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剛把最後一筐番茄收進空間,就聽見院外傳來“咚咚”的砸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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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英子女士!”“我們家二妮咳得睡不著!”
她拉開門,雪光裡站著十幾戶村民。
張二嫂的棉鞋開了口,露出凍紅的腳腕;
李嬸懷裡的小孫子咳得直抽抽,卻還伸著小手往她懷裡夠;
最前頭的王獵戶搓著凍僵的手,聲音發顫:“英子,教我們建暖棚吧!娃都快咳斷氣了……”
陳默舉著煤油燈從屋裡出來,燈影裡他手裡攥著一遝紙,邊角被揉得發皺:
“我連夜寫了《反季菜合作社章程》,統一供苗、分戶建棚、保底收購……”
他望向林英,眼裡閃著光,“你說過要帶全村過好日子,現在……”
“英子!”
蒼老的聲音從雪地裡傳來。
老菜頭拄著棗木拐,鞋底下綁著草繩,一步一挪地擠到跟前。
他扒開草簾往地窖裡看了半晌,突然“咚”地脫帽鞠躬,白發在雪地裡晃得人心慌:
“我種了一輩子菜,沒見過這樣的法子……可我知道,你是對的。我來當顧問,不收一分工錢。”
林英彎腰去扶他,手觸到老菜頭掌心的老繭,像摸到了土地的紋路。
她喉嚨發緊,望向院外攢動的人頭,又回頭看陳默手裡的章程,暖黃的燈光映著他睫毛上的雪,把人照得像幅畫。
“隻要菜能活,人能好,咱們一起乾。”她聲音啞得厲害,卻笑得很亮。
三天後,山貨加工廠的大喇叭響得震天。
新掛的“四季鮮蔬廠”木牌被雪水衝得發亮,院裡停著剛運來的速凍機、真空包裝機,穿藍布衫的工人排著隊領圍裙,蒸汽從車間窗戶裡冒出來,把雪天都染白了。
李主任縮著脖子站在廠門口,軍大衣下擺沾著泥。
他搓了搓手,湊到林英跟前:“林姑娘……供銷社想簽五年合同,做全縣統銷代理。”他掏出個牛皮紙袋,“這是合作條款,您看看。”
鐵蛋“撲通”跪在雪地裡,懷裡的定金袋子被他捂得溫熱:“求您讓我做東街分銷!我鐵蛋發誓,絕不壓價、不摻假!”
他抬頭時,睫毛上的雪化了,在臉上衝出兩道水痕,“我閨女去年冬天咳得差點沒了,要不是您那筐番茄……”
林英沒說話,轉頭看向陳默。
他從懷裡掏出隻天藍底的搪瓷缸,缸身刻著兩個字“山河”,筆畫歪歪扭扭,像是拿鐵釘硬劃的。
她接過,打開缸蓋,一勺金黃的野蜂蜜躺在缸底,紙條上的字被凍得發硬:“等你卸下重擔,我們種一園花。”
人群突然靜了。
林英望著陳默泛紅的耳尖,又望向廠外綿延的雪山。
她轉身走向廠史牆,把搪瓷缸輕輕嵌進牆縫,提筆在旁邊題字:“此情不渝,如蜜長存。”
“啪嗒。”
簷角的積雪突然墜落,砸在她腳邊的雪地上。
腰間的玉墜微微發燙,寒潭的低語混著車間的歡笑聲湧進耳朵:“春……已動……根……在野……”
遠處,第一輛滿載“英子鮮菜”的馬車“吱呀”啟程。
趕車的老張頭甩了個響鞭,紅綢子在雪地裡飄得像團火,往縣城方向去了。
正月廿九清晨,縣城副食店的玻璃上還結著冰花。
鐵蛋裹著破棉襖蹲在門口,懷裡揣著個捂了半夜的搪瓷缸——缸裡的番茄還帶著暖棚的餘溫,正散著淡淡的甜香。
他望著逐漸亮起的天色,搓了搓手,把缸往懷裡又攏了攏。
“咚。”
店門開了條縫,王會計探出頭:“鐵蛋,你那番茄……真能讓我家小崽子不咳?”
鐵蛋咧嘴笑,露出缺了顆的門牙:“您瞧好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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