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並未回頭,反而極度不耐煩吼道:“直娘賊的,誰在多管閒事!”
轉頭頓時看見三名大漢穿著精細的鎧甲正不怒自威的盯著自己。
漢子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心臟也加快了跳動。
尷尬露出一絲笑容,不由得壓低了身子,賠笑道,“怎麼來了三位兵爺?”
“閉嘴!”
羅相大聲嗬斥,右手把著腰刀,眼中像是有一條火蛇在遊動,隻是極力克製住了。
這一聲喝嚇直接把漢子嚇得踉蹌後退了一步,胸脯高低起伏的呼吸表示他現在極度緊張。
確實,麵對三具全甲的帶刀兵士任誰都會害怕緊張。
這或許是因為身上甲衣特有的克製屬性。
兵過如梳,匪過如篦,曆年來兵士狠辣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齊風徑直走過嚇得臉色蒼白的漢子,朝著宋鐵過去。
宋鐵看向齊風。
齊風淡淡道:“你不夠狠!”
“把你在校場上的狠勁拿出來!”
宋鐵低著頭,顯然,他沒有辦法做到。
他有顧慮,自己的阿姐。
“你想得太多了。”齊風拍了拍宋鐵的肩膀,歎了口氣,“吾幫你!”
轉身走到宋鐵姐夫麵前,看著他嚇得赤青色的臉,慢慢問道:“汝叫什麼?”
後者早已經被這一身的兵甲嚇住了,凝視齊風就像是在仰望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叫......何久。”
雙腿有些發軟的漢子嘴裡吐出了自己名字。
“好,何久,你知道吾等今日來找你是做什麼嗎?”
冷冰冰的語氣就像是冬日寒冬飄著的雪花,雖然看得見,但轉瞬即逝,潛藏殺意。
“我...我...不知道。”
何久支支吾吾,神色驚恐,腿更是像篩子一樣抖動。
“不知道?”齊風冷笑,“你害怕成這般,該是心知肚明吧!”
“兵爺,這是小的家事啊!”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何久便想用家事來當擋箭牌。
可是這並沒有用。
“家事?”齊風嗬嗬道:“好,就算是家事。可是汝先前叫吾的下屬給你跪下是什麼意思?”
何久麵露難色,啞口無言。
“叫我屬下給你跪下!你也配!”
齊風突然發難,讓分神的何久一個激靈,一下跪在了地上,雙手作揖,嘴裡直呼:“兵爺,我錯了,我不敢了!”
“哦,知道錯了,錯在哪了?”
齊風現在儼然像是個老手,教訓著年紀比自己大的何久。
“我不該讓宋...小舅子給我下跪道歉。”
何久一邊說,一邊偷偷摸摸的用眼睛偷看齊風的神情。
見齊風冷哼了下,何久頓時心涼了半截,這下完了。
“看來你還沒完全認識到錯誤。”
齊風擺擺手,丁大有凶神惡煞的直接刷的一聲拔出了腰刀朝著何久走去!
何久見到那白花花亮堂堂的長刀,嚇得瞳孔收縮,坐在地上連連後退,嘴裡大喊:“彆,彆殺我!”
這時一邊的何氏見到自己夫君快要遭罪,趕忙站起來,想要求情,卻被一旁的宋鐵一把拉住。
何氏轉頭看向拉住自己的弟弟,一臉的苦楚,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