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指揮使也姓燕,你是指揮使!”衙役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不止燕子樓無語,孟孤舟更是無語:“我說大兄弟,除了指揮使誰能讓兩個僉事侍候半天,長點腦子好不好,徐州府衙的官差真該換了。”
剛才那兩位錦衣衛大人好像確實是點頭哈腰的,說話的官差撓了撓頭,不說了。
“再打斷我,我也請諸位去詔獄坐坐。”燕子樓審視了一圈,沒人吭氣,“既然沒疑問了,我就說說和尚殺人的事。”
“我發現的第一具屍體,是在離京府不遠的紫金驛,那具屍體上有很幽微的丁香味,和凶手身上、碧泉客棧裡的一樣,布局的人明明可以隨意拋屍,但卻很麻煩的用了幻術和精密的機關,還讓人留下一封信。”
“一開始我不懂,布局的人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直到我來到潮月寺,這裡的屍體更多,碧泉客棧客人的屍體幾乎都在寺廟後院,我才明白這個人當初是想困住我們,如果困不住就除掉。”
“我自認為錦衣衛指揮使還是挺有分量的,除掉我就沒人能查出潮月寺裡的勾當。”燕子樓朝身後看了一眼,住持還跪的板板正正,“你說是吧,住持。”
還不說話,燕子樓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多久。
“我查過徐州售賣‘明目丹’的記錄,往常都是每半月售賣一次,且一次隻賣五瓶,況且入藥的眼睛必須現剜現用,但我發現的屍體有十幾具都是同一時間處死的,怎麼,五瓶‘明目丹’用得了那麼多雙眼睛?”
燕子樓後退了幾步,手附上住持的肩膀:“你們的魑魅王想乾完這一票跑路啊。”
怪不得,孟孤舟那天在地下暗室看到有好幾口鍋同時煎著藥。
她靠在牆上看燕子樓,這人比她想象的還聰明許多。
“沒錯,我作證,潮月寺供奉藥師佛的偏殿裡,全是百姓的器官,甚至那些人的屍體還在後院堆著,要不是想跑路估計還要二次利用呢,魑魅王到底是神還是奸人,自己掂量掂量。”
女孩合時宜的跳出來,進一步把住持的罪行坐實了。
“嘔~”
府衙裡開始傳來乾嘔的聲音。
“嘔~我一想到吃了人眼,就惡心。”
一個人開始乾嘔,連帶著其他人也開始了,所有衙役都開始扶著牆乾嘔。
“咦~看來徐州是個人就吃過‘明目丹’,連官差都這樣。”這場景,看著孟孤舟都想吐。
“估計那知州問題更大,你去跟馳武說一聲,讓他把知州帶來。”燕子樓吩咐了孟孤舟,孟孤舟就去找人了。
指揮使走到統領身邊,拿起他一隻胳膊看了看他的臂膀:“索爾布符號,你的王上還真細致,當初在紫金驛使幻術的就是罕哈人,他這是想把鍋都甩給罕哈人啊。”
“什麼索爾布符號,當初紋的時候隻是說這個符號特彆啊。”統領不明白的看著燕子樓。
燕子樓拍了拍他的肩:“進了詔獄多讀點書,不至於彆人說什麼你都不知道。”
“哦。”統領點了點頭,“那我能打他了嗎?”
供奉一個和尚供奉了一年多,這氣他還沒出呢。
“急什麼,去了詔獄把你們關一起,再不濟黃泉路上也能打。”
燕子樓坐回椅子上,正好知州也被帶進來了。
馳武看起來很有收獲,著急的和燕子樓說:“大人,貪了好多,廟裡的錢財有一半都進了他兜裡。”
他一手提著知州的衣領,一手拿著把鑰匙,用這把鑰匙應該就能找到貪掉的那些錢。
燕子樓從馳武手中接過知州:“你和瘋子去把貪汙的錢搬出來。”
“是。”
“是。”