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裡的粥涼了,那個“冤”字卻刻進了每個人心裡。
林英望著空鍋,指尖撫過玉墜,還不夠。
要讓他們親眼看見,什麼叫“天降公糧”。
夜雪下得急,胡同口的燈籠晃了幾晃,熄了。
她起身披上冷煙罩,那是用空間寒潭水浸過的狼皮,裹在身上如同披了一層冰殼,寒氣透骨,呼吸瞬間凝成白霧。
她潛進公社糧庫時,守衛正縮在火爐邊打盹,鼾聲混著柴火的爆裂,像一隻疲憊的老狗。
空間儲物間的門在意識裡打開,三百斤公糧“唰”地落進懷裡。
這些是周衛國手下三個月前挪走的賑災糧,林英早用寒潭淨化過,米粒泛著淡淡的青光,摸起來涼絲絲的,像握著一捧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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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補完糧庫的窟窿,咬牙扯鬆紮繩。
若就這樣補回去,沒人知道糧回來了……可他們也不會醒。
隻有讓他們看見“天意”,才敢抬頭看天。
米粒“簌簌”落下來,在雪地上撒成個半圓,像有人抱著米袋匆忙逃跑時漏的。
臨走前,她摸了摸糧庫的木梁,指尖凝出層白霜,這是給周衛國的“線索”。
出門前,她將一小袋青光米塞進袖中,在井台背陰處輕輕一擱。
“就讓它自己‘顯靈’吧。”
第二日天沒亮,守衛就撞開了糧庫門。
他的喊聲響徹整個公社:“鬼……鬼搬糧!糧袋都滿了,地上還撒著米!”
周衛國裹著棉襖衝進來,伸手抓了把地上的米,指尖剛碰到米粒就彈起來:“寒的!這是妖女用邪法變的!”
第三日清晨,李有田扛著鋤頭去井台,鞋尖踢到個布口袋。
半袋青光米滾出來,他撿起來聞了聞,突然紅了眼眶,這味兒和他娘臨終前熬的救命粥一模一樣,那香氣裡藏著三十年前灶火的溫度。
夜裡孫兒又拉得小臉蠟黃,他咬咬牙把米全下了鍋。
“奶!我不肚子疼了!”小孫兒的歡呼聲穿透晨霧時,李有田正捧著空碗往井台跑。
他“撲通”跪在雪地上,額頭碰得石頭發響:“老祖宗顯靈了!這米是您給的救命糧!”
井台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糧嫂子叉著腰,嗓門比大喇叭還亮:“周乾事說這是妖米,咋能治病?說這是公糧,咋在糧庫空了三個月?我們吃的,到底是國家糧,還是人吞的?”
人群突然靜了。
夜貓子從人縫裡擠出來,舉著那張炭筆拓片,手還在抖:“井說了,不要封。”
他低頭摸了摸獵刀,榆樹皮墜子貼著掌心,低聲喃喃:“娘啊,你說錯了,邪不在井裡,在人心。”
周衛國的羅盤在袖中哢哢作響。
他望著四周發亮的眼睛,後脊梁直冒冷汗。
昨夜他又去井邊,摸了摸井沿的青苔,竟摸到點溫乎氣兒,像誰在石頭底下藏了個暖手爐。
他張了張嘴,喉嚨裡像塞了團雪,到底沒敢再提“封井”二字。
林英站在井邊,望著水麵浮動的青光。
她蹲下來,指尖輕輕碰了碰井水,寒得刺骨,卻帶著點說不出的軟和,像小時候娘給她捂手的溫度。
“你們不是妖。”她對著井輕聲說,“是我護不住的親人。”
說著,她擤了擤鼻涕,袖子抹了把臉。
井水“叮咚”響了一聲,蕩開一圈漣漪,像一滴遲來的淚落入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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