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聽了,二話不說,堅決不砍。
他們還特意搭了竹架,定期施肥澆水,把這棵樹當成心頭寶一樣精心照料著,終於讓它長成了如今的模樣。
樹底下,沈學林正蹲在地上,雙腿夾緊一頭小豬的前半身。
手裡拿著一把鋥亮的劁刀,神情專注。
小豬大概已經預感到接下來要遭受的痛苦,掙紮得格外厲害。
院子裡的人全都被這叫聲吸引了注意力。
沈學文探頭張望,張秀蘭也放下手中的針線朝這邊看。
誰也沒注意到,就在院門口,悄然來了三個人。
小豬被沈學林一腳狠狠踩住後腿,牢牢壓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
他拿起一團乾淨的棉花,蘸了些許高度白酒。
酒液滲入皮膚,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接著,他手中的劁刀閃著寒光,給它治療傷口。
路秀葉和路秀薇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盯著那血淋淋的一幕,牙根不由得一陣發酸。
她們眉頭緊緊皺成一團,臉色發白。
終於忍不住,兩人幾乎是同時轉身,慌慌張張地躲到了沈翠芬的背後。
洛雅雅眼疾手快,立刻從旁邊的布包裡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針線。
那是特製的粗線與彎針,專用於這種小動物的傷口縫合。
她捏著針,一針、兩針、三針……
短短幾息工夫,血止住了,傷口也被細細縫好。
看上去竟像一條極細的紅線,安靜地貼在皮膚上。
“老沈啊!還是你利索!瞧這小豬,這才多大工夫,腿都不抖了,立馬能跑了。”
這豬是留著年底殺來吃的,家家戶戶都講究這個規矩。
哪怕是加再多的香料也蓋不住,吃了反倒敗興。
所以這活兒,看似粗鄙,卻是鄉裡過年桌上香噴噴臘肉的前提。
隔壁的許婆婆一邊從衣兜裡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一邊不住地點頭。
她一邊付錢,一邊直誇:“沈師傅,真是沒得說!手穩心細,我家這豬娃子遭的罪小,恢複得又快,真真是好手藝!”
那小豬剛被鬆開綁腿的繩子,還在地上晃了晃腦袋,四蹄一蹬,一個翻身,後腿猛地一彈,“嗖”地就竄了出去。
沈學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發黃的牙齒。
他順手接過許婆婆遞來的錢,看也沒看,隨手就塞進了褲兜裡,拍了拍道:“嗨!跟我爸學了這麼多年,這算啥難事!這活兒,閉著眼都能做。”
沈家祖上幾代都是好手。
十裡八村沒人不知道“沈家豬”的名號。
他們不隻是豬厲害,羊、狗,甚至連貓都能料理得妥妥帖帖。
不僅如此,給牛拉難產的小牛犢,給羊接骨,給騾子灌藥、針灸。
他們也都有一套祖傳的手藝。
逢年過節,總有人牽著病畜上門求治。
沈家的小院常常熱鬨非凡。
許婆婆家離得近,走路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圖個方便,乾脆就把那頭小豬趕了過來,在沈家院子裡處理了,省得來回折騰。
“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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