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結邪教?
嚴開一下子蒙了。
誰啊?
我嗎?
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等等。
米縣穢野一事,和白教有關?
我不知道啊!
我聽都沒聽說過!
這點他確實不知,如果知道,剛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出重新調查穢野一事。
這不是找抽嗎?
正常來說,誰會沒事找事,特意去二次調查邪教的案子。
一個不小心,就會像現在這樣,讓人家扣上了勾結邪教的帽子。
一旦被扣上這頂帽子,不死也得脫層皮。
畢竟朝廷打擊白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是幾百年一直在做的工作!
幾百年下來,多少朝廷官員死在白教手裡。
所以對於白教,朝廷是零容忍的態度。
一旦跟白教沾上邊,那就得進詔獄的!
想到這,嚴開早已沒有剛才的氣焰,甚至顧不上怨恨張唯扇他那一巴掌。
擺著手叫道。
“我沒有勾結白教!”
“姓張的,你彆冤枉我!”
“我舅舅可是國子監司業,我要出什麼事,我舅舅不會放過你的!”
他以為搬出自己的背景,能夠讓張唯忌憚。
不料。
張唯嘴角一揚,對劉煥章說:“記下了,國子監司業也有嫌疑,這是他自己親口說的。”
嚴開頓時愣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搬出救兵,非但沒嚇退張唯。
反而把自己舅舅也給搭上!
這位從七品官頓時大叫起來:“你陷害我,我要上書內閣,參你一本!”
張唯微笑道:“米縣穢野的從犯之一,白教的一名戒子還在我們牢裡。”
“稍後讓他跟你見上一麵,你是否勾結邪教,他一見便知。”
這時候,哪怕嚴開再蠢,也知道若讓那戒子指證自己,自己就算是玩完了。
完了不說,還會連累自己那在國子監當官的舅舅。
至於那戒子是否會指證自己,還不是張唯一句話的事?
隻要張唯想,那戒子肯定會咬死自己,那他嚴開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並且。
這種和白教有關的事情,就算他是文黨一脈,那些大人物也不會救他。
誰會為了一個從七品的小官去惹一身腥?
嚴開想明白其中厲害,當下不顧形象,爬到張唯身邊,抬起頭擠出笑臉。
“張大人,我錯了。”
“我剛才跟您開玩笑的,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彆往心裡去。”
接著。
他又扇起自己耳光。
啪啪啪.......
連扇好幾個。
“我豬狗不如,我有眼無珠.......”
“張大人,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饒了我這一回吧。”
張唯俯視著他道:“嚴大人,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複一下。”
然後對旁邊劉煥章使了個眼色。
留著八字胡的巡使便走上前來,架起嚴開,拖出大廳。
嚴開嚇得褲檔都濕了,大呼小叫,驚慌失措,哪裡還有剛才驕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