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盤子從他顫抖的手中滑落。
雌主……終於……終於又開始在意他了嗎?
這次,不管她要做什麼,要怎麼折騰他,他都一定要撐住,絕不能讓她失望。
他蹲在地上,手指還在微微發抖。
明明隻是幾片碎瓷,卻愣是撿了好久。
一片、兩片……
這時,角落裡的狐狸輕輕一躍。
下一瞬,它化作人形,無聲無息地蹲在他麵前。
阿爾紮穿著一襲素白長袍,麵容俊美卻冷峻,一句話也沒說,隻默默伸出手,幫他一塊一塊地撿起地上的碎瓷。
而李懷興雖然低著頭,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彎了起來。
平日裡溫溫吞吞的信隳和信燁,此刻眼神濕漉漉的。
往日裡,他們並肩站著說句話,聲音輕軟,笑意溫潤,便足以讓人心頭一暖。
可如今,兩人卻對坐著,背脊挺直,目光低垂。
誰也不肯先開口。
“雌主不肯見我們嗎?那麻煩李先生幫我去喊一下少爺們。”
李懷興點頭,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疲憊。
“您先坐下喝口水,緩一緩。他們倔得很,得等情緒過去一陣子,才能好好說話。”
管家哪有心思喝水?
晽夫人一聽說信隳和信燁兄弟倆回來了,立刻催他親自來接人。
這事他早就聽說了。
薑小姐不知怎的惹怒了陛下,雖然後來證實人安然無恙。
可晽夫人非但沒有鬆口,反而更加焦心,催得一天比一天急。
孩子們好不容易才安生下來,日子剛平靜了些,這下又要起波瀾了。
誰都知道,薑小姐如今處境微妙,牽一發而動全身。
稍有不慎,便會惹來更大的風波。
“我不回。”
信隳和信燁本來以為,隻要他們不出門、不說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這件事就會像往常一樣,慢慢過去,煙消雲散。
可這一次,管家卻是鐵了心,非要帶他們走不可。
“我們不走。”
信燁也開了口,聲音微微發抖,卻依舊固執。
“我們是雌主的獸,回娘家算什麼?外人隻會笑話我們,說我們被嫌棄了,說我們不中用,連家都守不住。”
李懷興揉了揉太陽穴,眉頭緊鎖。
從前他總怕他們偷偷跑出去。
可如今倒好,輪到他來勸他們離開,反而成了最難的事。
“你們聽我說,雌主從前氣成那樣,都沒趕你們走,這次肯定是有難處。她沒說不要你們,一個字都沒提。八成是啊晽夫人想你們了,擔心你們在外頭吃不好、睡不安,想讓你們回家住幾天,儘儘孝心罷了。”
信隳扭過頭,不看他,隻盯著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
“我們前陣子才回去過,才住了三天就被趕回來了。現在又去,算什麼?今天想接就接,明天想送就送?我們是物件嗎?”
兩人拽著床單,指節發白,像兩個賴床的小孩,死死不肯鬆手。
他們太了解李懷興了。
他脾氣軟,心腸好,最見不得他們難過。
隻要撒個嬌,流兩滴眼淚,再低聲求一求,他準會心軟,幫他們擋下一切。
可這次,他們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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