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搓個粗糙的窩頭,用玉米麵摻點糠,蒸出來硬得像石頭。
她常常被煙熏得眼淚直流,火候掌握不好不是糊了就是夾生。
可沒人教她,也沒人可憐她。
這會兒實在是沒辦法了,飯總得做,人總得活。
她隻能硬著頭皮,深吸一口氣,卷起那件早已洗得發白的袖子,站到灶台前。
她盯著那堆雜亂的柴火、發黴的麵粉、乾癟的野菜。
頭一回生火,她胡亂把柴往灶膛裡塞,一根接一根地往裡填。
柴火堆得歪歪扭扭,縫隙太大,根本攏不住火苗。
她又拿根枯枝往裡捅了捅,結果煙全倒灌了出來。
嗆得她連連後退,咳嗽不止。
煙霧彌漫了整個廚房,撲在她臉上、眼裡,熏得她眼淚直流,鼻涕也快出來了。
她抬起袖子胡亂擦了擦眼睛。
可火還是不著,隻有黑煙咕嘟咕嘟地往外冒。
好不容易,也不知道是哪根柴碰巧搭對了位置。
火苗終於“呼”地一聲竄了出來,紅紅的火舌舔著鍋底。
她心裡一喜,趕緊手忙腳亂地把淘好的米端過來,又加了些清水重新洗了幾遍。
她努力回想著張媽平日裡做飯的樣子。
米要洗幾遍,水要加多少,火要怎麼控……
可記著記著就亂了套。
最後她憑著感覺,把米倒進鍋裡,又倒了些水,蓋上鍋蓋。
蹲在灶前盯著火勢,生怕再出什麼岔子。
趁著煮飯的空檔,她又起身去拿菜刀切青菜。
菜刀沉甸甸的,握在手裡還不太順,刀刃在案板上滑來滑去。
她左手按著青菜,右手用力往下切,一下、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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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手細皮嫩肉的,哪裡乾過這種粗活?
沒切幾下,一個不小心,刀鋒一偏,從指腹上劃了過去。
頓時,一道鮮紅的口子裂開,鮮血立刻湧了出來,順著手指滴在案板上。
她“嘶”地倒抽一口冷氣,疼得直縮手,慌忙用另一隻手去捂。
可血還是不停地往外冒,染紅了指尖和袖口。
西屋裡的張春花聞到一股焦糊味。
先是皺了皺鼻子,接著心裡“咯噔”一下。
這丫頭不會真把廚房給燒了吧?
她趕緊蹬上那雙舊布鞋,鞋跟還沒提好就一路小跑衝進了廚房。
一進門,隻見灶膛裡火苗竄得老高,黑煙從鍋縫裡直往外冒。
鍋蓋邊緣還冒著焦黑的煙氣,整間屋子都被嗆人的味道填滿了。
她眼疾手快,立馬抄起牆角的水瓢,衝到水缸邊舀了一滿瓢水,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灶前。
“嘩”地掀開鍋蓋,一股焦煙“騰”地噴出來。
她毫不猶豫就把水倒了進去。
水澆在滾燙的鍋底,發出“嗤啦”的巨響。
白氣猛地騰起,整個廚房頓時霧蒙蒙一片。
她瞪著眼,死死盯著周秀芹。
“你說你,能乾點啥?啊?飯都燒成這樣了!鍋底都糊了,水加得跟稀粥似的,你還站這兒愣著?連口飯都做不明白,你還想乾啥?你還能乾啥?”
她越說越氣,胸口劇烈起伏。
“我們老林家娶了你,真是祖上沒積德,倒黴透了!人家娶媳婦是添人手、過日子,我倒好,娶了個吃白飯的回來,啥都不會,還淨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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