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得多,掙得多。
活兒少了,工資自然就縮水。
每噸鋼材的加工費算得清清楚楚,多乾一噸,多拿一份錢。
工人們拚了命地加班,就為了月底能多領幾張紅票子,給家裡孩子買雙新鞋。
可現在,活兒沒了,錢也沒了。
鋼材賣不動,廠子賺不到錢,工人們的收入也跟著受罪。
上個月還人人臉上帶笑,這個月就愁眉苦臉。
廠門口的小賣部生意也冷清了,煙酒沒人買,方便麵也滯銷。
連帶著,廠外的小攤販都少了吆喝聲。
消息傳開後,車間裡頓時炸開了鍋,大家唉聲歎氣。
原本轟鳴的機器聲停了下來,隻剩下幾個老鉗工坐在角落裡抽煙。
空氣中彌漫著鐵鏽和煙草混合的氣味。
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唉,這月的貨又壓著了,倉庫都快堆不下了吧?”
一個年輕工人蹲在牆角,手裡捏著半截鉛筆,在地上劃拉著算這個月的收入。
他算了又算,發現到手的錢可能連房租都不夠,眉頭擰成了疙瘩。
“可不是嘛,再這樣下去,飯都要吃不上了!”
旁邊一個中年女工抹了抹眼角,聲音有些發顫。
她家裡還有兩個孩子在上學。
丈夫前年工傷在家養著,全靠她這份工撐著。
如今活兒少了,她連買菜都開始精打細算。
“我說那個周同誌,本事是有點,可都是表麵功夫。花大價錢買外國機器,搞什麼新管理法子,結果呢?”
一個老師傅叼著煙,憤憤地吐出一口濃煙。
他乾了三十年,從學徒乾到高級技工,見多了風浪。
在他眼裡,這些“新花樣”不過是瞎折騰,勞民傷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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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還行,現在不就露餡了?時間一長,全垮了。”
另一人附和著。
他們並不真正了解周文琪的改革方案。
隻知道機器貴、規矩多、活兒累。
至於背後的管理邏輯和市場預判,沒人去想,也沒人願意去想。
車間主任孫昊皺著眉頭,滿臉不爽。
他靠在車間的鐵皮門框上,手裡捏著一隻舊懷表,機械地撥弄著表鏈。
那表是他父親傳下來的,陪了他整整二十年。
他看著空蕩蕩的生產線,心裡像壓了塊石頭。
他家兩代人都在這廠乾活,性格也保守,向來不喜歡變來變去。
他父親是老勞模,一輩子沒出過錯。
退休前還被廠裡評為“鐵人標兵”。
而他,也習慣了按部就班的日子。
到點上班,按時交接,不多事,不冒頭。
當初周文琪提出改革那會兒,他就第一個反對。
他在會上拍著桌子說:“老機器用得好好的,乾嘛換新的?工人適應不了,出了事故誰負責?”
可陸黎辰力挺妻子,改革還是推行了。
如今廠子效益下滑,他心裡更是一萬個不服氣。
“周同誌想法是新,可她根本不懂咱們廠的底細。這局麵,也不知道陸廠長下一步咋辦。”
他不怪陸黎辰,畢竟是廠長,上有壓力下有員工,難做。
可他覺得,周文琪就是個“外行指揮內行”。
“行了行了,彆說了,下班吧,這些事輪不到咱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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