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認得那被推上台的瘦子——蛇七,江湖上有名的訓蛇人,去年在鎮子裡耍蛇,被劉德海請去做過“藥檢”。
蛇七袖中滑出條青鱗小蛇,蛇信子掃過林英手背,涼得她皺眉,皮膚上留下一道濕滑的痕跡。
劉德海從懷裡摸出個錦盒,掀開蓋子:“百年參片,真貨!”參片泛著不自然的蠟光,空氣中飄來一絲刺鼻的硫磺味。
蛇七捏著參片塞進蛇嘴。
小蛇先是吐信,接著突然弓起身子,蛇身劇烈抽搐,口沫混著血珠往下滴,不多時竟直挺挺癱在案上,蛇信垂落,像斷了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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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藥!”劉德海拍著桌子喊,“毒蛇都受不住,林英,你敢讓你的藥過這關?”
林英沒說話,伸手按住胸口的玉墜,那玉墜微溫,仿佛藏著心跳。
空間裡寒潭泛起漣漪,她摸出片薄如蟬翼的花瓣——九心蓮,去年在鷹嘴崖的石縫裡挖到的,空間養了半年,才長出第一片。
花瓣觸手柔若無骨,清香幽幽,像是月光凝成的露。
“救它。”她把花瓣遞給蛇七。
蛇七抬頭看她,林英的目光像老刀的藥刀,冷得能刮骨。
他咬咬牙,把花瓣塞進蛇嘴。
小蛇先是不動,片刻後蛇身慢慢軟下來,原本僵硬的蛇信子輕輕吐了吐,竟盤成個小圈,頭搭在花瓣殘片上,鱗片泛起柔和的光澤。
老刀湊過去看,突然笑出了聲:“蛇識藥性!這蛇剛才是被參片裡的硫磺嗆著了,九心蓮通脈活絡,這不就緩過來了?”
“胡扯!”劉德海額頭的汗把頭發粘成綹,聲音發顫,“定是你事先喂了解藥!”
林英扯過青布裹好黃精,聲音像敲在冰上:“三日後,關帝廟鬥藥大會。我帶整株九心蓮、霧養黃精、雪參三味,劉經理要是敢應……”
“應就應!”劉德海拔高聲音,可尾音發顫,“誰怕誰!”
歸途的雪下得更密了,山路早已不見蹤影,隻餘兩行深陷的腳印緩緩吞沒於風雪。
陳默始終走在下風處,替她擋著撲麵的雪刃。
兩人一句話也沒再講,可肩並肩踩碎冰殼的聲音,比千言萬語都沉。
直到村站那盞昏黃油燈穿透雪幕,林英才鬆開一直攥著玉墜的手。
夜宿村站時,林英把九心蓮母株放進空間寒潭。
潭水原本清得見底,這會子卻翻起黑浪,玉墜突然震得她胸口發疼。
她湊近潭邊,聽見模糊的低語:“根……將斷……光……在裂……”聲音如絲,纏繞耳膜,帶著腐朽與警示。
林英的手指扣住潭邊的石頭,指腹磨過粗糙的岩麵,留下淺淺血痕。
窗外傳來陳默的腳步聲,她迅速收了空間,轉身時臉上已帶了笑:“睡吧,明兒得去後山大甸子找雪參。”
陳默沒說話,隻是把火盆往她腳邊推了推。
炭火劈啪作響,舔著黑塊,熱氣升騰,在牆上投下兩個交疊的影子,像一對沉默的盟誓。
林英望著跳動的火光,想起潭底的低語,這預兆,怕不隻是藥鬥。
正月二十一的晨霧裡,縣城關帝廟的飛簷角掛著冰棱,折射出淡青的光。
廟前的空地上搭起了三丈高的鬥藥台,紅布裹著柱子,在風裡獵獵作響,像一麵戰旗。
劉德海站在台下,仰頭望著台頂新掛的“藥王爭霸”橫匾,喉結動了動——他沒注意到,林英正站在廟後的老槐樹上,望著他腳邊那箱用紅綢蓋著的“百年野山參”,指尖輕輕摸了摸腰間的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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