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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穿透薄霧,雪兔的絨毛泛著銀光,大的蹦跳著撞籠子,發出“咚咚”的悶響,小的擠在母兔肚皮底下拱奶,奶聲細細。
二丫蹲在地上數:“一、二、三……哎喲!又竄出來一隻!”
“一百隻都不止!”王嬸擠到最前邊,手裡還攥著團兔毛——是她昨天剛剪的,毛絲在風裡飄著,“我這還是頭回剪毛,現在兔子天天掉,剪都剪不完!”她突然抹起臉,“英丫頭,我那三對種兔的仇,算報了!”
老族長拄著棗木拐杖擠進來,渾濁的眼睛盯著籠子直發亮:“活了這麼多……莫不是山神顯靈,賜了福種?”
人群裡突然響起嗤笑。
張有財站在曬穀場邊的老槐樹下,藍布衫洗得發白,手裡的藥箱晃得哐當響:“老族長,您可彆被哄了。兔子七天生崽?我當村醫二十年都沒聽說過……”
“張大夫沒聽說過的事兒多了。”林英踩著高桌跳下,軍大衣下擺掃過張有財的鞋尖,聲音冷得像冰
“昨兒我讓人去您藥鋪後邊的溝裡翻了翻——半袋黴豆渣,兩包摻了巴豆的兔糧,還有……”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人群裡縮著脖子的小石頭,“還有您教趙鐵山餘黨使的陰招。”
張有財的臉白得像籠裡的兔毛,張了張嘴,喉結滾動,卻沒說出話。
遠處傳來烏鴉一聲啞叫,像是為他應和。
小石頭突然從人堆裡鑽出來,懷裡抱著個皺巴巴的本子,眼睛亮得像淬了火:“英姐!我明兒能來兔棚嗎?我會畫通風圖,還會記溫度……”
“想學的,明日辰時來。”林英提高聲音,“種兔我供,崽兔出欄五五分成。但有三不許……”她伸出三根手指,每根都繃得筆直,“不許偷喂黴草,不許私賣種兔,不許棄病兔於山。”
人群爆發出歡呼。
王嬸拽著小石頭的袖子往家跑:“趕緊把你那炭筆找出來,明兒跟英丫頭學本事!”
李老三搓著手往兔籠邊湊:“英丫頭,我家那兩間廂房空著,能改兔棚不?”
陳默站在高桌旁翻賬本,筆尖在“產崽率”那欄重重畫了個感歎號。
他抬頭時,正看見林英彎腰逗弄幼崽,晨光裡她的睫毛上還沾著霜,卻笑得像春山化開的雪水。
回家路上,王嬸塞給小石頭一支炭筆:“英丫頭看得起你,明兒好好乾!”小石頭攥著筆,心像揣了隻兔子。
此刻他趴在炕邊,煤油燈下,炭筆在紙上沙沙響。
他畫的不再是臨摹的通風圖,而是座新兔棚:窗欞開得方方正正,炭爐底座墊著青石,牆角還畫了隻搖著尾巴的小狗——守夜用的。
圖邊歪歪扭扭寫著行小字:“促孕草粉,我要找出她藏藥的地方。”
玉墜在林英頸間微熱,她站在兔棚外,聽著棚裡此起彼伏的兔鳴,像無數細小的鈴鐺在夜裡輕響。
風卷著雪粒子打在臉上,刺得皮膚微疼,卻掩不住鼻尖縈繞的青草香——是空間裡的促孕草又抽了新枝,嫩葉在暗處泛著幽光。
自那夜產崽後,三天過去,正月十二的晨霧還沒散透,林英裹著軍大衣走進兔棚中央區。
第一縷陽光穿過氈布縫隙,落在產箱上,像灑下一把碎金。
她彎腰檢查第一隻母兔的腹部,指尖觸到溫軟的毛——幼崽們正擠成一團,像團會動的雪,呼吸均勻,小肚子一起一伏。
“英姐!”虎子從棚外跑進來,手裡舉著個小布包,“王嬸送的熱紅薯,還燙著呢!”
林英接過紅薯,熱氣熏得眼眶發酸,指尖被燙得微微發紅。
她望著滿棚蹦跳的雪兔,突然想起現代緝毒隊裡那隻叫“閃電”的警犬——當年它也是這樣,用爪子扒著她的褲腳,把剛出生的崽往她懷裡推。
“明兒該給幼崽打蟲了。”她咬了口紅薯,甜絲絲的暖意在喉間漫開,舌尖泛起泥土與陽光混合的香氣,“再挑十隻最壯的,分給新入組的人家。”
陳默抱著賬本走進來,鏡片上蒙著層白霧:“我算了筆賬,要是擴到十五戶……”
“先彆急。”林英打斷他,目光落在最裡邊那隻產箱上——那隻最瘦弱的幼崽如今圓滾滾的,正扒著箱沿往外探腦袋,耳朵一抖一抖,“等這批崽能自己吃料了,再擴。”
她蹲下來,那幼崽猛地蹦到她手背上,粉粉的小舌頭舔了舔她凍紅的指尖,溫熱而濕潤,像春天的第一滴雨。
棚外的雪還在下,可兔棚裡的溫度剛剛好,暖得能催開春天的第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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