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腰間的玉墜,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空間裡的寒潭蕩起漣漪——潭邊堆著半人高的獵物,都是她這兩日悄悄打的,野兔的皮毛還帶著體溫,麅子的角上凝著霜。
初七晌午,西嶺方向傳來吆喝聲,夾雜著犬吠。
孫老六的棉袍沾著血漬,肩上的獵物少得可憐:兩隻野兔,半隻山雞,連麅子毛都沒見著。
他走到林英跟前,把獵物往地上一扔,雪地上立刻洇開暗紅的血,腥氣隨風散開。
他解下腰間的獵刀,刀鞘上“護屯安民”四個字被磨得發亮,手背青筋暴起,“我輸了。這刀,以後歸你管。”
刀“哢”地插在供桌上,震得燭火搖晃,光影在牆上亂舞。
王獵戶“騰”地站起來,他的刀更快,“當啷”一聲插在孫老六的刀旁邊:“我學過林丫頭的追蹤術,能認二十種獸跡。”其他獵戶麵麵相覷,有個年輕的先摸了刀:“我前日用她教的鐵蒺藜套著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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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祠堂裡響起一片金屬撞擊聲,清脆、急促,像一場驟雨打在鐵皮上,供桌前插滿了獵刀,像片小森林。
林英望著那些刀,喉結動了動,掌心微微出汗。
她從懷裡掏出本泛黃的本子,封皮上“現代狩獵筆記”六個字是用炭筆描的——這是她從空間裡抄的現代手冊,藏了半宿才敢拿出來,紙頁邊緣還帶著炭灰的粗糙感。
“每月初一,祠堂授課。”她翻開第一頁,上麵畫著狼的腳印和陷阱圖,墨線清晰,仿佛能聽見狼爪踏雪的“哢嚓”聲,“教追蹤、布陣、急救。願學的,都來。”
老獵人們湊過來看,趙瘸子伸長脖子,鼻尖幾乎貼到紙頁上,呼出的白氣讓紙麵微微發潮:“這狼的前掌印……真比後掌大兩指?”
當晚,林家院子裡飄著炭條味,焦香混著冷風鑽進鼻腔。
林建國蹲在台階上,用燒過的樹枝臨摹筆記封麵,凍紅的手指捏著炭條,一筆一畫描“狩獵”兩個字,炭屑簌簌落在雪地上。
陳默抱了捆柴火進來,看他寫得專注,輕聲問:“真要把這些都教出去?”
林英靠在門框上,仰頭望星空。
雪停了,星星亮得像撒了把碎銀子,寒光刺眼。
她摸了摸腰間的玉墜,空間裡的寒潭倒映著遠處——藥田邊的火堆旁,幾個少年正踮腳看她畫猞猁的伏擊路線,火光映在他們臉上,跳動著希望的光。
“一個人能扛一頭熊,”她聲音輕卻堅定,“但護不住一村人。我要讓他們……人人都能扛起自己的山。”
陳默望著她的側影,月光落在她發梢,把碎發鍍成銀色,像披了層霜。
他剛要說話,院外突然傳來“哢嚓”一聲——是屋簷的積雪壓斷了竹枝,脆響劃破寂靜。
林英側耳聽了聽,轉身往灶房走:“明早去地窖看看,存的菜怕是不夠了。”
灶房的木門“吱呀”一聲推開,冷風卷著陳年木屑味撲麵而來。
灶台上的陶甕蒙著灰,她揭開甕蓋,裡麵隻剩幾把乾蘿卜條,黴味混著寒氣鑽出來,嗆得她鼻頭發酸。
她指尖輕輕碰了碰玉墜,空間裡的菜地立刻浮現在眼前:青油油的白菜,脆生生的蘿卜,在暖融融的空氣裡舒展著葉子,仿佛能聽見葉片舒展的細微“沙沙”聲。
窗外,正月的風卷著細雪打在窗紙上,發出“簌簌”的輕響。
林家灶房的土牆上,掛著半塊發黑的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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