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_薄情帝王火葬場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5 第 5 章(1 / 2)

元慕的下頜正被皇帝掐著,柔軟的朱唇緊鄰他的薄唇。

兩人再差半寸的距離,就要吻在一處。

但內侍的聲音,讓元慕頓時就清醒過來。

她衣衫淩亂。

身上僅有的裡衣被撩起,露出腿根大片嫩白的雪膚。

雪肩顫動,鎖骨盈盈。

清冷出塵的臉龐染了薄粉,嫩唇嗬出斷續的熱氣。

元慕伸出手,推拒地向後躲閃。

但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身,讓她躲都無處可躲。

元慕咬了下唇瓣,無力地低喘著氣:“姐姐要過來了……”

元皇後很少到這邊。

清寧宮的仆役明麵上是元慕的人,實則沒有幾人是聽她的。

他們都是皇帝的人,尤其是管事的四人。

元慕不知道元皇後派人來了幾回,不過想也知道,宮人肯定都是回絕了。

如果不是急了,元皇後是不會過來的。

雖然元慕也不知道,元皇後在急什麼,今日竟然親臨她這邊。

她半闔著眼眸,被皇帝扶著後腰抱起來。

他心情不錯。

沒有多難為她,也沒像離京前那樣刻意作踐她。

看到皇帝取出一件柔粉色的小衣時,元慕本就泛紅的臉龐更熱。

可她被他抱在懷裡,全然沒有拒絕的餘地,隻能任由他親自給她更衣。

皇帝少時就是騎射的好手。

他的指腹間覆著層薄繭,僅僅是輕撫過腰側和臀根,就讓元慕出了層熱汗。

往先他不常到清寧宮。

但隔幾日,總是要來一趟的。

元慕的身軀,始終為他做著準備。

一晃三月過去,除卻幾日前的那次荒唐,他們已經許久不曾親近過。

元慕經不得撩撥,緊咬住的唇瓣,還是溢出了低哼聲。

她扭動腰肢,想要從皇帝的懷裡掙脫:“不用麻煩您了,讓侍女來就行……”

但下一瞬男人的巴掌就扇在了她的屁/股上。

他沒收著力氣,那白皙的軟肉上頓時泛起紅痕。

“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宮室裡,更是格外的清晰。

元慕的臉龐漲得通紅。

皇帝卻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還亂動,你是想……去見你姐姐嗎?”

他的言辭疏淡清和,眉眼間的惡欲卻那般明了。

元慕瞬時就不敢動了。

因為皇帝是真的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

她於他而言,與其說是誕育皇嗣的嬪妃,倒不如說是床笫之間的玩意。

元慕的後背發涼,剛生出的熱意,也漸漸冷下來。

她低下頭,沉默地斂了容色。

皇帝不是平和好相與的性子,他是先帝的嫡長子,降生三日就封了太子。

他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尊崇雍容,貴不可言。

即便曾經遇過波折,那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不足掛齒的經曆罷了。

難得為人做事,受侍奉的人還不情願。

皇帝眉眼間的笑意,也隨之冷下來。

兩人間的曖/昧氛圍很快消散,方才的親昵,仿佛是不存在似的。

元慕從皇帝的懷裡下來。

她站在銅鏡前,撫平裙擺的褶皺,然後跟在皇帝的身後走出內殿。

元皇後已經候了半刻鐘。

侍女給她奉上了茶,低眉說道:“昭儀娘娘前不久染了風寒,至今還未好轉,她怕將病氣過給您,方才一直沒過去的。”

元皇後的笑容柔和,神態自若。

但隱匿在袖中的長甲,已然快要攥破掌心。

這還是她第一回,等人這樣久。

“本宮知道的,”元皇後溫藹地笑道,“本宮今次過來,也是想看看阿洛如何了。”

她捧著瓷杯,發間是牡丹金簪,雍容華貴,落落大方。

仿佛仍是沉靜嫻雅的姿態。

可元皇後的眉間,已然帶上了不耐。

這話都是場麵話。

聽者和說者,沒有一個當真的。

但元慕過去時,卻微微怔了怔。

阿洛是元慕的小字,是她祖母還在世時取的,跟她的名字是相配的。

她原名元暮,是從族譜裡取的名。

後來她父親覺得不吉利,改成了元慕。

祖母去世後,元慕已經很多年沒聽到過這個稱呼。

元慕的祖母是個保守的貴女。

她肅穆端莊,做了老夫人,依然恪守舊時的禮儀。

元慕幼時就是怯弱的性子,並不討她歡心,還常常被罰跪祠堂。

她怕黑也就是在那時候養成的。

不過元慕還是很感激,祖母留了她一條命,又將她養在身邊數年。

她生在五月初五,惡月惡日。

而且剛降世就克死生母,致使年紀尚輕的元夫人難產離世。

古時就有這樣的傳統。

端午出生的子女,對父母不利,是要溺死的。

偏偏元慕出生的時辰又格外不湊巧。

批命的術士滿頭大汗,力勸元慕的父親:“郎君,此女克父克母,毀家族基業,滅百世榮華,乃天煞命格,斷然不可留。”

元慕的父親,也是想要這樣做的。

可是祖母生生攔下了他,還將元慕帶在身邊。

元慕是早夭的命,她父親違逆不動母親,卻也沒盼著她能長大。

五歲那年,祖母離世。

元慕至今都記得,在葬禮結束,將她送上前去莊子的馬車時,父親如釋重負的神情。

他披麻戴孝,一身白衣,眉眼間卻是那樣輕快。

身邊是一眾姬妾,鶯環燕繞。

那時候他正是風流得誌的年歲,身著孝衣也分外出挑,有文人言說:郎絕獨豔。

都是很舊的事了。

元慕麵對父親時,都不定會想起來。

但聽到元皇後的這聲“阿洛”,舊時的記憶複蘇了少許。

情緒倒是沒什麼情緒。

元慕隻是恍然想到,原來已經過去這麼些年了。

她奇異地,沒有如術士說得那樣早殤。

元慕福身行禮:“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她望向元皇後的目光很平靜,但元皇後看向元慕時的神情就沒那般自然了。

皇帝一身玄色的長袍,袖間是深金色的龍紋。

這不是常服,分明是麵見朝臣時才會穿的正裝。

清早的朝會不順,到議事的內殿後,又商議許久仍沒有個定論。

皇帝離席時麵帶不虞,殿堂中的重臣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喘。

元皇後聞信時,隻想到跟元慕說過話後,趕快去皇帝那邊。

他動了怒,這時候身邊最是須要人。

最好是朵溫婉解意的解語花。

元皇後怎麼也沒能想到,皇帝竟會在元慕這邊,而且兩人不知道共處了多久。

元慕是她親手推向皇帝懷裡的。

生育勞苦,風險又大。

高門大戶常有這樣的事。

靠血脈相連的妹妹侄女,來誕育子嗣。

元皇後自幼體弱多病,更不敢冒這個風險。

她當然知道皇帝和元慕會親近,但直麵自己的丈夫和妹妹這樣親密,對她的衝擊還是太大了。

元皇後氣血上湧,隻覺得怒意要衝至眉心。

可瞧見皇帝疏冷寡淡的神色時,她快到嘴邊的話語,全都咽了下去。

皇帝攜著元慕落座。

他執起杯盞遞給元慕,漫不經心地問道:“這時候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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