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覺得韓老夫人容光煥發的很,像是能夠再乾幾年的樣子。
以前月月都讓下人尋原主對賬的時候,多出一筆銀子開銷就要暗諷她家世低的時候,可不是眼下這副樣子。
但王婆子將話說到她不接過管家的是就是不孝的地步,還是得在麵上做做樣子。
“聽王媽媽這麼說,倒真是讓兒媳揪心。”她輕輕放下茶盞,聲音裡裹著點歎息,“母親既如此辛苦,實在該好生歇著才是。”
長安輕咳了兩聲,用帕子按了按唇角,眼角眉梢都透著病氣。
起身後將聲音放得更柔,對韓老夫人恭維道:“隻是府上樁樁件件都要精打細算,若不是母親這段時日管理有方,早就得亂做一團。
兒媳如今這身體怕是連賬本都看不全,萬一哪日耽誤老爺的事情,倒是不好。不如再勞煩母親多費心些時日,等兒媳的身子真能穩穩當當撐起事,再聽母親的吩咐。”
韓老夫人看長安一如以前溫順,也隻當此番推拒是被病重給嚇到。
雖是在心裡恨不得兒媳直接死了,但說出口的話卻是句句勸長安好生休養。
長安可不管她心裡想的是什麼,隻一味地順著韓老夫人的話說。
對這種體貼但半點用處都沒有的廢話,她可是能說的很。
走回去的路上,硯冬還在對今日夫人在竹壽院內遭到為難還有些驚奇。
午間休息的時候,紙秋看出硯冬的疑惑,又看此時房間裡隻有她們倆,小聲說道:“還看不出來嗎?夫人這是對公子心寒了。”
長安說過讓兩人忘記花園裡的事,墨夏和紙秋自是不曾對外說過,所以硯冬隻以為是紙秋說的是那日夫人病床前的事。
在報信回來後,她聽到墨夏說起,都不敢相信。
“姐姐說得對,以夫人給老爺畫出的那些河道圖紙,老爺怎麼也能在後院撐腰。從前夫人處處避讓老夫人,都是顧忌著公子。”
紙秋知道夫人之前總是讓硯冬去公子那裡送東西,怕她不知道誰是大小,提醒道:“這人的心一旦寒了,可不好暖。”
硯冬看了看窗外後,湊到紙秋的耳邊,“你說,夫人能不能再生下位公子?”
紙秋沒想到硯冬湊過來是說這樣的話,使勁拍打下硯冬的後背後,清斥道:“這是你能說的話嗎?”
小七看著丫鬟房間裡麵的一幕,對正在閉眼看劇的長安說道:“原主這幾個丫鬟倒是忠心。”
“原主的眼光很好,隻是運氣差了些。”
原主要是沒有病死,哪怕被親兒子傷透了心,也會想法子保障養老生活的。
一如她當初得知要被親爹送去給上司做妾,故意將才華漏給讀書平庸的韓青梧一樣。
三品官獨子非六品官長女不娶,成親後更是無一妾室,惹得滿京城人的豔羨。
背後卻是原主油儘燈枯,親子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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