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坡獵屋的門軸吱呀作響時,孫誌遠正蹲在門檻外抽煙。
他的灰布衫洗得發白,左耳朵上的棉帽壓得很低,那是當年剿匪時被彈片削掉的,現在總說左耳能聽見地底下的動靜。
“林隊長。“他掐了煙頭,“我想再去東嶺看看。“
“東嶺的雪厚,彆摔著。“林英擦身而過,故意讓鹿皮袋蹭過他的胳膊,“我去獵屋取點獸夾,陳同誌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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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進了屋,孫誌遠的目光在鹿皮袋上多停了兩秒。
他摸出兜裡的羅盤,指針突然劇烈晃動,撞得銅殼子咚咚響,那是靈力波動的征兆。
深夜子時,獵屋的木門被輕輕推開。
孫誌遠舉著煤油燈,影子在牆上拉得老長。
他的鞋跟沾著新泥,是從老榆樹下挖鐵盒子時蹭的。
賬冊就躺在獸夾堆裡,金絲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他翻開第一頁,“鈾礦“兩個字像釘子似的紮進眼睛。
後頸突然冒起冷汗,省科委的章子是真的,陳默的筆跡也是真的,可靠山屯地下要是真有鈾礦,縣局早該派勘探隊來了!
他的左手不自覺摸向腰間的鐵盒子,裡麵裝著上級的密令:“若確認靈力源,可調動民兵圍剿。“
可鈾礦......鈾礦是國家戰略資源,他一個縣公安特派員哪有資格碰?
羅盤在兜裡炸了似的嗡鳴。
孫誌遠咬著牙把賬冊塞進懷裡,抄起牆角的鐵鍬就往外走。
他要去獵屋後麵挖,挖出鈾礦的證據,也挖出林英的把柄!要是挖不出......
鐵鍬鏟進凍土的聲音在夜裡格外清晰。
挖到三尺深時,孫誌遠的手突然頓住:泥土在發燙,像被火烤過的炭塊。
他扒開浮土,露出半截黑黢黢的鐵樁,和之前在村東老槐樹下發現的震壓樁殘片一模一樣!
他顫抖著去摸鐵樁,指尖剛觸到鏽跡,那鐵樁竟滲出黑血!
血珠順著他的手背往上爬,像條活物似的鑽進袖口。
孫誌遠驚得向後跌坐,卻見頭頂浮現金色絲網,成百上千的寒蠶從四麵八方湧來,在半空吐出銀絲,漸漸織成一個“貪“字。
“這是......山魂的警告?“他的聲音發顫,左耳的嗡鳴幾乎要撕裂耳膜。
鐵樁上的黑血還在流,在雪地上畫出歪歪扭扭的痕跡,像極了他燒的那半本賬冊。
天快亮時,林英在井台邊打水。
木桶砸破冰麵的聲響裡,她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孫誌遠站在三步外,軍大衣的扣子係錯了兩顆,懷裡抱著個鐵盒子。
“這是上級的密令。“他把盒子放在井沿上,“他們要靈力源,要得急了。“他的左手還攥著昨晚沾的黑血,已經結成暗褐色的痂
“三年前我不信山魂,帶隊炸了山神祠,死了七個村民;現在我要是信了......“他突然笑了,笑得眼角發紅,“倒成了助紂為虐的幫凶。“
林英把水桶提上來,水麵映出她冷白的臉:“你不信的從來不是山魂,是你自己。“她從兜裡掏出個寒蠶繭,放進他手心,“下次來的人,未必會給你燒賬本的機會。“
孫誌遠捏著蠶繭轉身時,晨霧正漫過村頭的老槐樹。
林英望著他佝僂的背影,忽然感覺頸間的玉墜發燙。
她抬頭看向東山口,九道模糊的黑影正從霧裡鑽出來,其中兩道,在離村二裡地的土坡上停住了腳。
井台邊的冰麵裂開細縫,倒映著玉墜流轉的金光。
林英把水桶往懷裡帶了帶,水紋裡的影子突然多出兩道新的,比之前更清晰,也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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