁的啊?”兩杯下肚,大家都喝開了,邢朋難得在他麵前風騷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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