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侍女為他撫平褶皺便匆匆地上了馬車。
車上,平樂王絞儘腦汁也沒想出來到底是怎麼得罪他了。
不一會,車夫便停了車“王爺,前麵有甲士攔路,過不去。”
平樂王掀起簾子,探出頭一看,果然是赤血營重騎。
不遠處高坐馬上的,便是巨北侯。
巨北侯遠遠看見他,對他一笑,笑得他心裡發寒。
他雖貴為王爺,但手中並無實權,仗著先輩餘茵才混了個安樂王爺。
平日裡賞花弄鳥,圖個自在。
和巨北侯這種實打實殺出來的侯完全無法相比,哪怕王爺地位遠高於侯。
他心裡知道,巨北侯一直不願封王,否則以他的功績,並肩王他也當得。
平樂王也不端著架子,老老實實的從馬車上下來,步行至巨北侯馬前。
看了眼地上已經乾涸的血跡和無首屍體,衝著巨北侯拱手。
“未知巨北侯大駕光臨,小王有失遠迎,不知我這碧空樓是如何開罪了王爺,還請您指教一二,小王立刻與你賠罪。”
平樂王將自己的架子擺得極低。
這時外麵一陣喧鬨,一隊車馬直直地衝了過來。
“誰!是誰殺了我兒子!”
是文亭侯帶著府上親兵便殺了過來。
“我殺的。”夏桀抱著刀,睥睨著文亭侯。
“巨北侯,你是何意思?擁兵自重?想要造反嗎?”文亭侯沒有理會夏桀,對著巨北侯破口大罵。
他認識夏桀,一個莽子,若針對他又是一身的麻煩,這狗皮膏藥粘上了可就不好弄下來。
他也是侯,當然要直接找巨北侯方才不落身價。
“放肆,你竟敢對侯爺不敬!”夏桀劍眉一豎,隨時便要發作。
全然忘了對麵也是一位侯爺。
文亭侯的親兵見夏桀準備暴起,紛紛將腰間佩刀拔出。
赤血營精兵也擺出了衝鋒的架勢,兩邊一觸即發。
“你想與我血並?”巨北侯依然穩坐馬上。
“趙詢,你殺了我兒子,總得給我個說法。”
文亭侯揮了揮手,示意親兵不要妄動。
他也是侯爺,若自己親兒子被人殺了一個屁不放,那日後怎麼有臉麵見人。
他一聽報信的描述就知道來者是赤血營,他全府上下親兵加在一起也不夠他們一輪衝鋒。
可他還是召集了全部親兵到來,來表明他的態度。
若巨北侯服個軟,認個錯,哪怕是他夏桀認個錯,讓他麵上好看一點,此事過也就過去了。
傳出去也不會說他文亭怕了巨北。
反正這種不成器的兒子,死了一個他府裡還有三。
可現在,巨北侯完全沒有給他麵子的樣子。
“說法?沒有說法,老夫已下令包圍這樓,你兒子要出頭,那便殺雞儆猴,隻此而已。”
巨北侯毫不在意的語氣讓文亭侯心頭燃起無名火。
你殺了我兒子,還將他比做牲畜,雖然你巨北侯厲害,但也不能如此折辱我!
“你當真不給我個交代?”
文亭侯咬牙切齒。
巨北侯直接無視了他,轉頭看向平樂王。
“你也該給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