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舉著碗一路小跑回府邸。
將玉舒上身托起,自己用嘴渡藥。
一碗湯藥下肚,效果立竿見影,玉舒咳嗽了幾聲便緩緩醒了過來。
“玉舒!”柳牧忙喊道。
“牧...牧哥哥。”玉舒張開了眼睛,看見熟悉的臉龐。
愣了一會,隨後放聲大哭了起來“爹死了,娘也死了,都死了。”
哭聲撕心裂肺,好似要將心裡的痛苦全部釋放出來。
柳牧抱著玉舒,輕拍著她的後背,心裡也是一片酸楚。
“我一定會替榆樹村的百姓們報仇的,我要讓那些蠻子十倍百倍地償還。”
“不是蠻子乾的!”
“什麼!”玉舒一句話讓柳牧大吃一驚“你說不是蠻子乾的?”
“是大雍人!我聽見他們說話了,說的是大雍語。”
“大雍語!”柳牧腦子裡麵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卻沒能抓住。
“我在地窖聽得很清楚,說是得罪了他們家公子,家破人亡是他們的報複!”
“公子?得罪了公子!”柳牧的腦海中閃過幾個人影,自穿越來,得罪的人不少,李家李傑李頜,然後就是,張家張雄。
“玉舒,你暫且休息一下,我馬上將這件事報告給將軍,你放心,不管是蠻子,還是大雍人,我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玉舒俏臉掛淚,點了點,輕嗯一聲。
柳牧抖開被褥蓋在她的身上,隨後輕輕關上門。
關門的瞬間,臉上一片陰翳。
李頜跟他沒有太大的過節,不至於到屠村的地步,李傑為人謹慎,二人過節早已經解開,現在關係頗深,也不會是他。
那麼隻剩一個人,張家張雄,柳牧雙拳捏緊,那張雄一介草包,沒這個膽色和本事,應當是他爹大元縣縣令張誌行事。
“此仇不報,我柳牧誓不為人。”
哐哐哐,將軍府的門被人使勁敲打,像是要將這木門給敲破。
“誰啊?”馬斌抬起門閂“柳牧小子,你...”
看見敲門的人是柳牧,剛想寬慰他幾句,就聽見柳牧充斥殺意的話語
“馬將軍,我已查明,屠村者不是蠻子,應當是大元縣張誌,我此次來隻是想您通報一聲,張家上下,我柳牧必殺之。”
“你...小子,你先彆激動,你先跟我說說如何確定是張誌所為,放心,如果真是他乾的,不用說你了,我都要帶著白羽營給他張府上下骨灰都給揚了。”
“是我的妻子,玉舒,在她爹娘的保護下藏進了地窖裡,沒有被歹人發現,她親耳聽見外麵的人說的是大雍語,而且說要給他家公子報仇,隻有張家有這個能力。”
“艸!張家,好,很好啊!”馬斌怒極反笑“我倒是要看看他張家有幾個腦袋夠砍。”
隨即向外大喝一聲,“傳我軍令,戰鼓三響,白羽營全部集合。”
咚咚咚戰鼓如悶雷般響起。
所有白羽營的士卒聽到這鼓聲,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披甲配弓,快速地朝著校場跑去。
這是白羽營征戰鼓聲,一刻鐘內,不管你在哪兒,在乾什麼,都要趕到校場集合,超過一息軍法從事。
“怎麼回事,白羽營戰鼓三響,馬斌他要做什麼?”夏桀在屋中聽到白羽營戰鼓,頓時站了起來朝外看去。
巨北侯聽見戰鼓聲,眉頭緊皺,連忙朝著白羽營校場趕去。
校場上,馬斌披著黑鐵重甲,麵色陰沉“一刻鐘已到!”
場上一片肅穆,他們都是經戰老兵,戰鼓響,就是有戰事起。
“隨我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