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這家人五十三)
周六早上,李麗與趙聰起床洗漱後,李麗跟趙聰說,我們吃過早飯去四牌樓轉轉,趙聰說,好的,我下樓買了些早點回來吧。李麗說,你喜歡什麼就買點吧,李麗看稀飯也煮好了,盛了兩碗放到餐桌上,又從菜廚拿出幾樣小菜,醃蒜頭,鹹豆角,鹹鴨蛋等。趙聰說,今天早上吃飯不緊張了,我們可以慢慢吃,聊聊天,享受一下慢生活的節奏好嗎。李麗說,當然可以,人的神經不能繃的太緊,一張一弛方為道。趙聰說,昨天在辦公室隨手翻了一本哲學史,裡麵有一句話,叫一陰一陽之謂道,你怎麼又說一張一弛方為道呢?李麗說,道是什麼,老子在《道德經》裡有過全麵的闡述。
“道”是中國哲學的核心概念,不同學派對其闡釋各有側重,但總體指向宇宙的本源、規律與終極真理。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主要維度來理解:第一、本源之道即宇宙論。道乃萬物之母。《道德經》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道是無形無名的終極實在,化生陰陽、天地、萬物。其特性:自然無為,道法自然,超越人為意誌,以虛靜柔弱為用。《周易》也曾雲:形而上者謂之道,孔子言: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
道是天地運行的秩序,體現為生生不息的創生之力。
第二、規律之道即認識論。陰陽辯證法則,一陰一陽之謂道。《周易》裡說,宇宙萬物皆在陰陽對立統一中變化,如晝夜、寒暑、剛柔的循環。
逆向運動之規律,老子提出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道通過物極必反推動發展,比如月滿則虧、草木由盛而衰等等。
第三、實踐之道即人生論。道家提出無為而治。個人層麵:順應自然,致虛守靜,為道日損。政治層麵:治大國若烹小鮮,反對過度乾預。
第四、道的不可言說性。老子開篇即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佛講真言不可說。道超越語言概念。莊子以輪扁斫輪喻之:真正的道需在實踐中體認,無法完全通過文字傳遞。
而一陰一陽之謂道,出自《周易·係辭上》,是中國哲學對宇宙根本規律的高度概括。關於“道”與“陰陽”的關係,可以這樣理解:一是道為體,陰陽為用。
道是超越陰陽的終極本體,而陰陽是道在現象層麵的顯現與作用方式。正如王弼所言:道者,無之稱也,無不通也,無不由也。道本身無形無相,卻通過陰陽二氣的互動展現其造化之功。二是陰陽即道的顯化。道並非獨立於陰陽之外,而是通過陰陽的相摩相蕩、此消彼長來呈現自身。朱熹在《朱子語類》中比喻:陰陽是氣,所以陰陽者是道。如同水之於波,道是水的本性,陰陽則是水的起伏動態。
三是辯證的統一關係。道既內在於陰陽,因陰陽的運轉本身就是道的體現,又超越陰陽,因道不局限於任何具體的陰陽狀態。如同老子所言: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陰陽的和諧統一才是道的完整表達。四是實踐指向。在修身體道上,儒家主張執兩用中,道家講究守中致和,皆提示人們通過對陰陽動態的覺察與調和來體認天道。如《中庸》所言致中和,天地位焉,這正是道存於陰陽而又超乎陰陽的實踐智慧。那我為什麼說一張一弛方為道呢?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出自《禮記·雜記下》,原指周文王、周武王治國寬嚴相濟的策略,後被引申為萬物運行中緊張與鬆弛的動態平衡法則,與一陰一陽之謂道的哲學內核相通。自然現象中的張弛,比如晝夜交替即晝張夜弛、呼吸為張,呼氣為弛,四時輪轉。如春夏生長為張,秋冬收藏為弛,皆是天道自然的張弛體現。
《周易》上說:剛柔相推,變在其中,張與弛的互動構成變化的動力。陰陽的另一種表達。“張”對應陽性的主動、發散、進取,“弛”對應陰性的靜守、收斂、涵養。二者如弓弦開合,缺一不可。在現代管理中的工作、休息周期、經濟政策的緊縮與刺激,皆為此理。
張弛的複根與轉化。我們應看到張中有弛,弛中有張。比如書法:運筆時疾澀相生,快慢交替方能氣韻生動,字如人生。
再比如太極拳:發力為張,後必隨化勁為弛,方得剛柔相濟,綿長久矣。如果一個人,不懂得張弛有度,過度則害。隻張不弛:如《呂氏春秋》言,竭澤而漁,豈不獲得?而明年無魚,喻不可持續。
隻弛不張:如孟子批評揠苗助長的反麵—放任不治,同樣違背天道。一張一弛是道在現象界的節奏化顯現,其本質仍是陰陽動態平衡。無論是個人生活還是文明發展,把握張弛之度即是執中達道。正如蘇軾所言:文武之道,未墜於地,在人,道不在玄遠,而在日常運用的分寸之間。
李麗邊講邊看著趙聰的反應,從實踐看來,你需要學的東西很多,路漫漫兮修遠兮,勤學慢悟道近兮。趙聰此時才真正感覺到,自己與李麗的差距有多遠,她能將國學文化與智慧巧妙地運用到工作、生活等方方麵麵,真可謂學以致用。趙聰說,你可以當我的國學老師了。李麗說,老師不敢當,共同學習探討,相互切磋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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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結束了,趙聰幫助李麗收拾碗筷,洗刷完畢後,李麗說,我們準備去四牌樓吧,趙聰說,那我去開車子。李麗說,你從儲藏室拿四瓶酒放到後備箱裡。趙聰說,怎麼中午你請客啊?李麗說,是夏穎姐約了《清明》雜誌的王主編。本來應該由我安排的,可夏穎姐說,你帶兩瓶酒吧,因為,不知道中午多少人,所以,帶四瓶應該夠了。正說著話呢,李麗手機響了,打開翻蓋一看是夏穎姐,夏穎說,中午訂在長江飯店長江廳。李麗問夏穎姐,中午多少人?夏穎說我們這邊四、五位吧,有王瑩主編、薛紅主任,陳潔老總,孟鵬和我。李麗說,那我讓趙聰也參加吧,他還能幫我們忙忙呢,因為有姐夫哥在,趙聰去也自在些。夏穎說,我跟孟鵬說時,他還問我呢,趙聰中午也在吧,你看看他們都想到一塊了。李麗說,那行,等會我跟他說。掛了電話,一看八點多了,李麗進臥室穿上大衣,拿著圍巾,又拉開抽屜,隨手拿了一遝錢放進坤包裡,這時手機又響了,打開一看是康倩倩,倩倩說,李姐姐在省城還是回老家了啊?李麗說,在省城。倩倩說,等會我去找您吧!李麗說,我們上午到四牌樓那邊轉轉,你若來,電話聯係吧!倩倩說,好的,李姐。掛了電話,李麗和趙聰一起下樓了,趙聰開著車子向四牌樓方向駛去。
李麗透過車窗,看到街道有一種特彆的靜謐與冷冽的美感。行人稀少,偶爾有晨跑的人呼出白氣,像小火車的蒸汽一樣消散在空氣中。光禿的樹枝上積著前夜的薄霜,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銀光。路邊的咖啡館像是剛剛開門,暖黃的燈光透過霧氣朦朧的玻璃,散發出誘人的咖啡香氣。幾個早起的人坐在裡麵,捧著熱飲看報紙,或是望著窗外發呆。遠處的建築在晨霧中若隱若現,輪廓被柔化,像一幅水墨畫。馬路上偶爾有車輛駛過。公交站台空蕩蕩的,隻有一兩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在等車,還不停地跺腳取暖。居民樓的陽台上,晾曬的衣物凍得僵硬,在微風中輕輕擺動。整個城市仿佛還沒完全醒來,沉浸在冬日特有的寧靜裡。陽光斜斜地照下來,給冰冷的街道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讓人感到一絲暖意。
不大一會兒,就到了市府廣場,趙聰說,你在洛浦生附近下車吧,我停好車子來找你。李麗說,好的。她們倆來到了百貨大樓三樓,西服專賣櫃組。李麗看上了男式杉杉西服,掛在售衣架上,筆挺筆挺的,心想若穿在趙聰身上,肯定就像量身訂做的一樣,她讓趙聰到更衣室試了兩套,問趙聰自己感覺如何,趙聰在試衣鏡前轉了轉身子,傻笑著說,好看。李麗說,你滿意就是標準。於是,也沒有討價還價,就買了兩套杉杉西服,藏青色和銀灰色各一套,又買了一件咖啡色大衣,兩套保暖內衣和幾件淺色的襯衣,還有幾條素雅的領帶。當李麗看到趙聰腳下穿的皺巴巴的皮鞋時,又給趙聰買了兩雙富貴鳥皮鞋,棕色和黑色各一雙。趙聰說,錢花的太多了吧,李麗說,你是我的男朋友,我的親人,古語說,人是衣服馬是鞍,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隻要你開心,花幾個小錢算什麼啊!趙聰說,幾個小錢?花掉好幾千了吧!李麗說,你我之間,不要談錢的事,你隻要好好工作就行。錢的事情不需要你考慮,懂了吧,因為,我的收入比你高的多,再加上每月的稿費和我媽媽的支持。趙聰說,你都是廳級乾部了,還要用爸媽的錢,不合適吧,再說了,我花你的錢,也難心安。李麗看著趙聰說,沒有傷到你的自尊吧,否則,就是我的罪過了。趙聰說,那倒沒有,心裡滿是感激,感謝自己找到了一個知冷知暖疼我愛我的女友,我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感領上蒼賜予我的這份厚愛。李麗說,不要酸了好吧。趙聰頑皮的笑了。李麗說,其實吧,每次父母給我錢,我都推辭說,自己能夠養活自己的。可父母親說,她們掙錢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嗎。有時候想想自己,也很難心安。好在,我沒有亂花父母的錢,都用在了該花的地方。說著,話鋒一轉,麵向趙聰說,你說說今天花的錢,值不值得?趙聰心想,這是個二難定理,怎麼回答都是錯,說值得吧,卻都花在了自己身上,說不值得吧,枉費了李麗的一片苦心,所以隻能說,值得!值得!李麗說,那就對了。趙聰細想了一下,李麗的確沒有亂花錢,她用的所謂的化妝品,就是大寶,才幾塊錢一瓶,她從來沒有用過口紅,更沒有進過什麼美容院,也就是偶爾買了幾件像樣的服裝,其他也很少有花錢的地方。
在返回的路上,陽光透過車窗玻璃照射在臉上,很是溫暖。李麗跟趙聰說,中午叫倩倩也參加吧。趙聰說,那你得先跟夏姐說一聲,問她可方便。李麗說,還是我的大才子考慮的周到。大約十點左右,李麗接到康倩倩電話,她問李姐姐在哪裡?李麗說,我們已快到家了。倩倩說,我就在你家附近呢,我去找您。李麗告訴了倩倩樓號和單元號,那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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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麗給夏穎姐去了電話,問夏穎姐,中午吃飯我帶一個小學妹去可以嗎?夏穎姐說,我可認識?李麗說上次在辦公室給您說過的,名字叫康倩倩,安大新聞係的大三學生,我跟您彙報過,放寒假時,安排她來我們報社實習。夏穎哦了一聲說,我想起來了,她的散文在副刊發表,署名倩倩,文筆清新,形散神聚,意境深遠,是個好苗子。李麗說,您是她崇拜的偶像,她曾跟我說過好幾次了,有機會一定要帶她認識您呢。夏穎說,你看上的人,一定不會差的,帶來吧!李麗說,好嘞,謝謝夏姐。不一會兒,李麗聽到了敲門聲,估計是倩倩到了。示意趙聰去開門,趙聰站起來走到門前,打開房門看到倩倩雙手拎著兩個大塑料袋,看樣子很沉,趙聰伸手接過一個袋子說,請進。倩倩跨進廳屋一步說,可要換鞋,李麗從沙發上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迎著倩倩說,不用的,進來坐吧。倩倩將水果放到餐桌上,李麗說,買那麼多東西乾什麼啊!倩倩說,就是點水果,都說常吃水果對身體好,我就買了點,不知道您和姐夫哥可喜歡。李麗說,你的心意,我們領了。趙聰給倩倩泡了一杯綠茶放到茶幾上,又把李麗的杯子續了水,跟倩倩說,你們姐妹們敘敘話吧,我進屋了。倩倩說,趙哥,您忙您的吧!李麗說,喝點水。倩倩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說,我今天來,想請您和姐夫哥吃飯,不知道李姐是否賞臉。李麗說,就你一人嗎?倩倩說,是的。李麗說,那好,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倩倩高興地伸出雙手抱住李麗說,李姐姐總算給我機會了。這時,趙聰從臥室出來,聽到了她們姐妹倆敘話,就跟倩倩說,你李麗姐姐把你的午飯都安排好了。倩倩不解,瞪大眼睛看著李麗說,您把我的午飯安排好了,是什麼意思啊?李麗說,你不是想見見夏穎社長嗎?倩倩說,是啊,她是我最崇拜的偶像之一。李麗說,那中午我們和夏社長一起吃飯如何啊?倩倩開心地站了起來說,是真的嗎?李麗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李麗說,倩倩你坐下,我慢慢給你講,中午小聚,還有《清明》雜誌的王主編,省公安廳的薛主任,長江飯店的老總陳潔女士等等,另外,放寒假你來我們報社實習一事,我已向夏社長彙報過了,你知道就行了。倩倩一聽自己實習的事情,李姐姐都幫她安排好了,激動的無以言表。李麗說,隻要你好好乾就行了,不要給我惹麻煩,我就謝謝你了。倩倩激動的又站起來說,我向您保證,絕不給李姐姐丟臉。李麗說,如果表現好,將來想到我們報社工作,也算打了點基礎。
這時。趙聰從臥室出來了,他跟李麗講已經十一點了,我們可以動身了,提前到飯店,看看夏姐可有什麼事情需要安排的。李麗說,那行,我們走。趙聰說,我先下樓調整車子。李麗進臥室穿好大衣,隨手關掉電腦和倩倩一道出門了。周六的中午時分,街道上車輛很少,隻有公共汽車和少量的出租車,不時地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不一會兒,就到了長江飯店,趙聰來過,停車場在哪裡,他很熟悉。這家飯店也是省城的老牌飯店了,省、市很多會議都在這裡召開,接待能力很強。李麗和倩倩站在飯店大廳,等趙聰一起上去。這時,聽到有人在喊李麗,李麗尋聲望去,看到陳潔從樓上下來,李麗向前幾步迎了過去,便給倩倩做了介紹。李麗問陳總,夏姐到了嗎?陳潔說,剛剛進包廂,我下來就是安排菜品的。正說著,趙聰拎著酒過來了,陳潔上前一步和趙聰打了招呼。李麗說,那我們先上去了。陳潔說,可需要我引導。李麗說,是在三樓對嗎?陳潔說,是的。李麗說,那行,能找到的。李麗在前麵,趙聰和倩倩跟在後麵,到了包廂門口,李麗敲了敲門,裡麵傳來請進的聲音。李麗推門進去了。看到隻有夏姐和姐夫哥兩個人在沙發上喝茶聊天。夏穎看到李麗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女孩子,就和孟鵬站了起來,李麗帶著倩倩跟夏姐和姐夫哥做了介紹。夏穎拉住倩倩的手說,過這邊坐,顯得十分親切。趙聰與夏姐和姐夫哥打過招呼,便安排服務員倒茶。倩倩坐在夏穎身邊,認真打量著夏穎說,我總算見到您了!沒有想到您是如此年輕漂亮,氣質清雅。您的端莊大氣,沉穩內斂,舉手投足之間都彰顯您的學識和修養,我們學校那麼多女教授,沒有一個可以和您相比的。尤其是您的文學作品,深深地打動了我們年輕一代的心。倩倩繼續說,記得今年夏天的時候,您應邀到我們學校演講《新聞與社會實踐》,我們同學們都爭先恐後請您簽名,無論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個個都十分崇拜您,把您當成我們終生追求的目標和偶像。當時,我坐的位置離您太遠,沒有看清您的尊容,今天有緣相見,乃三生有幸。李麗走到倩倩身邊,用右手拍了拍倩倩的肩膀說,沒有看出來,我的倩倩妹妹還會誇人哦。夏穎笑著對倩倩說,哪有你說的那麼好。這時,夏穎的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王瑩打來的。夏穎說,王主編姐姐,您到哪裡了啊?話筒裡傳來,我已到飯店大廳了。夏穎說,您稍微等下,李麗總編下去接您了。王瑩說,你說幾樓,我上去就行了,還要麻煩李麗妹妹。李麗對著夏穎姐的手機大聲說,我已經下來了,王姐。李麗下到一樓大廳,看到王瑩站在大廳一側,神情專注地欣賞那幅臨江山水畫。李麗快步走到王瑩身旁,沒有打擾她,待她的目光從畫麵慢慢轉向畫的落款處時,李麗才開口說,王姐姐好。王瑩扭頭一看是李麗妹妹,就問李麗妹妹,你是什麼時候下來的?李麗說,剛剛下來,看到您在專心欣賞這幅山水畫,就沒敢驚動您。王瑩說,我也就是隨便看看,感覺畫麵很有美感且意境深遠。說著,用手指了指,你看那畫中山水的沉墨,雖布色已經泛黃,墨跡卻依舊濃淡分明。遠山如黛,近水微瀾,中間點綴著幾株瘦樹,樹下隱約可見一間茅屋,屋頂的茅草畫得極細,一根根仿佛能數得清楚。我駐足畫前,總覺得那山水間藏著什麼。畫家用筆極簡,山不過幾道皴擦,水不過幾處留白,樹也不過是幾筆枯墨。然而看久了,那山便不再是山,水亦不再是水,倒像是無數細小的生命在布上蠕動。尤其是那茅屋,明明靜立不動,卻給人以隨時會隱去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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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上沒有題詩,也沒有署名,隻在右下角處蓋了一方小小的印章,朱色褪了大半,隻能辨出一個"靜"字。這"靜"字頗有意思,山水本是靜的,偏要再蓋一個"靜"字,倒顯得山水未必靜了。我想,這畫家大約是個古怪人物,畫了山水,又怕人不解其境,便加蓋一印,如同賣酒的在招牌上大書"好酒"二字一般。李麗說,您真不愧為大主編,觀察細微,可見精髓。此畫在有限的畫布上,給人們留下無限的想象空間。您細看留白處,感覺有水光浮動之意;再看那山,好像也在動,不過是極慢的動,慢到我們以為是靜止的。所表達的意境,已進入人生第二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了。王瑩連連點頭稱讚,的確如此,並以欽佩的眼神看著李麗說,小小年紀,竟然有這般見識,實在了的。李麗說,前一段時間讀了一點如何欣賞書法與繪畫的理論性文章,略微知道一點點。王瑩說,你還如此的謙虛,不簡單。李麗說,我們上去吧。王瑩說,好的。李麗挽著王瑩的胳膊正在往樓上走,忽然聽到後麵有人喊李麗總編。李麗停下腳步,扭頭一看,是薛紅姐姐。李麗跟王瑩主編介紹薛紅姐姐,又把王瑩姐姐是清明雜誌的主編,介紹給薛紅認識。三位女士並排拾級,王瑩在中,李麗在左,薛紅在右一齊往樓上走。到了三樓包廂門前,李麗向前一步,雙手緩緩推開大門,側身立於門旁,跟王瑩姐姐和薛紅姐姐說,二位姐姐請進。夏穎看到王瑩和薛紅到了,立即起身,向前走了幾步說,歡迎二位姐姐光臨。夏穎將王瑩和薛紅引到沙發上坐,趙聰示意倩倩給她們二位客人斟茶。夏穎說,我給陳潔老總打個電話,說客人都到齊了,請她安排起菜吧!王瑩說,我還真的有點餓了,知道你夏社長請客,早飯我都省了!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王瑩用目光掃視了一下包廂,發現還有一位小妹妹和兩位帥弟不認識,就問夏社長,把這位小妹妹,還有那兩位帥弟給我們介紹一下吧!夏穎說,我本想,等敬您們酒時,在做逐個介紹的,好吧,我來介紹一下,並用右手示意正在給王瑩續茶水的倩倩,介紹說,這位小妹妹是安大三年級新聞係的學生,也是我和李麗的小妹妹,名字叫康倩倩。並向倩倩介紹了王瑩和薛紅。倩倩身子前傾說,王姐姐好,薛姐姐好。王瑩說,那兩位帥弟都是誰啊!這時,孟鵬和趙聰向沙發這邊走了幾步。夏穎指著孟鵬說,他是組織部的孟鵬,也是我的男朋友;又指著趙聰說,他是宣傳部的趙聰,也是李麗妹妹的男朋友。王瑩立即站了起來,走到兩位帥弟麵前說,二位帥弟可真有眼光,全省兩大才女的芳心都被你們二位給俘虜了,想必你們二位肯定也有過人之處。薛紅走過來跟王瑩說,孟鵬是組織部的處長,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趙聰是北大中文係的高材生,學霸級的人物,可以想象他的將來,一定是前程錦繡,未來可期。李麗接過話說,趙聰是我初中的班長,僅此而已。哪裡有什麼過人之處啊。這時,陳潔推門進來了,夏穎走過去又把陳潔介紹給王瑩認識,陳潔伸手與王瑩握了握,陳潔說久仰大名,今日我觀天象,見紫氣東來,定有貴人光臨。夏穎說,看來陳潔老總還懂風水,難怪生意做的這麼好,不過呢,你還真的講對了,《清明》雜誌社真的就在你家飯店的東邊!王瑩說,我還真的從單位那邊過來的。李麗笑著說,的確如此,隻是沒有看見王姐倒騎青牛。王瑩說,就你個鬼丫頭故事多。李麗伸出雙臂抱住王瑩說,王主編的確就是我們這些文學愛好者的伯樂、老師、貴人。
關於紫氣東來的典故,夏穎和李麗是清楚的,至於其他人,如果沒有讀過《道德經》,就很難說了,真正知其內涵的人,怕是不多。
夏穎看了看大家說,人都到齊了,請各位都過來坐吧。夏穎見大家都不動彈,就說,那這樣吧,我當東道主,買單席位我坐了,並招呼王主編坐右邊,薛紅姐姐坐左邊,可薛紅非讓趙鵬坐,趙聰說,你是姐,我是弟,我怎麼能坐呢。夏穎看到薛紅和陳潔都有意向王瑩主編靠近的意思,就對坐在她右邊的王瑩主編說,還是王姐姐的磁場強啊,您看到了沒有,您把大家都吸引過來了。王瑩說,我年紀大了,你們向我靠攏是沒有前途的,應該向夏社長和李麗總編靠近,才會有出路。李麗說,王姐姐,今天是我夏姐和姐夫哥請客,我和趙聰竭力為你們服務好,這才是我們的本職工作。倩倩接過話說,還有我呢,李姐姐,說著她已經打開了兩瓶酒。夏穎跟薛紅說,薛姐姐,你看到了吧,我們平頭老百姓,也需要公安保護,過來坐吧!孟處長雙手扶著薛紅的雙臂,將薛紅推到了座位上。夏穎說,陳潔老總,你向王瑩主編靠攏吧,今天機會來了,你可要抓住哦。陳潔笑著說,謝謝夏社長妹妹給我這個機會,認識這麼多有知識、有文化的朋友。李麗叫姐夫哥坐在薛紅旁邊。這時,李麗走到夏姐身邊說,可以起菜了嗎?夏穎點了點頭。趙聰和倩倩負責斟酒任務。夏穎看到餐桌上了四個涼菜和兩道熱菜,大家的酒杯也都斟滿了,便端起酒杯說,今天,能把王瑩主編和各位朋友請來小聚,深感榮幸,如果大家都熱愛文學,想成為一名作家,我建議,讓我們共同舉杯敬王瑩主編一杯,她就是園丁,我們就是幼苗,需要她澆水施肥,修剪與引導,才有可能讓我們這些朵朵野花綻放在春天裡,有了她的力薦和主審,圓我們每個人的作家夢,隻是時間問題!大家共同舉杯說,敬王主編。王瑩站起來說,我隻是個小小的主編,作品能否發表,關鍵看各位的水平,我堅信,如果夏社長的朋友都想成為作家的話,隻要大家看得起我們的清明雜誌社,請各位踴躍投稿,我一定不遺餘力的推薦作品發表,來吧,共同乾杯。趙聰和倩倩繼續斟酒!不一會兒,四瓶茅台喝完了,李麗走到夏穎身邊,低聲說,是否再拿兩瓶。夏穎扭頭問王瑩主編,王瑩說,可以了,不要了!李麗跟陳總說,請陳姐幫安排點主食吧。就這樣,一場有文化人參加的聚會,很快就結束了。倩倩借著接電話的空隙,到吧台將飯賬結了,不聲不響的回到了包廂。夏穎和孟鵬等一起下樓,在飯店大廳恭送客人,分彆與王瑩主編和薛紅主任握手告彆,李麗走到吧台結賬,收銀員說長江廳飯賬已結。夏穎看到李麗從吧台過來,就問李麗,誰結的飯帳?李麗說,您知道啦。夏穎說,是陳潔告訴我的。李麗說,我也不知道是誰結的。孟處長說,我看到倩倩出去了一趟,肯定是她接的,正說著呢,倩倩和趙聰過來了。李麗向倩倩指了指吧台,倩倩說,沒事的,我們走吧。李麗跟夏穎說,不要管了。夏穎說,那我跟倩倩說聲,謝謝她了。孟處長和趙聰說,我們倆去開車子吧,說著兩位帥哥走了。夏穎跟倩倩說,謝謝倩倩妹妹了,怎好讓你一個學生花錢呢!倩倩說,夏姐姐,您太客氣了,我本來就是想讓李姐幫我約您一起吃飯的,可李姐姐說,中午你們已經安排好了,所以我就跟著來了,就算我的一點點心意吧。李麗說,夏姐也不必較真了,倩倩妹妹願意付錢,就讓她付好了,下次有機會吃飯,還帶著她,反正有人結賬總是好事嗎,李麗把大家都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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