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預計報考明年春闈的儒生,自然要時刻緊跟大明國策,親眼看看田畝清丈是怎麼回事兒,以及對老百姓的利弊影響,方能在明年春闈考卷上言之有物。
這樣的說辭,還有貼地氣的關懷。
以及有意引導,吐槽著這一路上,他們在各地見識的風土人情,以及這風土人情下隱藏的各種醃臢到不便言表的齷齪,終於是讓老漢將戒備的心放了下來。
確認這兩人應該不會是那些個村霸潑皮留下來的眼線了。
老漢這才開了口,對近些天來的遭遇,發出了無奈的控訴和挽歎。
一邊說,一邊也感慨,同人不同命。
新野縣到底隻是個下縣。
窮鄉僻壤的。
莫說沒有人願意來這裡做官,就是朝廷安排退伍的老卒都不願意到新野來落戶。
而就隔著幾十裡地的另一處上縣,那裡的某處村落回鄉了一位退伍老卒,不僅帶著太子殿下指派朝廷下發的撫恤,每日給大家夥念報社送來的報紙,時常還能與下鄉的衙役,小吏說得上話。
各種時政,好處,那是一個不落。
哪像他們。
兩眼一抹黑,什麼時候被人巧取豪奪了都不知道。
兩位儒生默默的聽著。
嘮了好一陣,婉拒了老漢家一起吃晌午飯的好意,喝了水,便出門再次踏上了“遊學”路。
“尚禮,你猜的沒錯,這新野縣,果然大有蹊蹺啊,要不是我們有意避開了那些眼線,隻怕我們到期履職了都查不明白。”
當離開了老漢家半裡地,那個相對清瘦著的儒生如是說道。
“子澄過譽了,兵法有雲,聲東擊西。”
“這還是咱們在宮裡實訓時,常少詹事教授我們的一點小算計。”
“咱們喬裝打扮進入新野縣提前打探,被人檢舉告發,然後臨近換地再被拒,再後來就被重重監視,自然是吸引了他們不少的人力。”
“想來他們也是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生怕走漏了消息,壞了他們謀奪人家家產的算計。想將所有人拖下水,一勞永逸,故而才有了那份“萬民書”。”
“如今雖然獲悉了真相。”
“可要如何破局,仍舊一籌莫展啊。”
“這份裹挾了民意的“萬民書”,要是沒有合理合法的說辭,難以廢除的令人心服不說。”
“就算廢除了。”
“法不責眾之下,如何查證罪魁禍首,將之按律懲處,亦是一道難題。”
“他們定然會相互推脫,相互串供的。”
說到這。
兩人又莫名的齊齊停下了話語和腳步。
似乎,他們在朝廷實訓時,常少詹事同時也講過近似的案例啊。
兩人對視一眼,目光中都瑩瑩放光。
“尚禮也想到了?”
“子澄一起說?”
“囚徒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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