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偏西時,兔圈的地基總算挖好。
陳默蹲在圈邊記數據:“每對日食野菜三斤,配玉米糊......”
林建國搬著小板凳坐在他旁邊,小本子翻得“嘩嘩”響,把“野菜三斤”寫成“野菜叁斤”,歪扭的字跡裡透著股子認真。
林英站在圈前,望著兔崽啃食苜蓿草的模樣,玉墜在胸口發燙。
空間裡的寒潭水正漫過新種的黃精苗,她今早試過,外界一日,空間裡竟過了近三日,黨參的根須已經紮進黑土,川貝的葉子油綠得能掐出水。
“要是能引山泉進空間......”她摸著圈欄的竹條,突然聽見院外傳來二丫娘的尖叫:
“英子!劉老三在祠堂說你娘的病是‘陰債反噬’,說沾了你家東西要遭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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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英的手指在竹條上掐出白印,她轉頭看向陳默,對方正把最後一筐土填上地基,額角的汗滴在圖紙上,暈開個小圓圈。
“去把兔舍旁的苜蓿草堆高。”她對林建國道,又指了指房簷下掛著的麅肉,“把熏好的肉條再往顯眼處挪挪。”
陳默擦了擦手:“你是要......”
“讓所有人看見。”林英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我家不僅有人活下來,還能富起來。”
第五日清晨,李桂蘭的咳嗽聲沒再響起。
她係著林英補的藍布圍裙,在灶前熬玉米粥,水蒸氣模糊了窗紙上的冰花:“建國去借石磨了,招娣帶著小栓拾柴火,都說是要給兔崽煮熱乎食。”
林英蹲在兔舍前,掀開草簾的手頓住了,六隻粉嘟嘟的兔崽正拱著母兔的肚皮,耳朵像半透明的粉蝴蝶。
陳默的圖紙“嘩啦“掉在地上,他蹲下來數:“一隻、兩隻......六隻!”聲音裡帶著顫,“比我算的還多一隻!”
消息像長了翅膀,不到半柱香工夫,院裡就圍滿了人。
二丫娘擠在最前頭,伸手要摸兔崽又縮回來,指甲在棉襖上摳出個洞:“這......這能賣錢不?”
“送你一對養著。”林英把隻兔崽放進她掌心,“下的崽歸你。”
二丫娘的手直抖,兔崽在她掌心裡蹭了蹭,她突然哭出聲:“我男人走後,我連二丫的學費都湊不齊......”
她抹了把臉,把兔崽貼在胸口,“英子,嬸子信你,往後你說啥,嬸子都跟著乾!”
人群裡響起零星的應和。
張嬸子摸著兔舍的竹欄:“我家後院有塊空地,能搭個小圈不?”
王獵戶撓著後腦勺:“我上山打草,給兔崽留最嫩的!”
林英望著圍過來的村民,餘光瞥見牆根的影子。
劉老三站在人群外,算盤攥得死緊,指節泛著青白。
他盯著那窩兔崽,喉結動了動,轉身時撞翻了張嬸子的竹籃,雞蛋滾了一地。
“造孽!”他啐了一口,頭也不回地往祠堂走。
月上三竿時,祠堂的窗戶還亮著。
劉老三的聲音壓得低,像蛇信子掃過青石板:“她能弄到山外的藥材,能養出異種兔子......不是通妖術是啥?”
他翻開懷裡的破書,指節敲著泛黃的紙頁,“族規裡寫著,私入禁林者,杖二十,收所有獵物!”
族老抽著旱煙,火星子在暗處明滅:“可她爹是為了打熊才......”
“就因為她爹死在熊口!”劉老三的算盤珠子“劈啪”響,“山君動了怒,才連年獸患,若不製住這丫頭,下回怕是要禍及全屯!”
旱煙杆在石桌上敲出悶響,族老摸出塊木牌,朱筆新寫的“山禁”二字還沒乾透:“明早,我帶人去林家......”
牆根的野貓突然竄過,撞得窗紙“嘩啦”一響。
劉老三的算盤“哢”地合上,祠堂裡的燭火忽明忽暗,把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像兩尊張牙舞爪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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