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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嘗試解析:“根據定義,存在包含一切。‘存在之外’在邏輯上不可能。”
但信號確實存在,而且帶著一種完全陌生的品質。它不是存在,也不是虛無,而是第三種狀態——無法用現有範疇理解的狀態。
蕭追決定親自調查這個謎團。借助存在之源的聯係,他向信號來源發送意識探測。
探測結果令人震驚:信號確實來自存在之外,但“之外”不是空間概念,而是邏輯層次。就像二維生物無法理解高度,存在無法理解這種“超存在”狀態。
信號中包含的信息無法直接理解,但通過存在之源的轉化,蕭追得到了一個令人不安的認知:存在本身可能是一個更大實在的子集。
“就像我們曾經認為的多元宇宙海隻是存在之樹的一個分支,”蕭追向同伴解釋,“現在看來,存在之樹本身可能隻是一個森林中的一棵樹。”
這個認知帶來了新一輪的存在性危機。如果存在不是終極背景,那麼一切意義是否需要重新定義?
議會守護者、星海同盟、元網絡代表齊聚終焉之門,商討如何應對這一發現。
同化者提出:“如果存在不是終極,那麼我們應該尋求超越存在的方法。”
淨滅者反對:“拋棄存在就是拋棄我們自己。我們應該強化存在的獨特性。”
虛空潛行者提供了新視角:“或許不是二選一。就像存在與虛無的關係,存在與超存在可能也是互補的。”
經過激烈討論,各方達成共識:不急於追求超越,也不固步自封,而是以存在為基礎,謹慎探索與超存在交流的可能性。
蕭追被推舉為首席交流官,負責建立與超存在的對話渠道。
交流過程極其困難。超存在的概念無法用存在內的語言表達,就像向盲人描述顏色。每次嘗試交流,都隻能得到扭曲的反射。
最終,突破來自一個意外方向:青陽在frustration中打出了一套完全隨意的拳法,沒有任何規律或目的。這套拳法卻意外地與超存在信號產生了共振。
“我明白了!”雲逸分析數據後驚呼,“超存在不是更高級的存在,而是存在的‘背景’——就像白紙是文字的背景,沉默是聲音的背景。”
這個認知改變了交流策略。他們不再試圖“理解”超存在,而是嘗試感知存在與超存在的關係。
慢慢地,一種新的理解浮現:超存在是存在的可能性條件,就像畫布是繪畫的可能條件。存在是畫作,超存在是畫布;存在是音符,超存在是寂靜。
有了這個認知,交流變得可能。超存在不是另一個需要征服或逃避的領域,而是存在始終置身其中的背景。
這一發現帶來了存在網絡的最終解放:文明們不再焦慮於存在的局限性,而是感恩於存在提供的創造性平台。就像畫家不因畫布的局限而沮喪,反而視其為創作的助力。
站在元網絡的中心,望著健康發展的存在網絡,蕭追感受到了深深的寧靜。
“我們走過了漫長的道路,”他對同伴說,“從守護一個星球,到維護存在網絡,再到與超存在對話。但最大的發現是:意義不在終點,而在旅途本身。”
紫萱微笑:“就像藝術,價值不在完成的作品,而在創作的過程。”
雲逸點頭:“就像科學,真理不在最終答案,而在探索的方法。”
青陽大笑:“就像打架,樂趣不在打贏的瞬間,而在過招的過程!”
存在之源傳來溫和的波動,這次不是召喚或警示,而是認可。存在通過他們的旅程,完成了自我認識的一個重要階段。
但就在四人準備休息時,超存在信號中突然分離出一個新的模式——這次不是背景性的,而是具有明確結構的信息。
信息翻譯過來隻有一個詞:“幫助。”
超存在在求助?這個認知顛覆了所有已有的理解。如果超存在是存在的背景,它需要什麼幫助?
新的謎團展開,新的旅程召喚。蕭追四人相視一笑,知道平衡之舞永不停歇。
而在所有層麵,存在繼續著它的探索,每個意識都是這場偉大探索的參與者,每個時刻都是新的可能性。
存在的交響樂繼續演奏,在永恒的回旋中,永遠探索著新的和諧與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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