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縮在牆角的趙鐵柱,唾沫星子橫飛,一股混著劣質煙草與隔夜酒氣的酸腐味撲麵而來,“讓你去拿捏她,你倒好,把自己送上去讓她踩!現在全村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趙鐵柱抱著頭,臉色慘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痛。
今天在打穀場上的恥辱,像烙印一樣刻在他心上。
他哆嗦著嘴唇,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林英那個弱女子,怎麼就真能空手從北溝老林裡抱出一隻活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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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連男人都不敢輕易涉足的凶地!
林子深處,連風都帶著血腥氣,野獸的腳印層層疊疊,像通往地獄的階梯。
“隊長……我……我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妖法……”
“妖法?”張有財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猛地湊近趙鐵柱,眼神陰鷙如蛇,呼吸噴在對方臉上,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氣,“我不管她用的是妖法還是神法!我隻知道,再讓她這麼下去,這靠山屯,就不是我張有財說了算了!”
他來回踱步,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鞋底碾過地上的碎草,發出沙沙的聲響。
突然,他停下腳步,目光落在牆角那杆老獵槍上——槍身蒙塵,卻依舊透著冷硬的殺氣。
“她不是能耐嗎?不是自詡獵戶傳人嗎?”張有財冷笑一聲,聲音壓得極低,透著一股子陰森,“我倒要看看,沒有了獵槍,她還怎麼當這個‘頭把獵手’!”
趙鐵柱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隊長,你的意思是……要收了她的槍?”
“什麼叫她的槍?”張有財一瞪眼,厲聲道,“那是她爹林大山的槍!林大山死了,槍就該歸公!她一個黃毛丫頭,還是個寡婦,憑什麼持槍?這是違反規定的!以前沒人追究,是看她家可憐,現在她既然這麼能耐,那就按規矩辦事!”
他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油燈跳了一下,燈油灑出一點,滋啦一聲灼燒起來,又被他粗暴地拍滅。
“明天一早,你就帶人去。不止是她的,還有王獵戶和孫老六的,都給我暫時收到隊部保管!就說……就說縣裡要檢查槍支,統一登記保養!”
張有財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臉上的獰笑愈發得意,“我倒要看看,沒了槍的獵戶,還算不算獵戶!”
趙鐵柱打了個寒顫——這一招,比當眾羞辱她還要毒辣百倍!
這一夜,有人徹夜難眠,有人暗中謀劃,有人在睡夢中還在回味白天的震撼。
孫老六翻來覆去,腦子裡全是那堆積如山的獵物和那隻溫順的狼崽。
他婆娘在旁邊嘀咕:“你說明天要不要跟林英那丫頭一道進山?她那運氣,真是神了。”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卻在他耳邊嗡嗡作響。
孫老六沒作聲,隻是睜著眼,望著黑漆漆的屋頂。
他是個務實的人,誰能帶他打到更多獵物,讓家裡婆娘孩子吃上肉,誰就是老大。
至於什麼風化不風化的,能當飯吃嗎?
另一頭,一直冷眼旁觀的王獵戶,坐在自家門檻上,就著月光,一遍遍擦拭著自己那杆老獵槍。
槍管冰涼,金屬的寒意順著掌心蔓延上來,但他毫不在意。
粗糙的手指撫過槍膛,動作輕柔得像在哄孩子入睡。
月光灑在槍身上,映出一道冷冽的銀光,像一條蟄伏的蛇。
他望著林家方向,眼神複雜,不知在想些什麼。
黎明前的黑暗最為深沉,萬籟俱寂,隻有偶爾幾聲犬吠,劃破村莊的寧靜。
林英盤膝坐在炕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氣息在冷空氣中凝成一縷白霧。
意識從空間中退出,她的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剛從一場酣暢淋漓的春雨中醒來。
天邊,一絲微弱的魚肚白悄然浮現,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突然,一陣極輕微的、不同尋常的腳步聲,從院外的小路上傳來,不止一人,腳步沉重而刻意,踩在凍土上,發出沉悶的“咯吱”聲。
幾乎是同一時刻,林英的眼睛倏地睜開,眸中寒光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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