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機的鏡頭在書屋裡緩緩移動,掠過牆上泛黃的四季畫,停在“友誼花田”的照片旁。戴眼鏡的男生抱著那本《小王子》,正給幾個低年級孩子念書中的段落,陽光透過窗欞落在書頁上,在他臉上投下淡淡的光斑。省電視台的王導演悄悄調整焦距,將這一幕定格:“這畫麵比劇本還動人,咱們就跟著孩子們的日常拍,不刻意,不擺拍。”
拍攝的第二天,王導演跟著毛豆回了家。毛豆家的土坯房裡,靠牆擺著一排木頭玩具——小火車、彈弓、積木,都是毛豆爸爸在城裡打工時用邊角料做的。毛豆蹲在地上,拿起小火車給鏡頭展示:“爸爸說,等這本書賣到城裡,他就能在書店看到我的故事,說不定還能早點回家。”說著,他指尖輕輕摩挲著火車頭,眼裡閃著期待的光。王導演沒說話,隻是默默讓攝影師把鏡頭拉近,拍下小火車上深淺不一的木紋,那是父愛最質樸的印記。
丫丫則帶著攝製組去了後山的斑鳩巢。清晨的霧氣還沒散,丫丫輕手輕腳地撥開灌木叢,指著樹枝上的鳥巢小聲說:“斑鳩媽媽又生了兩個蛋,我每天都來這兒看,就像守護自己的秘密。”她從口袋裡掏出一顆野栗子,放在鳥巢旁的石頭上:“這是給它們的禮物,就像書裡說的,要把好東西分享給朋友。”鏡頭裡,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丫丫認真的側臉和鳥巢上,畫麵溫柔得讓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放輕了呼吸。
拍攝期間,縣城中學的學生們也特意趕來。之前寫“丫丫畫海底向日葵”的男生,帶著自己新寫的短文,站在“故事牆”前念給鏡頭聽:“上次來山裡,丫丫說想看看真正的大海。現在我知道,她心裡早就有一片海,裡麵裝著向日葵、斑鳩,還有山裡所有的美好。”他身邊的女生則拿出一個手工相冊,裡麵貼滿了和山裡孩子的合影:“這些照片要放進紀錄片裡,讓大家知道,我們的友誼一直在繼續。”
趙爺爺成了攝製組的“活寶”。每天清晨,他都會背著竹筐去後山,要麼摘野核桃,要麼挖野菜,攝像機就跟在他身後,記錄下他布滿老繭的手如何靈巧地剝開核桃殼,如何辨認能吃的野菜。有天傍晚,趙爺爺坐在書屋的爐火旁,給孩子們講自己年輕時走二十裡山路去縣城買書的故事,講到動情處,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打開裡麵是一本1985年的《格林童話》,書頁已經泛黃卷邊,卻被保存得格外完好:“當年為了買這本書,我攢了三個月的雞蛋錢。現在好了,孩子們在書屋裡就能讀到這麼多書,還能自己寫書,比我當年幸福多咯。”王導演看著鏡頭裡趙爺爺眼角的淚光,悄悄跟助理說:“這段一定要完整保留,這是山裡教育變遷最真實的見證。”
拍攝進行到第五天,周編輯突然從城裡趕來,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山裡的小書屋》入選了“全國優秀兒童讀物”,出版社要邀請孩子們去北京參加頒獎儀式。孩子們聽到消息時,正在“友誼花田”裡幫城裡來的小夥伴種向日葵,毛豆手裡的小鏟子“哐當”掉在地上,丫丫則拉著周編輯的手反複確認:“我們真的能去北京嗎?能在那麼多人麵前講我們的故事嗎?”周編輯笑著點頭,從包裡拿出印著“頒獎邀請函”的信封,分給每個孩子:“這是你們用故事換來的榮譽,北京的舞台在等著你們。”
王導演當即決定,把孩子們去北京的行程也加入紀錄片。出發前一天,蘇曉給每個孩子都準備了新衣服,林溪則幫他們整理故事卡片,反複練習要講的內容。趙爺爺特意煮了一大鍋山楂水,裝在保溫壺裡讓孩子們帶上:“路上喝,酸甜開胃,到了北京要好好表現,讓城裡的人都知道咱們山裡的孩子有多棒。”
在北京的頒獎儀式上,孩子們第一次走進寬敞明亮的禮堂。當主持人念到《山裡的小書屋》時,毛豆牽著丫丫的手走上台,緊張得聲音都有些發顫,卻清晰地講出了爸爸做木頭玩具的故事:“我爸爸在城裡打工很辛苦,但他總說,再難也要讓我讀書。現在我們的故事成書了,我想讓爸爸知道,我也能成為他的驕傲。”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王導演的鏡頭緊緊跟著孩子們,拍下他們從緊張到自信的每一個表情。
頒獎結束後,孩子們還去了北京的書店。當他們在書架上看到自己寫的書時,一個個都興奮地叫出聲。有個北京的小朋友看到他們,跑過來問:“這本書是你們寫的嗎?我媽媽給我買了,裡麵丫丫和斑鳩的故事我特彆喜歡!”丫丫笑著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向日葵種子遞給她:“這是‘友誼花田’的種子,種下去,等它開花了,就會想起我們的故事啦。”
從北京回來後,紀錄片的拍攝也接近尾聲。王導演帶著攝製組,在“友誼花田”裡拍了最後一組鏡頭:夕陽下,孩子們和城裡的小夥伴手拉手,圍著向日葵唱歌,趙爺爺坐在田埂上,跟著節奏輕輕拍手,林溪和蘇曉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畫麵,臉上滿是笑意。王導演看著監視器裡的畫麵,忍不住感慨:“這哪裡是拍紀錄片,這是在記錄最珍貴的人間溫暖。”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紀錄片播出的那天,整個村子都沸騰了。村委會特意把電視搬到院子裡,村民們搬著小板凳圍坐在一起,當鏡頭裡出現熟悉的書屋、花田和孩子們的笑臉時,院子裡不時響起陣陣歡呼。有個在外打工的村民,特意給林溪打視頻電話,激動地說:“我在城裡的電視上看到咱們村的書屋了!我家孩子還在鏡頭裡講了話,太驕傲了!我明年一定要早點回家,好好看看咱們的書屋,讀讀孩子們寫的書。”
紀錄片播出後,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山裡的小書屋。有位退休的老教師,特意從城裡趕來,給孩子們帶了滿滿一箱子的課外書,還主動提出要在書屋當誌願者,教孩子們讀書寫字;有個做文具的企業,給書屋捐贈了一大批畫筆、本子和書桌,讓孩子們有更好的條件寫故事、畫畫;還有很多家長,帶著孩子來山裡體驗生活,和山裡的孩子一起在書屋裡讀書,在“友誼花田”裡勞作,感受不一樣的童年。
轉眼到了年底,書屋又迎來了新的變化。縣教育局撥款,給書屋翻修了屋頂,還加裝了暖氣,讓孩子們冬天在書屋裡讀書也能暖暖的。林溪和蘇曉把孩子們新寫的故事整理起來,打算交給周編輯,看看能不能再出一本續集。毛豆已經開始寫新故事了,這次他寫的是自己去北京的經曆,裡麵還畫了北京的天安門和書店;丫丫則把北京小朋友寄來的回信,貼在自己的故事本裡,旁邊畫著兩棵並排的向日葵,一棵在山裡,一棵在城裡。
除夕夜,書屋依舊熱鬨。趙爺爺帶來了自己做的臘肉和山楂糕,蘇曉煮了一大鍋餃子,林溪則把新收到的讀者來信分給孩子們。有個讀者在信裡說,自己因為讀了《山裡的小書屋》,決定去偏遠地區當誌願者,幫助更多山裡的孩子;還有個小朋友說,自己跟著書裡趙爺爺的方子,學會了做山楂糕,雖然有點酸,但特彆好吃。孩子們輪流讀著信,爐火劈啪作響,屋裡的溫暖驅散了冬日的寒冷。
大年初一早上,林溪剛打開書屋的門,就看到門口放著一個大包裹。打開一看,裡麵是滿滿一箱子的書,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我是看了紀錄片來的,這些書送給孩子們,希望他們能讀更多書,寫更多好故事。——一個普通的讀者”林溪把書抱進屋裡,孩子們圍過來,看著嶄新的書籍,眼裡滿是歡喜。戴眼鏡的男生拿起一本《昆蟲記》,笑著說:“這下我能寫更多關於大自然的故事了!”
春天來臨時,“友誼花田”的向日葵又開始發芽。孩子們和新趕來的誌願者一起,在花田旁立了一塊新牌子,上麵寫著:“每一棵向日葵,都在傾聽故事;每一個故事,都在傳遞溫暖。”毛豆和城裡的小夥伴約定,等向日葵開花了,還要一起去北京,給那裡的小朋友講新的故事;丫丫則打算把新長出的向日葵幼苗,寄給北京的那個小朋友,讓她也能種出屬於自己的“友誼向日葵”。
林溪站在書屋門口,看著眼前生機勃勃的花田和嬉鬨的孩子們,心裡滿是感慨。她想起剛來到這裡時,書屋還是一間破舊的小房子,孩子們連一本像樣的課外書都沒有。而現在,書屋不僅成了孩子們的樂園,還成了連接山裡和山外的橋梁,把溫暖和希望送到了更遠的地方。
風輕輕吹過,向日葵的幼苗在風中輕輕搖晃,就像孩子們渴望成長的模樣。林溪知道,這座山裡的小書屋,還有那些關於愛、友誼和成長的故事,會像向日葵一樣,永遠向著陽光,永遠充滿希望,在更多人的心裡發芽、開花,一直流傳下去。
春風把“友誼花田”的向日葵吹得愈發精神,也吹來了一個讓整個書屋沸騰的消息——省圖書館要和小書屋結成“幫扶對子”,不僅會定期送來新書,還會邀請山裡的孩子去省圖書館參加“小小圖書管理員”體驗活動。消息是縣文化館的工作人員帶來的,他剛說完,毛豆就舉著木頭小火車跳起來:“我能去省圖書館整理書嗎?就像書裡寫的管理員那樣,把書擺得整整齊齊!”戴眼鏡的男生則拿出筆記本,認真記下體驗活動的時間,小聲跟林溪說:“我想把省圖書館的布局畫下來,以後咱們書屋也能照著擺書。”
林溪笑著點頭,心裡卻在盤算著更細致的計劃。她知道山裡的孩子大多沒去過省城,擔心他們會緊張,便提前和省圖書館的工作人員溝通,希望能讓孩子們先通過視頻熟悉環境。沒想到省圖書館的工作人員特彆貼心,不僅發來圖書館的全景視頻,還安排了一位“專屬向導”——在讀大學生曉雨,曉雨會提前和孩子們線上聊天,幫他們緩解緊張情緒。
出發去省城的前一天,孩子們都興奮得睡不著覺。丫丫把自己的斑鳩玩偶塞進書包,說要讓玩偶也看看省圖書館;毛豆則把爸爸新寄來的木頭書簽裝在口袋裡,打算送給曉雨姐姐;趙爺爺特意起早,給每個孩子裝了一袋烤好的野核桃,反複叮囑:“到了省城要聽話,好好學,回來給爺爺講講圖書館的樣子。”
坐上去省城的大巴車時,太陽剛爬上山頭。孩子們趴在車窗邊,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田野和村莊,嘰嘰喳喳地討論著省圖書館的模樣。戴眼鏡的男生拿出《小王子》,給大家念起書中關於“星球”的段落:“省圖書館會不會像一個裝滿星星的星球?每本書裡都藏著一個小故事。”丫丫眨著眼睛接話:“那裡麵會不會有關於斑鳩的書呀?我想找一本,教我的斑鳩寶寶新本領。”
三個小時後,大巴車停在省圖書館門口。孩子們下車時,曉雨已經舉著“歡迎山裡小書屋”的牌子在門口等候。她笑著走上前,給每個孩子遞了一個印著圖書館ogo的帆布包:“裡麵有筆記本和書簽,希望你們今天能收獲滿滿。”走進圖書館大門時,孩子們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高聳的書架直抵天花板,陽光透過玻璃穹頂灑下來,在書架間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油墨香。
曉雨帶著孩子們先參觀兒童閱覽區。
喜歡快穿:男配不做大怨種請大家收藏:()快穿:男配不做大怨種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