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他的意圖的長安,連忙伸手攔住了他。
“師兄,你不能再運功了!”
長安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你之前就已經內力受損,再來一次的話,恐怕會徹底傷根底,武功難以再有寸進都已經是幸事!”
隻怕會折損壽命。
看李祁思心意已決,長安提醒道:“師兄,不如看看你從樂原那裡拿的藥有沒有用?”
李祁思將懷中的藥物一股腦的都掏了出來,長安拉下掩住口鼻的布條後,將其一一打開讓他來分辨。
哪怕有鬼哭林的氣味影響,長安也聞出來這裡麵倒是並沒有毒藥。
看著標有解毒丸的瓷瓶,李祁思聞著和他吃血衣教的不一樣,但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已經開始僵硬起來,決定賭一把。
“就它吧。”
將手上這顆藥丸喂給李祁思之後,長安特意用剛才背過去那隻手取出剩下藥丸的放在手心。
等了片刻之後,長安關切地問道:“師兄,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看你的臉色依舊是發青。”
“有些效果。”
李祁思感覺自己身體各處沒有繼續僵硬,目光落在長安手中的藥丸上。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師妹,把剩下的藥都給我吧。”
許是這次咽下去的藥丸足夠多,不多時李祁思便感覺到手上的僵麻感漸漸消退,手指重新恢複靈活,臉頰的僵澀感也消失了。
“師兄,你的臉不青了。”
長安心中感歎隻是沾染了些她曾經存下的靈液,就有如此效果。
若不是已經讓小七將樂原的全部藥物都給打劫了,長安也不會如此冒險。
兩人本就包裹的嚴密,但李祁思也不知自己為何會中招。
所以在修整好之後,以免得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將自己和長安包裹的隻剩下眼睛露在外麵。
“師妹,我們這就繼續出發。”
鬼哭林裡樹木茂密,遮天蔽日,陽光都難以穿透這片樹林。
在未走出來前,李祁思也不知道自己和師妹在裡麵待了多久。
但看著不遠處那抹刺眼的陽光,他知道自己同師妹總算是活下來了。
——
長安的身體非常虛弱,而李祁思在有傷在身還帶著她走出鬼哭林,已經耗儘了心力。
以至於出了鬼哭林的兩人無法一口氣逃離魔教的範圍。
有原主娘的餘蔭在,長安帶著李祁思找到了一處不會被魔教教眾發現的地方暫時休整。
李祁思將長安端過來的傷藥一飲而儘之後,手捏著空碗不放。
先前是救師妹要緊,現在他們既已安全,那先前師妹被魔教掠走之事便不能不探究。
重新聽長安講完所有之後,目光一直落在長安身上李祁思,話語中帶著一絲試探地問道:“師妹,你的生辰八字向來被師娘保護得很好,連我都不知道。魔教為何直接將你抓走,這豈不是可疑?”
赤魔教主並非是江湖中做出這等邪魔歪道之事的第一人。
每隔幾十年便會有俠客挺身而出,鏟除這些倒行逆施之徒的消息傳揚出來。
正因如此,江湖人士對於自家子女的生辰八字向來保護有加,生怕被心懷不軌之人利用。
李祁思見師妹沉默不語,心中已然明了,她與自己所懷疑的人如出一轍。
“是不是林家?畢竟,也隻有出嫁前需要合八字,才會……”
他話未說完,長安便輕輕點了點頭。
“阿爹曾經救過林家全家,阿娘更是幫著他們重整震江宗,此等恩情,可謂恩重如山。這門親事,也是林宗主多次提及,阿爹阿娘才應允的。”
長安對林家自然是懷疑的。
儘管原主的娘親突然遭人害死,原主已將一半家財獻給朝廷,剩下的多數鋪子也被換成金銀,現在明麵上所留下的家業已不及當初的十分之三。
不過,買下二十個震江宗都綽綽有餘。
隻要原主嫁入林家,杜家家業便會在日後被原主和林濟北的孩子所繼承。可若原主身死,隻要沒有子女在身下,那杜家家業則是會收歸朝廷。
這事也是在綿江城人人皆知的。
長安也沒有想透林家有何理由拋棄原主這麼個金娃娃。
要知道,江湖中的門派各個都看起來氣派非凡,但除了那幾大門派之外,其餘的實際上內力往往不儘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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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門派的弟子都需要自己去尋找事情來做,以維持生計。
“等我聽到消息趕到林家後,震江宗上下都在聲討魔教,林維藤提及你被從花轎中搶走的時候更是潸然淚下。”
李祁思看了眼長安臉色如常,繼續說道:“但現在已經一月有餘,你我都沒有聽到林家弟子來魔教討要你,可見是其心不純。”
“我現在不便露麵,隻等師兄你傷勢好之後,替我去林家將嫁妝拉回杜府。”
原主因無法修習武功的緣故,被杜芮和崔笙保護的很好,除了綿江城內的百姓,少有江湖人認識她。
在赤魔教無人知曉她還活著的情況下,長安也不用改頭換麵。
隻是杜府內其他的家財,她也隻能在朝廷收繳前,先回去收空間裡。
至於原主娘在其他處給原主藏的家底,無人知曉,則不用急於一時去找。
“都是我無能,不能保護好你。”李祁思很是自責的說道。
若是師娘的那兩位至交好友柳風和顧鈴蘭沒有與師父和師娘的仇人,原先的赤魔教教主南恨天同歸於儘。
如今赤魔教恐怕也沒有膽量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將師妹帶走。
“師兄能將我從魔教帶出來,已是幸事,可千萬彆在多思多想,先將傷勢養好才是。”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長安並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徑直走向了桌子。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桌上盤子裡的蝴蝶身上,見那蝴蝶同剛才她出去一樣在吸食著她調配好的藥汁,便也沒有去驚擾它。
接著又將缽蓋掀開,她凝視著裡麵正在激烈打鬥的幾條毒物。
這些毒物在狹小的空間裡相互廝殺,互不相讓,場麵異常激烈。
看著那隻最為亢奮的蠍子,小七不禁心生好奇,猜測道:“這隻蠍子能活下來吧?”
“且再看看。”
長安眼含期許的看著這些個小東西。
靠人不如靠己。
等她蠱術有成之後,也不必再忌憚任何人。頭一個便是將赤魔教主給放血放個乾淨,讓他也嘗嘗這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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