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剛才離開琉璃和迦藍月以後,兩人單獨去找管家的那一小段路程,那可真是讓蘇妤開了眼界。
這燒雄走每走兩步路,都得做出百八十個小動作,又是撩頭發,又是粗喘氣,又是用手背狀似不經意地往她胳膊上貼。
這些也就罷了,這燒雄甚至想表演一個平地摔跤,目的就是為了往她的懷裡摔。
幸好她反應快躲開了,不然豈不是清白不保?至於那個摔了個狗吃屎的燒雄,那就不關她的事了,又不是她伸腳絆的。
雖說她的為人是好色了一些,也總是逮著機會對沈煜他們上下其手的,但不代表是個雄性都能提起她的興趣啊。
像秋月這種類型的,她隻能說句抱歉了,無福消受啊。
如果不把他安置得離自己遠一些,半夜睡覺肯定是睡不踏實了,萬一被他爬床怎麼辦?
這怎麼能不算是體驗了一把當皇帝的感覺呢?
蘇妤一想到那件男不男,女不女,穿了跟沒穿似的紅紗,就感到身上一陣惡寒,偏偏沈煜這廝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婚禮是打算什麼時候辦?”
蘇妤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明知故問道:“婚禮?誰要結婚了?”
沈煜被她的話噎了一下,氣勢卻不肯輸,“你不是要迎娶新夫了嗎?剛才提到的,那個叫秋月的雄性。”
“誰愛娶誰娶去,我可不娶。”蘇妤的回答斬釘截鐵。
琉璃和迦藍月都是見過本人的,自然也能理解她,沈煜卻不能理解,眉峰擰得緊緊的,替秋月打抱不平。
“你都把人家領回來了,卻不給人家一個名分?你難道不知道名節對於一個雄性來說有多重要嗎?”
他連人都沒見過,就在這裡同情心泛濫了,儼然是頭沒腦子脾氣還大的倔狼,蘇妤的脾氣也上來了。
“不知道,就不給。你能拿我怎麼著?有本事你去給人家一個名分啊。”
“你!我和他同為雄性,怎麼給他名分?你這醜雌真是不可理喻!”
“又是惡雌又是醜雌的,就你會起綽號是吧?我也給你起幾個啊,笨雄、蠢雄、短雄、小雄?”
論口舌之戰,來自人類世界的蘇妤完全就沒在怕的,區區綽號還不是信手拈來?
個個都往沈煜的肺管子上戳,果然把他氣得不輕。
“你……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後,他怒吼出聲:“我要殺了你!”
“來啊來啊。”蘇妤轉身就拿了把水果刀過來,抓在手上,耀武揚威地在他麵前晃悠。
“刀在這兒呢,快來殺我呀。”
“你……你……”沈煜的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著,深灰色的瞳仁被怒火燒得猩紅,像是隨時都要跳起來咬她。
隻可惜無論血液在體內脈絡中怎麼加速,怎麼燃燒,愣是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無力感似枷鎖般將他的身體銬住,那種感受生不如死。
蘇妤卻還在火上澆油,“放輕鬆放輕鬆,來,跟著我深呼吸,氣死在這裡可沒有人給你收屍啊。”
她這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映進沈煜的眼裡,更是氣得心臟都在暴跳如雷,鼓脹在額間的青筋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