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的臉漲得通紅,他蹲下身摸了摸陶管,水是涼的,可地窖裡的溫度分明能哈出白氣。
“記......記錄在案。”他扯了扯紅袖章,“技術合規,無違規用能。”
人群爆發出歡呼。
趙嬸舉著黃瓜衝進副食店,王會計攥著錢直往鐵蛋手裡塞。
林英站在地窖口,望著雪地裡攢動的人頭,忽然想起三天前陳默刻在搪瓷缸上的字,“等你卸下重擔,我們種一園花”。
可現在她望著遠處的雪山,心裡卻騰起團火:這擔子,她偏要扛得更穩些。
“各位叔伯嬸子!”她拔高了嗓門,聲音撞著雪後的晴空,“我林英今天宣布‘百戶暖棚計劃’!”她從懷裡掏出株黃瓜苗,嫩生生的葉子上還掛著水珠,“空間育的七日苗,相當於外頭七十天的苗情。每戶都能申請,老菜頭手把手教搭窖!”
她指尖一掰,黃瓜根須露出來,白生生的不帶半點兒泥:“看,不用化肥不用藥,就靠寒潭水和藥渣黑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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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嬸突然哭出了聲。
她擠到最前頭,粗糙的手輕輕碰了碰瓜苗,眼淚“啪嗒”砸在葉片上:“我家狗剩打小沒吃過綠菜......”
當晚,靠山屯的夜空亮如白晝。
十八戶人家舉著油燈,鐵錘敲在凍土上“當當”響。
林英裹著棉襖站在村口,看林建國和幾個小夥子抬著木料跑過,林招娣抱著陶管跟在後麵,鼻尖凍得通紅卻笑得見牙不見眼。
“姐!”林小栓從人群裡鑽出來,手裡攥著張皺巴巴的票子,“陳哥說咱家這周分了三十七塊!比隊長家還多!”
他舉著錢在雪地裡轉圈,棉帽上的紅絨球一顛一顛,“我明兒要給娘買塊花布,給小栓買糖……”
“小栓子!”林英蹲下身,把他凍紅的手揣進自己懷裡,“先給娘抓副止咳藥,剩下的......”她望著遠處的暖棚架,眼裡閃著光,“給咱屯的娃都買糖。”
深夜,林英裹著件老羊皮襖巡查暖棚群。
雪停了,月光把雪地照得發白。
她走到第三組棚架前,忽然聞到焦糊味……前頭林子裡有火光閃動!
她貓著腰摸過去,就見張有財舉著根火把,正往棚架上澆煤油。
“狗日的!”她低喝一聲,特警的爆發力瞬間湧上來,一個箭步衝過去,鎖喉、扭腕、壓肩,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張有財“嗷”地慘叫,火把“啪嗒”掉在雪地裡,濺起幾點火星。
“跑!快跑!”剩下的嘍囉扔了火把就往林子裡鑽,踩得雪堆“簌簌”往下掉。
林英踹開張有財懷裡的煤油桶,轉身望向那片暖棚——每座棚子都亮著油燈,昏黃的光映著雪,像撒了一地星星。
腰間玉墜突然發燙,寒潭的低語混著遠處的錘聲湧進耳朵:“火欲焚春,根在燃......”
她摸了摸發燙的玉墜,望向黑黢黢的山林。
風卷著雪粒子打在臉上,她卻笑了——這些人燒得了一架棚,燒不了一百顆想活的心。
二月的風裹著雪粒子刮過靠山屯時,村東頭的雪堆裡冒出了第一縷綠意。
有人蹲在雪地上扒拉,驚喜地喊:“看!藤子!綠藤子!”
林英站在新搭的暖棚前,望著雪地裡鑽出的嫩芽,玉墜在腰間輕輕震動。
她知道,等不到春歸,這漫山的雪底下,會鑽出一片又一片的綠,那是一百戶人家的希望,正順著寒潭水的脈絡,往更深處紮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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