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招娣才十歲,你們也配提親?”她咳得腰都彎了,“等她滿十六,十裡八村挑女婿,輪不到你趙家癩蛤蟆張嘴!”
趙大柱在泥裡掙了掙,被林英踩得更實:“林寡婦!你家吃的用的都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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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吃的是林英獵的熊肉,穿的是林英剝的熊皮。”李桂蘭扶著門框,目光掃過院角晾著的熊皮,“你哥?他連隻兔子都打不著,有什麼臉提?”
圍觀人群哄笑起來,王獵戶蹲在牆根抽煙,煙鍋子敲得磚縫直響:“趙鐵柱這回踢鐵板了。”
林英鬆了腳,趙大柱連滾帶爬往外跑,泥漿滴了一路,在雪地上畫出歪斜的黑線。
林英盯著他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村口的老槐樹下,這才轉身——
招娣從灶後鑽出來,眼睛紅得像兩顆山楂;建國攥著熊骨的手鬆開了,骨頭上全是牙印,還沾著口水;小栓抱著她的腿,鼻涕蹭了她一褲腿,濕漉漉的,帶著孩子的體溫。
“姐,疼。”小栓抽搭著,聲音像被風吹啞的鳥。
林英蹲下身,用袖子給他擦臉,粗布擦過鼻尖,留下一道紅痕:“不疼了,往後誰也不敢欺負咱們。”
傍晚,陳默來送藥,手裡除了藥包,還多了張皺巴巴的紙,那是手繪的民兵值班表。
“趙鐵柱是民兵副隊長,”他推了推眼鏡,“怕他報複,我托人把今天的事寫成簡報,寄給縣知青辦了。”
林英接過值班表,想起上午他跑著去喊民兵時,棉鞋都沒係鞋帶,腳踝凍得發紫,“你不怕得罪人?”
陳默耳尖又紅了,紅得從耳根漫到脖子,像晚霞燒透了雲層:“我隻站理。再說了……”
他低頭搓了搓手,呼出的白氣在冷風裡打了個旋,“你護得住全家,我也得護得住你。”
林英捏著值班表的手頓了頓,灶上的藥罐“咕嘟咕嘟”響,藥香混著烤熊肉的焦香漫過來,她吹了吹藥碗裡的熱氣,輕聲道:“謝了。”
深夜,林英蹲在空間的藥田裡,千年寒潭泛著幽光,水麵突然蕩開一圈漣漪,潭底映出後山荒坡的影子。
她湊近細看,寒潭像塊活的幕布,清晰映出趙大柱的身影:
他正跪在一座新墳前,麵前堆著燒剩的紙灰,嘴裡念念有詞。
“劉叔,您可得幫我……那丫頭太狠,再不管管,咱們的事要露……”
林英瞳孔一縮,紙灰邊緣,半張燒焦的紙角露出來,那紋路,和三天前在劉老三家藥櫃底下發現的密信殘片一模一樣。
她想起劉老三總說她曬的藥材“帶妖氣”,想起他總往縣城跑,說是“進藥”……
寒潭水波又蕩了蕩,映出她繃緊的下頜線,她握緊頸間的玉墜,空間裡的月光突然亮了些,照得藥田的黨參葉子泛著青,像無數雙睜著的眼睛。
後半夜,雪又下了。
林英裹著熊皮被躺下時,聽見院外有腳步聲。
她摸出枕頭下的匕首,卻在聽見“哢嗒”一聲鎖門響後鬆了手。
是陳默,他總說“夜裡風大,門要閂緊”。
清晨,林英被狗叫聲驚醒,她掀開被子,透過結霜的窗戶往外看去。
村口的老槐樹下,兩個穿藍布製服的人正往村裡走,肩上的挎包印著“縣衛生科”的字樣。
劉老三搓著雙手迎上去,棉帽上的紅絨球被風吹得直晃。
她摸了摸頸間的玉墜,寒潭的水在意識裡輕輕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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